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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息怒,女兒說完這句話就去睡了。”她甩開跟在身後拖拖拉拉的梅山,快步走到樂青面前。再抬起臉時,已換上了一臉冰寒,“你回去告訴柳沁。我是不會把簫琰交給任何人的!她如果真有本事,就上門來搶!我衛嫤隨時等她來算這筆賬!我說完了!”
她大踏來,大踏步走,哪有半點病人的虛弱模樣。
衛夢言擦了擦眼睛,看著女兒的背影。只道是方才做了個夢。
樂青抓著後腦勺,十分為難地嘟囔著:“這姑娘家說話怎麼那麼不知羞?好端端地霸佔那麼多男人做什麼?而且還是別人的夫君……”
衛夢言乾咳數聲。令他收聲,自己抬頭看看天空中明亮的星辰,仰首闊步地走出了院子,那姿勢竟同衛嫤方才一模一樣。
樂青瞧著兩頭漸行漸遠的背影,一拍腦門,垂頭喪氣地回莆園。
衛嫤走進屋裡,梅山還坐在桌旁沒離開,兩人四視交織,他臉上浮起一絲不健康的白,躲過她探究的視線,梅山不由自主地努了努嘴,起身作了一個揖,像喝醉了酒似的顛了出去。
衛嫤沒說什麼,因為她一眼就看見了桌上的血衣,立時激動得忘記與表哥告別。
可憐的表哥就這樣一臉憔悴地佇立在細碎的星光下,哀怨地回眸流連她俏生生的身姿。
他想叫住她,可看她欣喜若狂的樣子實在不捨得打擾,便只好戀戀不捨地爬出門檻,一步一挨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咦?怎麼沒看見呢?我記得明明是帶了出來的。”衛嫤將手伸進血衣裡,裡裡外外掏了個遍,卻沒找到要找的東西。
“小姐,這衣裳不是早就丟了嗎?怎麼又撿回來了?”雲箏端著碗進門就傻了,衛嫤才醒來沒多久就又把房裡刨得像塊狗窩似的,簡直沒救了。
“雲箏,我衣服裡的東西呢?你有沒有看見?”衛嫤將血服來回抖了好幾回,一無所獲。
“什麼東西?”自家小姐出門時沒有帶銀兩的習慣,雲箏為她換衣服的時候也就沒有細看,當時一頓兵荒馬亂,所有人都只顧著給小姐療傷,其它一概未理,誰還能想到那破爛的血衣裡還有東西?左相府又不差錢……雲箏看一眼桌上的清單,遲疑道,“小姐出去時只戴了一枚金釵……奴婢這就叫人去找,興許還能找得到的。”
“不是說的那個!一枝破釵有什麼好找的?”衛嫤有些暴躁地丟下血衣,在屋裡倒來倒去地走了幾個轉,終於放棄似地甩開心緒,粗魯地掀起被子將自己裹進去,“沒事了,你下去吧。”
“小姐?”剛才還看著衛嫤焦躁不安,這一眨眼的工夫她就安靜下來,雲箏有些不適應。
“將燈熄了吧,不找了。”衛嫤索性翻身,將背心向著外邊,她想著那正面刻著個“樺”字的“灼華令”,胸中一陣陣發憷,過一會兒,眼淚悄悄地流了下來。
既然都拒絕人家了,還假惺惺地留著那塊東西做什麼?可即便是這樣想的,她還是覺得胸口像是缺掉了一大塊,涼颼颼地灌著風。
換作以前的卓樺,她一定會高高興興地帶著笑容嫁給他,不僅僅是他,也可以是夏侯卓琪或者夏侯卓淵當中的任何一位,可是現在……
雲箏躡手躡腳地過來吹熄了燈,只留下滿室黑暗,一欠身,悄悄退了出去。
衛嫤抓起被子輕輕地揩去了眼淚,換了個姿勢,咬了咬唇,慢慢閉了上眼睛。
而與她一壁之隔的人正對著火光,小心翼翼地端詳著一方金令。
那金令的正面,浮刻著一個“馮”字,字面金光閃閃,耀得人眼花。
“衛嫤身上,怎麼會有大內馮公公的令牌?”他自言自語,不知不覺地鎖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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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捲開始了。謝謝熱戀^^親的平安符。謝謝寞寞和豆腐的生日祝福。
第83章 悸動
衛嫤覺得全身都不對勁,從起來到早晨用膳,中間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就忍無可忍地跑去衝了四次涼水,雲箏按都按不住,可即便如此,這坐下她還是全身熱血沸騰,跟吃了十全大補湯似的,一直往外冒汗。
梅山進門就看見心愛的表妹身著一件鵝黃絲薄夏衫,頭上頂著塊碎花小帕,對著窗邊大口大口地喝綠豆湯。一頭烏雲似的長頭全被挽去了腦後,作了個鬆垮垮的單髻,說有多慫就有多慫。若不看那張玉白的俏臉,他還以為這是府裡新請來的煮飯婆子。
湯麵上悠悠地冒著白氣,碗裡還漂著冰花,竟是冰鎮的。
“女兒家最好別喝冷的,小心鬧肚子。”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