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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去。”衛嫤總算湧起了一絲好奇。
簫琰點點頭,帶著衛嫤從樹上掠下,兩人一前一後地跟進了那間破屋。
原本預想的畫面並未出現,屋子裡滿是炭黑的火燒痕跡。卻沒有人,四面破陋的窗欞上透著灰濛濛的光,照在屋裡也不甚分明。屋裡還殘留著火油的味道。
可見並非自然著火,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這村子裡的人,究竟是犯了什麼事?居然要受到這樣的殘害?
衛嫤站在窗前往外看,卻只看見對面更遠一點的房屋。
那視窗也一樣是黑洞洞的。像一張張能吞噬萬物的大嘴。
“嫤兒你看。”簫琰彎下腰從炭黑之中挑起一截像瓷胚的東西,輕輕拭淨了。
衛嫤回頭一望,隱約看出他手裡那個小小的瓷胚竟也是一尊黑麵神像。只是有些袖珍。
小神像上下不過六寸長。瓷胎的做工比廟裡那尊粗糙了許多,面目也顯得有些模糊。
“又是這個……我以前打北夷的時候,在常州住過,方誌筆記什麼的也看了不少,從沒見哪一個村是祭奉黑麵神的。信仰黑麵神的。不是隻有西南境的靈州山部麼?”衛嫤接過那尊小小的黑麵神,來來去去地打量了許多回。最終將目光鎖定在神像背面貼立的那柄長刀上。
面目雖然看不太真,但這個刀卻也像是在哪裡見過的……究竟是在哪兒呢?
她在記憶裡搜尋拼湊,卻始終沒有想起任何關於這類神祇的傳說。
簫琰輕輕地嘆了口氣,他雖然閱歷甚豐,但也同樣沒見過這種神像,不過……他猶豫了一下,突然道:“這會不會根本不是什麼黑麵神,而是一個人……”
“人 ?'…3uww'除了小黑蛋,誰還會長得這麼黑?”衛嫤腦中靈光一閃,陡地脫口而出,“我知道這東西像誰了!”
話音未落,她突然感到一束冰冷的目光自對面射來,轉頭剎那,她隔著漆黑的窗看清了原本黑洞洞的窗格。對面不知何時,竟多了一隻佈滿血絲的眼睛,正自一瞬不瞬地盯著這邊看。
她突然打住,手裡的神像“咣”地一下,掉在地上,頓時摔成了兩截。
黑麵神的頭顱滾了下來,一直滾到她的腳下。
“嫤兒!”簫琰本能地擋在她身前,卻見她突然拾起那顆鴿子蛋大的人頭,朝著對面擲去。
“嗖!”隨著一道疾勁的風聲,那隻血紅的眼睛倏地一下不見了。
簫琰先她一步,自後門掠出,衛嫤緊隨其後,一前一後堵住了對面那座房子的門。
一陣冷風自脖頸間襲來,兩人各各打了個寒顫。這穿堂風好冷。
“地底下可能有密室。”衛嫤進門掃了一眼,她擲出的神像頭顱正躺在離窗邊六七尺的地方。
“應該是冰窖,方才那孩子的手腳都是冰涼的。”簫琰蹲下來四處敲敲,突然踩向一塊翻板。
翻板轉動,牽動了內部機栝,十道長釘疾迸而出。
衛嫤當即揮袖一捲,將暗器悉數攔下,兩寸長的鐵釘從袖間滑落,叮叮噹噹地掉了一地。
她拍拍手,冷笑:“雕蟲小技。這種東西也有臉拿出手,就不怕遇到使器暗的祖宗?”
簫琰撈過一枚長釘,道:“冰窖興許是用來儲存屍體的,照這些釘子的尺寸推斷來看,它們很可能是經由某類匠人特製而成……而那個孩子,應該是靠著這冰窖躲去了這場大火。一切見了他那位‘師父’,必然會見分曉。”
衛嫤想了想,隨手抓起幾粒石子攥在掌心,衝著窖口大聲道:“這位前輩,我們只是路經此地。並無惡意,但見著村子裡殘磚敗瓦,滿目荒涼。心感奇怪……能否請前輩屈尊一見?”
她這番話裝模作樣的,也還算客氣。
簫琰聽著還想誇好幾句,突聞冰窖裡爆發一長串笑聲。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路經此地?妖女,你說胡話也不打個草稿?這方圓數里都有重兵把守,又豈是你隨意就能‘路經’的?你若有本事。便再放一把火,把我這窖子也給燒了!一了百了!想在老夫面前玩花樣,你還嫩著呢!”
什麼叫好心當作驢肝肺,什麼叫給了臉不要臉?大概就是這樣了。
衛嫤好心好意地上前見禮,卻莫明被人噴了一頓,心頭火焰“噌噌噌”地往上躥。
剛才被搶了口糧的是誰?剛才帶著她繞了幾個圈圈的罪魁禍首又是誰?
她冷笑起來。
換作這事。一般人大概會有幾種反應,若是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