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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把,隨後將帕子重新丟進了水盆裡。
蘇子墨看見玉骨瓷盆裡升起一抹初紅,慢慢就化成了烏有。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拉過絲被,將整副身子裹起來。
天並不是很冷,但她卻有些發抖。
她想起今日在殿上獻曲時,衛嫤突然跑出了大殿,跟著予聆公子也追了出去……她只是偷偷地看了一眼,一眼過後,皆盡荒涼。那一刻。她是羨慕衛嫤的,衛小霸王可以任意妄為,而蘇大才女卻只能恪守禮儀。不敢逾矩……她們從一開始就是兩種人。
“我究竟是贏了她?還是平白唱了一出獨角戲呢?”她忍不住自言自語。
品琴苑裡,寂靜無聲,唯聽細碎的蟲鳴零星傳來,給人以深沉壓迫之感。
簫琰躺在外間,卻不時隔著屏風轉頭看看裡邊那個模糊的身影。許久,才輕輕地吐了口氣。
衛夢言請他來給女兒守夜,這豈不是置女兒的清譽於不顧?他究竟想做什麼?還有……他為什麼匆忙要決定讓衛嫤離開扶城?難道他們離宮之後,還有其它變故?
他腦海中如萬馬奔騰,卻始終理不出個頭緒來。
衛嫤翻了個身,突然道:“簫琰。你睡著了嗎?”夾帶夢囈的嗓音有些綿軟,卻脆脆地好聽。
他警醒地坐起,隔著屏風道:“嫤兒怎麼還不睡。可是害怕?”她自小怕鬼,他是知道的。
“不是……比這再多的死人我也見過,並不可怕。我只是……突然想跟你說說話。我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可是又不知道跟誰去說。簫琰,你……能不能過來?”她拍了拍床板。竟讓出了半邊床榻。
簫琰先是一怔,再就是捂著額頭汗顏。這丫頭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他雖然習慣扮成女子。但卻是個五感分明,取向正常的熱血男兒啊……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真的沒問題麼?
他的聲音有些冷:“要說什麼就在這兒說吧,我有些困,不想挪動。”
“哦。”衛嫤低低地應了一聲,卻突然抱著枕頭光著腳跑出外間來,一掀被子就窩進了他懷裡,就像小時候一樣。
簫琰只感到全身獸血沸騰,差點就翻身壓了下去,僅存的一點理智都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他嘶聲道:“嫤兒你別……”
他想推開她,可是本能卻令他屈服,最終,他的手輕輕地落在衛嫤烏亮的長髮上,不動了。
“別什麼?”她抬起頭來瞪著他澄亮的眸子看,可是簫琰卻暴著汗,將臉扭了過去。
“沒什麼,想說就說吧,我聽著。”他的每一寸骨頭都像被劃了一刀,像裂開那麼痛,但又無法表達這種上刀山下油鍋的煎熬。他甚至有些享受這丫頭的信任與依賴。
“哦。”衛嫤翻了個身,將手枕在了腦後,跟著將腳也架起來了,完全沒意識到簫琰的不適,然而她問的第一個問題,又差點讓簫琰鼻血狂流,“蘇子墨真的進宮了?這皇帝也真是奇怪,居然晚上烏漆麻黑地接人進去,不能等明早麼?難道皇帝晚上也怕黑,得找人陪著睡覺?”
“嫤兒,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簫琰嗅著她髮間的清香,一身似燒紅的火炭,他不由自主地離衛嫤遠了一點,側臉望望無星無月的天空,他頭一次覺得這寂夜裡如此難熬。
“明白什麼?”衛嫤一臉惘然地轉頭,卻見簫琰並不看她,而是留了塊漂亮的後腦勺給她享用。她有些不高興地拉住了他的頭髮。
“嗯?”簫琰發出一抹輕盈的鼻音。
“嗯你個大頭鬼,你不轉過來,我怎麼與你說話?你剛才說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什麼不明白?”衛嫤感到今天的簫琰實在彆扭。
“嫤兒,你知不知道……孩子是怎麼生下來的?”簫琰深深吸一口氣,試圖從最淺顯的說起。
“呃?”衛嫤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難住了,她皺起了眉毛在黑暗中注視著簫琰狹長的細目,半晌,才輕輕地笑了,“怎麼問起這個?不是說,成親了就會有孩子麼?這樣的簡單的道理。我怎麼會不懂?”
“你可是……真的懂?”簫琰這一次沒有迴避,只是看向衛嫤的眼神突然深邃了不少,秀麗的眉毛中間夾著一絲難以取捨的為難,這種事,還是很難開口的啊……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跟姑娘家討論生孩子的事?
“那你有沒有看過,你爹孃在一起……”
“我爹孃?”衛嫤胸中一滯,聲音便有些發飄,“我從懂事起,就沒見我爹跨進那個院子。我娘……也沒有機會見他。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