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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大清早的,鬼叫什麼?”他一邊說著,一邊往衛嫤屋裡瞧,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臉就更綠了。他舉步要進去,卻被小枇杷攔住。
“你不能進去,小姐還沒起來呢。多失禮!”
“他進得我進不得?他這樣大剌剌地闖進女子閨房裡就不失禮?”王佐像個捉姦的丈夫,臉上罩著的全是黑氣。
簫琰聽見外邊吵鬧,便將面具收好。起身出去,王佐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像花蝴蝶似的男人招招搖搖地離開,蘭花指上似還勾著挑釁。
他頂著肩膀狠狠將簫琰撞了個趔趄,三步兩步衝進了房裡,將衛嫤從床上拉起來:“走!跟我出去!”
衛嫤瞪眼道:“幹什麼?誰讓你進來的?小枇杷。你怎麼守的大門?”
王佐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將她從床上提起,又順手抓起屏風上的衣物塞進她懷裡,恨恨地道:“起床,練功!我答應過教你的!”
“練什麼功?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誰稀罕,你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叫了!”她朝他又踢又打,卻未逃過被他塞進衣裳裡的噩運。
梅山聽到隔壁的動靜,從床上跳起。一個箭步躥到了門口,一邊穿衣衫一邊大聲道:“練什麼功?我也去,我也去!”
衛嫤大叫道:“你們一個兩個都不嫌煩麼?要練你們自己去練,我還要睡覺。”
王佐一聽就火了,拎著她的領子吼道:“睡覺?有那麼與男人臉對臉地睡麼?你將來還要嫁人的!”
衛嫤重重地跺了他一腳。怒道:“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要嫁人了?你這腦袋沒澆肥,長得跟個歪瓜裂棗兒一樣。儘想些什麼呢!”
王佐昏頭腦漲地望著她,越看越怒:“你將來遲早是要嫁人的!”
衛嫤呵呵冷笑兩聲,不以為然地道:“要嫁你去嫁,吃飽了撐著!我還沒見過像你這樣好笑的人,你是誰啊?又不是我爹!”
衛佐怒極反笑,也應著她呵呵笑了兩聲,突然一甩手將她丟在了床上,俯身壓了上去,他齜牙道:“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是誰!”
小枇杷殺豬似地叫了一聲:“小姐!”搶過雲箏手裡的木盆就往王佐頭上罩住,而與此同時,衛嫤伸足一頂,膝蓋頂中王佐的要害。
王佐避得了木盆,避不開斷子絕孫腿,頓時痛得彎下了腰去,衛嫤趁機從他身下溜了出來,笑嘻嘻地將外裳一裹,道:“說了你是三腳貓的功夫,謝謝啊,我有師父了,不需要學貓兒爬,床借給你用一會,痛完了趕緊地滾出去,哈哈哈!我走了,不送啊!”
梅山正忙不迭地進門口,卻被她的金剛小鐵爪抓住扭了個方向,他跟著衛嫤旋風似地打了轉,轉頭遲疑地望了裡邊一眼,卻見王佐一臉烏雲密佈地坐起來,臉還是青的。
“表妹,不是說練功麼?”
“練功也不用找他啊,我的師父當然是要天上無匹地上無雙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那種。”她背起手,溜到簫琰身邊踱了小半個圈,一揚眉,“剛才為什麼見死不救,沒義氣!”
簫琰風淡風輕地笑了笑,道:“他不會傷你,你也別整天氣他,萬一把他氣傻了,後天不幫你了……”
“誰稀罕!”衛嫤鼻子皺起,轉臉見梅山還格格不入地愣著,不禁神氣十足地招招手,嘴裡卻還是衝著簫琰嘀咕,“別太晚回來,別被人抓住!小心行事,別給我丟臉!我去找司徒老兒了!”
簫琰站在樹下,一襲碧衫如水波飄蕩,青色的紋理如春風拂過了湖面,他笑得十分溫柔,眼睛裡亮閃閃地全是笑意,梅山看著看著,就看呆了。那是個男人啊,可是比女人還要好看千百倍,他不施粉黛往春潮綠意裡一站,就像千年老樹的精靈似的,美得不像個人。
至於王佐,他臉色那麼黑,肯定上輩子是瑤州山窩窩裡的某塊鐵礦石投胎而成的。
梅山小心翼翼地陪在衛嫤身邊,一顆心始終平靜不了,他低垂著頭,不住地拿眼睛地餘光掃著衛嫤的側臉,越看,就覺得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幻影,好像那記憶裡柔弱嬌蠻的表妹從來未曾出現過。
他看著她飄飄搖搖的衣帶。恍然中覺得那就是一對蝴蝶的翅膀,他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想捉住那翩翩起舞的雙翼……
“嗬,看不出,這位公子膽子還挺大的,竟敢在殺人狂魔面前動手動腳,嘖嘖!”
頭頂突然傳來了一個清傲的聲音,跟著一道清風劃過,一位紅衣女子從枝頭輕輕蕩下,如乳燕投林般落在了院子裡。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卻是正在被滿城通緝的柳沁。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