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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嫤嘻嘻一笑,仰起臉來,細看他平靜到深沉的雙眼,良久,才打了個酒嗝,輕聲道:“就是……你說要。娶我的事呀!還算不?”
“咳、咳咳咳!”曹遊正在啃鴨脯,沒留神一星兒肉渣就濺進了氣管裡,他咳得眼淚都出來了。光聽著衛嫤痴痴地笑,還重複著:“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你說話不能賴……”
她像是真醉了,攥著予聆的手不肯松。對面圍觀的姑娘們終於發現了有何不妥,都瘋了似地從天香招跑出來,湧向樓下砸戲水閣的門。
予聆還坐在那兒,腰背挺直,面色沉靜,只是耳垂卻微微泛起了一陣粉色的珠光。他扶起衛嫤,卻被她死死地纏住,他只得低聲說:“嫤兒。你醉了。”
衛嫤朦朦朧朧地反駁:“誰,誰醉了,我天生的海量,怎麼會醉?”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睛卻越來越亮。樓下砸門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店小二匆匆地跑上門來:“國舅爺,快頂不住了。那些瘋掉的姑娘都要衝上二樓雅座了。”
曹遊正處在一片天雷大劫之下,此時陡然一怔,似回過神來,卻見面前白衣飛揚,予聆公子已經如玉樹臨風般站起來,可恨是,他懷裡還抱著個軟綿綿的衛小霸王。衛嫤整個兒都貼在了在他的胸膛上,細白的手指,沿著他的衣領一路摸下去,一去摸到了腰間的衣結。曹遊猛地站起來:“你、你要帶她去哪裡?你、你放下她!”
予聆不理會,只是衝那店小二淡聲道:“小二,替我準備一間乾淨的上房。”
“幹、乾淨的,上房?”曹遊吼起來,將樓板震得嗡嗡響。他跳起來要去抓予聆的肩,卻見對方反手攝住一隻青花小盞,朝著他的面門擲了過來,曹遊眼睛一花,那白衣如雪的影子已叢容不迫地登上了去三樓的臺階。
“予聆!”他怒氣衝衝地追過去,卻聽店小二一聲慘號。
一群胭脂怪獸如洪水般衝過來,瞬間就把他衝到欄杆邊上去了。
與此同時,一匹快馬疾馳而至,馬上紫衣的青年往戲水閣旁的馬廄掃了一眼,陡地雙腿一蹬,旋身飛上,踏上了二樓的雕花欄杆。
“唉呀,是誰他媽不長眼睛踩老子的頭!”曹遊大喝一聲,餘光瞥見白影一閃,予聆不見了。
予聆公子,衛小姐,在戲水閣,要了,一間,上,房!
等等,姑娘醉了不應該是把她送回家去麼?予聆公子不是有馬麼?左相府不是有馬車麼?
犯得著去開房?
戲水閣迎來了自開張以來最熱鬧的一晚,不過沒掌櫃和小二們什麼事,他們覺得這個時候,只要知趣地看熱鬧就可以了。
裝飾別緻的上房,酒醺未醒的美人,無可奈何的少年……
予聆將衛嫤放下來的時候,這傢伙還不依不撓地揪著他的衣帶。剛剛抓過水晶肘子的小手在那雪白的布帶上印上一整套姿勢各異的油印,一排排地像勳章似的。
小丫頭眼睛賊亮兮兮,照得人全身泛暖。
予聆也不去掰她的手,只得老老實實地靠在床邊,漲紅著耳垂細細地看她。
她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迷糊懶散,投射在衛小姐這副驕矜的皮囊上,映出來的是一股聞所未聞的王霸之氣。以前他自然會說是卓樺好,可是現在,他卻答不上來。
“我才沒跟你鬧著玩,你說過的,把我當未來的妻子,那話還作不作數?”她翻身一拽那衣帶,便疊了上去,她在他耳邊吹著氣,輕聲道,“你看啊,‘嫣人笑’牆外是一回,曹府別院又一回,你啃了我兩回,是不是要負起這個責啊?什麼時候去左相府提親?嗯?”
她貼上來一分,予聆便退一分,直恨不得練個縮骨神功,把自己蜷成個蝦球。
予聆總算知道什麼叫惹禍上身了。
“別鬧。”他伸手去推她,可又捨不得,糾結半晌,卻是不動了,就任她那麼厚著臉皮貼著。
身體在慢慢變硬,那隱秘的一處在羞恥地膨脹,可是他卻不能說,只能睜開了眼睛望著她。少年瞪大的眼睛透射著一絲絲近乎無辜的善意,越發靈犀動人。
“你怎麼不躲了?”衛嫤貼了一陣子,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她沒好氣地抬頭看予聆一眼,突然從懷裡摸出個小冊子來,“難道這上面的東西都是騙人的?”
她騰出手來左翻西翻,好不容易翻到一頁差不多的圖,倒被予聆劈手奪了過去。
“衛嫤,你這是從哪裡得來的骯髒東西?”予聆才看了一頁,臉就紅了,他一向都能忍不住不動聲色,可這一次卻被某人完美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