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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賞給這張小甜嘴兒的。快,還不親親皇奶奶?”
……
衛嫤一把抓住那支紫玉釵,手背上青筋暴起,眼淚一滴滴墜下,潤溼了桌上的畫幅。
原來予聆說的那個故事是真的。這世間真有位公主叫玉寧。
孃親……父皇……皇后娘娘……炎哥哥……皇奶奶……很多很多的人影擁擠在一起,有好些她都記不住長相了,只是光覺得熟悉。
“嫤兒。你沒事吧?嫤兒!”簫琰不知何時去而復返,正佇在門邊遠遠地望著她。
她與他之間隔著一張小方桌,朦朦朧攏地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是她腮邊的淚水那樣晶瑩,令人不忍睹視。她縮在那昏黃的窗格下。默默地發抖。
三歲前的記憶,像無情的猛獸吞向她撲過來。她避無可避。
“簫琰,你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對不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世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另一個人好,簫琰這樣聰明的人更是不會例外。
“大概是……因為我覺得,你做衛嫤比做玉寧要開心。”他靜靜地立在一束陽光裡,俊秀的容顏白得幾乎透明。他沒想到一支看似尋常的紫玉釵,竟能喚起她關於玉寧公主的所有回憶。
彷彿冥冥之中早已註定。
他記得,他與她初相識的時候,他八歲,她三歲。
他剛剛懂些事,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而她,還是粉團團的包子一個,傻里傻氣。
誰也沒想就這樣傻里傻氣的包子會突然在宮外走失。
轉眼十五年就過去了,關於那個三歲小女孩的記憶,早已經被時光沖淡,沒有人再記起她。
在左相府,她是人人寵護著的大小姐,是當朝權臣的千金,她完全可以選擇自己的要走的路。
“是啊,做衛嫤確實比較開心,可是在做衛嫤之前,我還是卓樺……我,其實……現在都弄不清我自己究竟是誰了,簫琰,你能弄得清麼?”她覺得自己快瘋了。
三段經歷,三個身份,現在連成一體的時候又是多麼地無稽。
她曾幾次入宮,幾次面聖,幾次覺得他“有點面熟”,卻始終記不起這人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可是,人長大了,有很多東西都會改變,唯有私心是永遠不會變的。
玉寧公主已經失蹤了十幾年,這個做皇帝哥哥居然還念念不忘要將她找出來,將其趕盡殺絕。
最是無情帝王家,原來竟是真的。
“玉寧,卓樺,衛嫤……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簫琰吃驚不小。
他曾以為這是一種高明的易容術,以為是隻是玉寧易容成了衛嫤的樣子,可沒想到其中內情竟比想象中更復雜得多。真相擺在面前,可真相背後卻是嗜血殺伐的慘酷現實。
那些神秘人想盡辦法要找到這支釵,其目的確實不那麼簡單。
而衛嫤的公主身份一旦暴露,她所面臨的,也許便是無情的殺戮。
她……武功盡失,別無所長,現在就連自保也成問題,怎麼辦?
腦海中又浮現昨夜所見,皇帝很快會派人來左相府,也就是說危險很近。
比他想象中,要近得多。
“簫琰。不……也許,我還該喚你一聲炎哥哥。”衛嫤將紫玉釵和圖紙都收好了,才慢慢地站起來,簫琰上前攙住了她,只在肌膚相觸的一剎那,兩人又像回到了十五前年。
彼時,他剛學了輕功,三番兩頭去宮裡偷偷看孃親。彼時的他也像衛嫤一樣倔強,師父越是不允的,他就做得越起勁。可是每次見完孃親。他心情都非常糟糕。
他雖然年幼,卻也知道了一些道理。自己的孃親,同時也是別人的孃親。而且在大梁國裡,一妻二嫁是不行的。他可以偷偷來看孃親,可是父親卻只能在每年的祭祀朝拜中見到自己的妻子。他也想過讓父親一起潛進皇宮來看看,父親只是不肯,說急了。便將他暴打一頓,吊在房樑上,三天不給飯吃。
他受了委屈,軟腳蝦似地跑去皇宮裡,差點被守衛們發現,後來便不得不躲進了人煙罕至的冷宮裡。也就是在這宮裡。他認識了小玉寧。
他還記得小玉寧伸著胖乎乎地小手,舉起一個半乾的冷饅頭。
“這裡沒有廚子,平日就我母后會做點吃的。今天就只剩下這個了。”
原來這小娃娃是跟自己一樣可憐的,住在這偏遠的冷宮裡,連祭祀都不能參加,總共也沒能看自己的父親幾眼。
敬妃是個靜婉嬌怯的弱女子,從不與人爭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