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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莆園裡的一個丫鬟道:“簫公子說想隨便走走,奴婢看見他是往定壤湖邊去了。”
“我去找他回來。”衛嫤想起司徒劍與予聆的那層關係,心情有些複雜。
“小姐,我也去。”小枇杷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這會兒又恢復了活蹦亂跳的本性。
“不用,你還是乖乖呆在園子裡養傷吧,順面幫我看著那老頭兒。”衛嫤揉了揉眉心,總覺得最近令人憂愁的事情特別多。
剛才小枇杷自告奮勇地要陪她一起去。可是她竟連想都沒想就回絕了,直到走出了莆園門口,她才後知後覺地抓住一絲念頭,她居然想與簫琰單獨見面!她想起簫琰離去時的落寞神情時,居然也感到胸口一窒,只是她太粗心,太遲鈍,那種過後的酸楚直到現在才翻上來。她想和他說說話,並不是主僕之間的說話,更不是朋友間的勸慰。那……又該是什麼?
有種極其陌生的感覺從心底升上來,如初夏的睡蓮,露出一枚尖尖的花苞。她小心地圍著這個尚未綻放的花苞打轉轉。小心地,又帶著些許期待。她幾乎可以看見從心臟裡放射出來的柔光,照得人心裡暖暖的,酸酸的,還有一絲鼓脹的痛楚。
她一路小跑著馳向定壤湖畔。可是遠遠看見那一汪平靜的碧水,她又遲疑起來。她看見光滑的湖石上坐著一個比湖水更綠三分的人影。這樣騷包而鮮亮的顏色,向來只有在他身上才能彰顯出明媚與華麗的一面,他穿什麼都好看,不管是男裝還是女裝,都是一樣明豔動人。人都是愛美的。柳沁這樣死揪著他不放,起碼有一半原因是由著這傾城絕世的風華。要說莊雅,他自比不上予聆。但說柔媚,卻是全天下的女子也望塵莫及。與他相比,衛嫤就是一活脫脫的漢子,而且還是整日罵髒話不著邊際的那種。
她活了十六年,第一次發現叫一個人的名字會這麼難。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心居然還能跳那麼快。她站在他身後,居然有些喘不過氣來。湖面上輕風和煦,吹動他明亮的袍子,碧綠水紗蕩起一層淺波,與那靜寞的湖水幾乎融在了一起。
“簫琰。”她艱難地邁著步子,卻始終沒能走到他身邊。
“小姐,你怎麼來了?”簫琰怕她找去懷夢軒,便有意躲在了這裡,只不過當時心裡太亂,沒理會周圍人的目光。
“你……”衛嫤的嗓子有些啞,她好像不記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望著他深色的眼瞳默默發呆。那雙眼睛並沒有完全睜開,還是那樣細細彎彎地,像是在笑。他淡色的薄唇向上翹起一個好看的勾,揮發著十分誘惑。她有些緊張地理了理鬢邊的亂髮,卻不知道要將手放回在那裡。她覺得自己今好奇怪,可是這種奇怪,又隱隱帶著一點歡喜,她一點也不討厭這種感覺,反而覺得新奇。
“怎麼?小姐又想來拿回那個木魚?”簫琰笑起來,還是那樣溫暖,卻好像在冥冥之中疏遠了不少。
“不是。那個木魚現在也沒什麼用了,放在你那兒也好。”她搖了搖頭。木魚是她自己做的,聲煞卻是做隱衛的時候學的,嚴刑逼供是搜信情報的重要手段之一,但是因為上邊有予聆罩著,她便一直是個半吊子,唯一學得好的就是在夢中逼供的法門,卻沒想到一眼就被簫琰看穿了。她有時候也會想,如果這世間沒有背叛,簫家沒有發生那樣大的變故,那現在的簫琰一定是令人難以仰望的存在。只可惜,珠蒙塵而光暗,玉久藏而瑩淡……他在四下逃亡與委屈求全當中,就變成了如今的模樣。“我看你心情不好,特地過來瞧瞧,你……沒事吧?是不是司徒老鬼佔了你的屋子,所以你不開心,要不這樣,你搬來品琴苑住?反正王佐和梅山都搬進來了,也不怕多你一個。”
“小姐想讓在下搬進品琴苑裡?”簫琰還坐在石頭上沒起身,不過看她的目光卻有些怪異。似有歡喜,更有憂傷,矛盾複雜得很,“在下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不男不女,實在是……何德何能。”他心裡漫過些許苦澀,聲音漸漸低沉。
“你還在怪我把你當姐姐?”衛嫤察覺他的不情願,語氣漸漸生硬起來,她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子,用力想將他從石頭上拖下來,可是簫琰卻仍舊坐著,紋絲不動,薄紗製成的衣衫發出了慘烈的呻吟,她就將要將他心愛的華服扯破了,可是他卻仍舊定在湖邊,看著水中的影子發呆。
衛嫤惶急起來,忍不住大聲說著:“簫琰,我說的話都是真的。我那天跟柳沁說的話都是真的。”竟然都快哭出來了。她說要接管柳沁的男人,這並不是一句玩笑話,也不是一時衝動,她想得很清楚了,簫琰那樣拼命護著她,她也可以護他一生一世的,她喜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