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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還存著一絲理智,沒將他一腳踹飛了去。
王佐翻著白眼陰陽怪氣地瞟她一下。順手將空碗放在窗臺上,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衛嫤叫他幾聲沒回應,只得氣哼哼的拿碗來發洩。
“哐!”可憐的碗就這樣在王佐面前粉身碎骨。
梅山還沒見過她這樣暴躁。一時被她嚇得戰戰兢兢,貼牆站得筆直。
“小姐,這是上次家裡進賊子之後,你命奴婢整理出來的清單。”雲箏像不認識面前這個主子似的,語氣不由自主生疏起來。
“你只管告訴我說多了什麼少了什麼就行。”衛嫤想起城北塢壁裡的那群孩子。好容易才按下心中的怒火。但一看那一摞摞的單子,就又忍不住發脾氣。她今天好像特別暴躁。像吃了火藥似的,連她自己都弄不清這是怎麼了?
她不是體質偏寒麼?她不是氣血兩虧麼?那這滿心像抹了辣椒油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雲箏照著那單子上念:“稟小姐,屋裡丟失了翡翠耳環一對,金鑲玉鐲子一隻,金鍊子六條,東珠一串十二,夜明珠七顆,玉如意一支……小姐!小姐!”
她唸到一半,衛嫤就呆不下去了,忽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雲箏本能地想叫住她,剛追出兩步,卻突地發現衛嫤的袖口上沾了血。她心頭一震。
“行了,這些小事,我回來再說,我去找樂青!順面問問他給我吃了些什麼,怎麼一直火燥火燥的!”衛嫤兩鼻孔中鮮血如注,流下來如兩條長河,自己卻渾然不知。她轉身的姿勢比王佐瀟灑,只可惜飛血連天,濺在了六表哥梅山身上,梅公子低頭瞧了一眼被弄髒的華衫,然後像截木頭樁子似的倒下了。
“小姐!”雲箏嘴裡叫著“小姐”,卻不好再追上去。
梅山像座山似的朝著她壓來過,頓時將她壓趴在地。雲箏使足了吃奶的勁將梅六公子扶起,衛嫤已經跑沒影了。梅山頭暈目眩地叫著衛嫤的名字,離了她的手,一頭栽倒在榻上……
“樂青,你這個庸醫!你特麼究竟給我用的什麼鬼藥,害得我一大早全身都跟起火了似的!”
樂青的住處被衛夢言安排在莆園的角落的角落,可饒是如此,卻還是逃不過被衛大小姐踐踏的命運。衛嫤有路不好好走,一來就將他門口的花花草踩死了一大片。
樂青還沒來得及肉痛,衛嫤的兩道鼻血就蹭到了他身上。
這再美的姑娘拖著鼻血都不會好看,遑論是像衛嫤這般面容扭曲的,樂神醫抬起頭就驚呆了。
“樂青!”衛嫤想起樂神醫家的母老虎就是柳歡柳盟主也就是大仇人柳沁的姐姐時,更是氣得不行,這三隻狗男女一定是一夥的!她負氣地掀飛了樂青的藥箕,覺得鼻子有點癢,坐在長凳上一抹,揩了一袖子的鮮血,這才知道自己流鼻血了。
“吃了藥是這樣!”樂青掐著自己的手腕恨不得在地上打滾,那顆藥他求了幾年都沒求來,這下可好。一夜之間竟成了這丫頭片子的腹中物。予聆啊予聆,沒想這你這傢伙也是個寵妻的頑命之徒,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小子差點為了她連命都丟了?
“你開的藥還真有趣。”衛嫤在一旁冷笑。
樂青暗恨地搖了搖頭,翻箱倒櫃地找出一瓶藥末,丟給她:“止了血,休息兩日就沒事了。”他為著昨天夜裡的事心中極不痛快,又想到予聆將那顆珍貴的藥丸塞給了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臉色更好不到哪裡去。只是這藥力執行到了緊要關頭,不管是不是浪費。也得順其自然。他是做大夫的,不可能見死不救。
衛嫤哪知道這些,當即丟擲個“暫且信你這一回”的眼神。逕自撈起藥瓶,一步三晃地出門,她迎著烈日炎炎抬頭張望了一陣,愣是毫不留情的從屋前的菊花叢中碾過去。
樂青像被雷劈焦了,愣了半晌。突然發瘋似地扯著自己的頭髮慘號起來:“予聆!你個瘋子,瘋子啊!你居然拼了性命去救這沒良心的丫頭!”
他瞪著衛嫤的背影,突然如大夢初醒,轉身從藥箱中抽出一張草紙,鬼畫符似地寫了一個生辰八字,從懷裡搗出一堆金針二話不說就往那紙上狂扎。不一會兒,那張紙上就密密麻麻地排滿了針眼。
他氣呼呼地撕碎了手裡的紙片,又對著藥箱放聲大哭起來。
衛嫤被太陽曬得迷暈乎乎地。光聽見身後一聲大哭,卻分不清東南西北,她將粉末倒了些在鼻孔裡,仰天打了個大噴嚏,懵懵懂懂的向簫琰屋裡走去。她現在熱得發瘋。一心就想著往蔭涼的地方跑,等滾進了簫琰的門。她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