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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塢,竟在一夜慘遭火焚,村中一百零一人。除了我與敏兒,竟無一能夠倖免。”
衛嫤看著滿目瘡痍。默默仰天。這樣說也算是合理……大梁皇帝派人圍剿異端,以固江山大統,也算得上是無可厚非。可仔細想想,卻又有些不妥。
為什麼這狗皇帝不派人把神像燒了拆了?
為什麼他要對這些人趕盡殺絕?
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還派兵嚴防重守?
為什麼……
她站起來,拍了拍發麻的雙腿,輕聲道:“官兵燒村子,是多久之前的事?”
因為她與王佐之間的隔閡,她平時並不大關注他去過哪裡做了些什麼,而這些日子裡,她自己身上也發生了很多事,真個無暇東顧。
現在仔細回想,才驀驚覺,王佐並不如想象中那般老實,他從瑤州到了扶城,可不意味著他會呆在城裡不出來,他每次藉著詩社聚會的名義出去,卻真的是去吟風弄月?
說不得,只是掩人耳目罷了。
原來這小黑臉居然下了一盤這樣大的棋,居然要等到她跳出那片樊籬才得有機會觀其一隅。
結論已經很明顯了,那些官兵放火,是為殺人滅口,而派重兵把守,應是要尋找一件東西或者一個人。那……究竟會是什麼,竟使得這狗皇帝如此喪性病狂?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簫琰,看向了他頭上那一支被改裝完美的“鳳點頭”。
傳說,這支釵能令人起死回生,那這位兇殘成性的皇帝哥哥發了瘋似地要找到它,又說明了什麼?難道說,這碧水塢的滅頂之災也與它有關?
這支釵一直以兇邪流傳於世,中間傳聞,究竟有幾分可信?
“官兵燒村子,大概是半個月前……”
棺材佬將小徒兒摟進了懷裡,這時候敏兒已經不喊餓了,只是乖順地垂著頭,挫著手指在地上畫圈。孩子的小腦袋瓜裡想的是什麼,很難有人一眼望穿。
敏兒畢竟不如衛嫤早慧,就算撬光他的牙齒,他也未必能說出個所以然來,這就是簫琰為什麼不願當場逮住這小東西的主要原因。
可是順藤摸瓜到了這兒,卻也同樣查不出個所以然。
“姑娘,公子,你們又是怎麼來到我們碧水塢的,這四周都有官兵把守著,只有蝗蟲能飛進來……可你們……”棺材佬又看看兩個,眼神卻突然曖昧起來。
面前這位小姐衣著華貴,美豔不可方物,這青年亦是丰神俊朗。雅逸出塵,明擺是一對玉人哪。孤男寡女不走大道,反而在這偏僻的小村子裡落腳,顯然是私下奔逃出來的。
再看兩人一身輕便,並無行李,他就愈發肯定了這個想法。
念及之前的失禮,他的臉上略有些掛不住:“適才老夫多有得罪,還望二位見諒。”
簫琰含笑道:“舍妹甚是胡鬧,還望老丈莫怪才好。”
“什麼舍妹?”衛嫤聽著彆扭,不由地想出言反駁。但話到一半,臉色卻是一變,反手拉住了簫琰的衣襟。“不好,有人來了!”
簫琰點點頭,凝神屏息,向棺材佬做了個手勢,指指地上的翻板。後者會意,便抱著敏兒退回到了冰窖裡。
簫琰幫忙扣上翻板,回頭便見一小隊官兵從村口走來,他們一路上提著刀翻翻揀揀,並不住地嘀咕著什麼,走得近一點。衛嫤才能聽清些許。
“守了都快二十天了,半個鬼影子也沒有,也不知道幾時能回去睡個好覺!”一個兵長模樣的人挎刀走在前頭。聲音最大。
“嘿嘿,你回去能有好覺可以睡?我看八成是想念嫂子身上的香粉味兒了吧?”身後有人鬨笑起來,驚得蝗蟲四下飛躥。
“想你媽的香粉味兒,少自以為是!一個婆娘插上十幾年,你不嫌膩?婆娘的腳臭味你聞過沒?”兵長十分焦躁地在草皮堆裡亂砍著。
……
他們果然在找東西!
衛嫤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聽著。可是聽著聽著,腦子卻開始冒問號。
她鬱悶:“這些官兵的話比棺材佬的話難懂多了。什麼叫一個婆娘插上十幾年?用劍插麼?”
她鬱郁地轉過頭。卻見簫琰正捂著臉往外瞧,壓根沒瞧她一眼。
簫琰其實也很鬱悶,他可以機敏善辯,也可以字字珠璣,但唯獨這種事,他想了一千遍一萬遍,還是不知道要怎麼和她解釋。難道說……你和我睡了,自然就知道了?
他沒那種心,也不會有那樣的膽。
衛嫤看過許多春冊,但那顆崩壞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