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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將鼻子給切下來。
簫琰將她披散的外裳一層層包緊,皺起眉頭道:“不能再走了,先找個地方歇一歇,才能趕路。”
衛嫤腳下發軟,嘴卻還硬:“不妨事,我是鐵打的漢子,不怕這個,當年就是睡冰天雪地也不見得有什麼,就這麼耗在這兒,我才不甘心。”她半副身子都架在了他身上,卻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簫琰終於繃起了臉來:“就是你這樣胡亂下冷水才落得一身惡習,女孩子家,躺在冰天雪地裡還自稱什麼漢子?你這是拿命來玩,到時候生不出孩子,看你悔的!”
衛嫤嘟起嘴,睨著他:“你怎麼跟王佐那混蛋一樣,一說到什麼體寒啊。血虛啊,就拿孩子來嚇人,我是嚇大的麼?做相公的不就是要護短麼?你連我爹都比不上,還做什麼相公?生不出孩子又怎樣?誰規定女人一定要生孩子的?”
簫琰想起昨夜的事,一點一滴猶在心間,便忍不住臉上有些發燙。衛嫤趁勢拉著他的手,搖搖擺擺地繼續向前,嘴裡繼續問著奇形狀態的問題:“那……相公,你昨天是怎麼做的?我看那些圖,好像跟武功秘笈一樣。有好多好多的招式,那你用得是哪一招?懷抱蓮花式?童子抱佛式?還是老牛推車?”
簫琰越聽越燥熱,反握著她的手也是越來越緊。而抿緊的薄唇就像要迸出血來了,他掐著懷裡的人兒,咬牙道:“衛嫤,你一個姑娘家,別把這種事記得那樣清楚好麼?你這樣貿然衝口而出。以後還怎麼嫁人!”
“嫁?我不是已經……”衛嫤以為自己聽錯了,半天都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
簫琰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要怎麼向她解釋,猶豫了好久好久,也只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在她唇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蠢材!真是個蠢材。比莆園裡那條大黑還要蠢!”
“喂,你這是跟大黑有仇還是跟我有仇?”衛嫤衝著他胸前擂了一把,卻未用真力。
兩人說說笑笑地走。並不見得有多快,衛嫤不肯歇,簫琰也沒尋著合適的地方歇,便就這樣遊蕩下去,兩人只認了一個大概的方向。心想著,就是一時到不了扶城。也應該差不了多遠。簫琰帶著她逃出扶城的時候繞了點路,現在卻不需再繞回去。既然衛嫤決定將“鳳點頭”送給狗皇帝,也就沒有了繞彎彎的必要。
走了差不多兩個時辰,衛嫤的速度慢下來,身上開始冒冷汗,雖然仍舊撐著說笑,但臉上卻已浮現出一點不健康的慘白。簫琰將她抱在懷裡,一路飛奔,漸漸尋著了一點人煙。
而首先入耳的,卻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哭聲。
“大師,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娟子,她不能去得這樣不清不白啊!大師,我求求你!”
“前面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衛嫤像根煮軟的麵條,卻還顧著有氣無力地管閒事。
簫琰抱著她循聲而去,終於看見了一座小山村,那村子的規模比碧水塢小一些,但人煙卻密集多了,此刻村口正聚著二十多個人,跪地哭求的那位,是個五十上下的婦人,穿著深藍打底的花布夾衣,一把頭髮早已經花白。她面前陳著一塊舊竹蓆,席子是捲起來的,看不出裡邊包著什麼,不過依照簫琰與衛嫤兩人有經驗來看,那裡邊應該是包裹著一具屍體。
婦人對面站著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正自合什捻珠,口中唸唸有詞。
“大師,我求求你,娟子她自己也不想的,我沒有別的所求了,只盼大師能為她唸經超度,大師……我這個做孃的,總不願看著自己女兒如此不清不白地走了,大師啊……”那婦人一連磕了幾個頭,都被那和尚避開,村子裡的人漸漸不滿起來。
“你這老和尚怎麼這樣不近人情?你走十方路納十方糧收十方糧,卻不願與人為善,唸經超度一下會死麼?”“就是,張家娘子也不是不給你香油錢,你又何必將話說得那麼絕?娟子已經夠可憐了……”“你不為娟子超度,我們就當你和那些官兵是一夥的!”“……”
官兵?衛嫤一聽就來了精神,掙扎著要跳下來,簫琰無法,便只好由著她。
“非是老衲不允,而是這位姑娘乃是被惡魔纏身,邪氣難消,光是念經超度,只怕是不行啊。”那老和尚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合什的動作也是莊嚴自然,由不得人不相信。這樣短短几句話,就將人聲都鎮住了。
衛嫤好奇地伸長了脖子,拉著簫琰一步步擠進了人群裡站著。
那婦人又號哭起來:“這,這可如何是好?大師,你一定要為我想想辦法……”她抓住了和尚的衣襬,還沒把話說完,就聽見一個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