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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抓到他?”
一旁的文婆婆聽到“曹遊”這兩個字,腳下一軟,又抹著眼淚癱在了地上。
樂青與侯白想上來問個清楚。卻看衛嫤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不覺都有些忌憚。
衛嫤低頭又開了一罈酒,月亮在酒水裡映下一個零亂的影子,一圈圈波瀾將她的影子剖開重組,只隱約看到一個黑漆漆的影子。
小枇杷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衛嫤,一時像泥塑了似的,整個釘在了原地,她聽見衛嫤模糊地吐了兩個字:“死了。”怕眾人聽不清似的,她又搖了搖酒罈,露出本分醉意。“來,乾杯,就當是慶祝扶城少了一大害。幹!”
這時候也只有簫琰與她提著罈子乾杯了,所有人聽到這個訊息,都猶如墜入了霧裡雲裡,不辨真假,紛紛怔在當場。
整個遊船畫舫裡一片死寂。只有司徒劍起伏不定的鼾聲,不應景摧殘著各人的耳膜。
瓊漿玉釀從衛嫤豐潤的紅唇邊逸流而下,晶亮的水色,在月光下染上了一層銀亮的秀色,而逆著光來看,她那雙鳳目猶其冰冷。
“當!”她手裡的酒罈與簫琰手裡的重重地撞了一下。小半壇酒淌出來,濺在了她裙子上,她衣上有血。鮮紅似芍藥盛開。
“曹……那畜牲真的死了?”文婆婆看清了那鮮血,不確定地站起身來,畫舫悠悠,慢慢地蕩向了湖心,定壤湖上起了風。水波徐徐散開,推散了飄零於水面的燈火。終於,羽船蓮燈都被水浸溼,一盞盞地滅了。月至中天,又到了牛郎織女分別的時候。
“喝啊,你們怎麼不喝?”她將剩下的酒罈都拖出來,放在了船頭,自己懸著雙腿,坐在甲板上放置的那張床上,“牛郎織女……嘿,老婆婆,你可以這樣想,你家憐兒就是織女。你們想想織女是怎麼樣跟牛郎在一起的?她脫了羽衣來凡間沐浴,牛郎見色起意,藏起了她的羽衣,並威逼她與自己在一起,她其實也跟你孫女憐兒一樣,是被迫的,沒準也是這樣,是被遭蹋了。”她疏懶一笑,又道,“若不是為人所迫,她為什麼又要偷取羽衣,拋夫棄子呢?”
“小姐,你喝醉了。”雲箏從沒聽過這樣荒誕的說話,原本乞巧節的美好傳說,在這一瞬間崩塌無餘,她竟找不出話來反駁。
簫琰倚在船沿,深深地望著她,卻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些涼涼地,很痛,卻像是被人掏空了的那一種痛,空洞的傷口,還往裡灌著風。他現在好像能理解她了,為什麼她說牛郎織女都是騙人的,為什麼她喜歡紅拂夜奔這樣有血有肉的故事,像憐兒這樣的例子,她肯定不是第一次遇見。
“啪啪啪!”就在眾人怔忡得不知要如何接話的時候,岸上突然傳來了三聲擊掌,緊跟著衣袂凌風,兩道人影踏水而來,其中一人正是花重淚,而另一人,卻是個身形窈窕的女子。方才擊掌喝彩的,就是她。
樂青上前數步,突地訝然出聲:“沁兒?”
侯白道:“樂公子認識這位姑娘?”
簫琰看了衛嫤一眼,道:“自然是認識的,這位姑娘是樂神醫的小姨子。”
小枇杷看看樂青,又看看蜷在陰影處酣睡的司徒劍,喃喃地道:“他是他岳父,她是她小姨子,也就是說,這老頭是這姑娘的爹?不啊?”那黑衣姑娘看起來十分兇猛,起落之下就像只神氣的鷂子,而坐在床上喝酒的衛嫤,才是她要尋的獵物。
柳沁並不是一個人來,因她背上還負著一人,所以身法比花重淚遲滯了一些,好在花胖子發福後身後不那麼靈便,兩人便差不離同時落在了船頭。船身晃了晃,惹得司徒劍一頭撞在了船板上。他呻吟了一聲,又睡著了。
文婆婆向柳沁撲了過去:“憐兒!姑娘,原來是你救了憐兒?”柳沁不閃不避,任由她抱住了,自己小心翼翼地將受傷的小姑娘從背上卸下,輕輕地摟在身前,文婆婆叩頭響頭,她也未去阻止,只是萬般溫柔地將瘦弱的小姑娘平放在甲板上。隔在了她與文婆婆之間。“是我救了她,不過來遲子一步。她流了很多血,傷得不輕。”說著,卻是將目光轉向了衛嫤。
花重淚向衛嫤一禮,道:“人是帶來了,不過……”
雲箏循著衛嫤冷寒的目光往憐兒身上看去。一望之下,忍不住打了上寒顫。憐兒的額頭全是傷痕,小臉上還沾著血漬,雙目緊閉著沒有動彈,唯見慘淡的月色之中那瘦弱的身子還有些呼吸的起伏。傷口沒有包紮,但卻被人胡亂撒了些藥粉,止血的效果未必是好,但畢竟不再痛得難受。
樂青準備了金針上前探視,卻又被柳沁拽住,她小聲說道:“姐夫。那兒的傷我沒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