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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生,我們要活下來又有什麼不對?這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否則大梁國不義之師強行北伐又是何意?那些做官的踩著別人用鮮血鋪成的大道,不顧一切往上爬,又是何意?便是衛夢言,你敢說他這一生從未濫殺無辜,手指從未染血?大小姐。你太天真,天真得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你才好。”齊思南搖了搖頭,卻將目光投向了她身後的簫琰,陰陽怪氣地笑起來,“姓簫的,你很好。有膽背棄南禹宗族。有膽染指宗主……你可真是像極你那個不要臉的爹!”
簫琰捏著手裡的長劍,貼在衛嫤身後,傳音道:“嫤兒。我數三聲,你聽到之後立即退後,這裡交給我,他全身都是毒,你奈何不了他。”
“哼。我現在要是就這樣走了,才叫白痴。他口口聲聲稱我為宗主,難道還敢造反不成?我要是中了毒,他可還有臉回去?再說了,就他這副德性,我真的很想紮紮實實揍他一頓!”
衛嫤看了看手心,重又將拳頭捏緊了,衝齊思南道:“他已是我相公,你罵他即是罵我,罵我就是罵宗主,齊思南,你膽子不小!看招!”她這一聲“看招”來得毫無徵兆,齊思南萬萬沒想到她會親自撞上來,一時間撤不下蠱毒,反倒有些措手不及,而衛嫤運氣護體,一個大躍步,人已當頭砸下。
齊思南大驚失色,伸手欲要擋拒,沒想到衛嫤這一掌竟是以十分勁力拍在了他身上,他沒能閃開,也無暇閃開,他似乎就聽見了骨骼摧折的聲音,響得清脆。
“砰!”
他的身子飛了出去,手裡的撥浪鼓也掉在了地上。機關獸立時就不動了。
衛嫤沒想到齊思南這樣經不起拍打,不禁有些吃驚,她掠下機關獸再次上前揪住齊思南的衣領,卻猛地看見一股紫煙衝著面門撲來,原來那巍然不動的巨型機關獸突然像是發了瘋似地向她衝來,若不是她閃得快,那粗重的大腳便要將她踩得扁平。
齊思南悶哼了一聲,在地上滾了幾滾,不動了。他果然武功全失,眼下在衛嫤手上便是走一招也很勉強。
衛嫤伸足剷起齊思南遠遠拋開,這時頭頂已響了起兵金交鳴之聲。簫琰不顧那些亂噴的蠱毒,掠上前來與那機關獸戰在一處。袍襟飄擺之際,五顏六色的煙霧便像雲朵一般綻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而無數機關人也像潮水一般向著交戰的中流地帶湧去。放眼處,是密密麻麻的一片。
“簫琰!”
衛嫤很快就不見了簫琰的影子。
機關獸失去了主人的控制,立時像沒頭沒腦的蒼蠅亂撲騰起來,有控制蠱毒的人從關機中掉出來,被它一腳踩得粉碎,黑色的膿血濺出,逼得衛嫤連續退了幾步,她轉頭才發現小樹林最後一片草木都被踐踏無存,而她身後,是一叢叢林立的機關人,正揮舞著手裡的寒刃向簫琰立足的地方撲去。
她只得借力,在飛縱之際再次到達了機關獸的最頂端。
“簫琰,你在哪兒?簫琰!”
被踩爆的屍體,發出沉悶的撕響,像是水響,又像是木梗斷裂的聲音。她站在機關獸頭頂,舉目四望卻依舊看不見簫琰的影子。
簫琰的輕功很好,他應該可以很好地照顧自己,應該……可是圍攻的機甲實在太多,他就像被關進了籠子裡的鳥,飛不起來了。
“簫琰!”她躍前兩步,突然一陣勁風掃至,四五隻機關人竟順著機關獸的腿爬上來,舞著手裡的寒刃朝她劈去。她閃身而過,腳下卻有些打滑。機關獸身上的覆甲遠比想象中來得光滑。她打了個趔趄,差點從上面摔下去。
她的鞋子太薄太輕,放在此地。已經完全不合時宜。
“嫤兒當心。”而簫琰與那機關獸最靠前的兩柄巨刃糾纏著,與衛嫤遙遙相對,可是卻已自顧不遐。面對潮湧的機關人,他的輕靈飄逸再無發揮之處,只能透過傳音入密的方式告知自己的現狀,可是這樣一來,岔開的內息分走了他一半的速度,他只能以劍相格,在包圍圈裡左衝右突。
他的本領原是在潛伏與逃遁,論武力。他實在不很好。他從小殺人都是直取要害,最簡單的方法便是割斷目標的脖子,但是現在這一套完全沒有發揮的餘地。機關人的要害。並在脖子,而在關節與機芯。
暗夜裡,卻又響起了齊思南的笑聲。
“姓簫的,聽聞簫氏一族皆稱美男,可又知道。當年南禹最美的人是誰?”
衛嫤正琢磨著要怎麼讓這機關獸停止攻擊,一聽這話便有些不舒服,忍不住插言:“總不會是你這樣的醜八怪!”她已經懶得去理會地上齊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