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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圍滿的女人,心想這梅六公子也夠能耐了,真正受傷的那個還躺在隔間裡挺屍。他這個無故暈倒的卻像躺進了喪堂裡,享受這人間難得一見的哭嚎。可憐他這個不收錢的大夫,住在左相府真是隨傳隨到,夜裡剛從宮裡回來,就攤上了這樣一堆破爛事,可在侯管家的虎視眈眈之下,他便有一萬個不情願,也不敢開口拒絕。
衛嫤那是小傷,梅山更不是大病,只有他……他已經十二個時辰沒閤眼了。
“停!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真死人了!”衛嫤不耐煩。從床榻上一骨碌爬起來,撞開梅山的門。
“怎麼起來了?”樂青一扭頭,把金針放下。
“過來。我有話跟你說。”衛嫤大大咧咧地一伸手,將樂青拉出了門口,房門“哐”地甩上。
“樂公子!我們夫君的病……”謝雪依帶著眾姬妾追上去,差被點衛嫤的怒意燒著了鼻子。
“太不像話了,這裡分明是我的住處。現在都成梅家的府院了,要是三五兩頭這樣鬧,我還是去睡大橋比較好!”衛嫤攥著樂青的手指還沒放下,一轉頭就看見了在另一扇邊面目陰沉的王佐,他盯著衛嫤的手,深邃眼瞳中滋啦啦地冒著火光。怎麼看都像是位氣急敗壞看夫人偷吃的丈夫。樂青接觸那目光有些膽寒,可是甩了幾次都沒見衛嫤有鬆手的意思。
“哼!”
衛嫤不理他,就這樣同樂青舉止“親密”地進門。老遠還能感覺到王佐比金針還銳利的目光。
“王公子他……”樂青猶豫地往外看了一眼,渾身不自在。
“好好地提那個馬屁精做什麼?”衛嫤甩開他的手,又頭暈目眩地倒床不起了。
梅山那邊依舊是各種哀鳴,不過沒初時大聲。
她窩在被子裡翻了個身,被傷口牽扯著肩膀一陣陣抽痛。但是她皺一皺眉便忍了下來,這傷。小得不能再小了!
“你怎麼不問我找你什麼事?”她捋著耳邊的青絲。
樂青收起了剛才的不自在,換了神情,他板著臉看向她微微沁血的傷口,又看看她半掩在身上的被褥,一時不悅:“衛小姐只是著涼,加一點外傷,說來也不是什麼大恙,小姐叫在下來,一定是想讓在下於予聆公子面前絕口不提昨夜,請小姐放心,在下定不負所托!”
“唔。”衛嫤點頭,在床上滾了一圈,見樂青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不覺問道,“為什麼你也是這樣一副臉孔對著我?被那馬屁精傳染了?”
沒想這一說還真中了。
樂青頂著一張臉鍋底般的黑臉,突然上前拉住她身上的被衾一掀,伴隨著衛嫤一驚叫,他提著沾染血漬的被單就訓斥起來,那神情與王佐幾乎一模一樣。
“你想讓我不告訴他,無非是不想讓他擔心,現在你是個什麼樣?能不讓人操心嗎?你還要不要命了,才處理好的傷口……”
衛嫤盯著被面那殷紅的一點,輕輕咳了一聲兒:“樂大哥,你……能不能……放下被子再說。”
樂青重重地哼了聲,不為所動:“你先聽我說完。”
衛嫤抬頭,恰見一道紫色身影在窗欞邊一閃而過,一時也道急了,便要上前來搶那張被子:“說了放下被子再說,快放手!”
樂青擺出一副我是大夫我說了算的神情死咬著不鬆口,又重複地吼了一句:“你先聽我說完!”
“你先聽我說完才是!還大夫呢!你究竟知不知道女人兒事?你聽好,那不是傷口滲出來的血,那是我的癸水來了!聽懂了沒有,癸水,癸水!”衛嫤衝上去龍精虎猛地扒拉下被子,紅著一張粉臉將被子往身上一裹,悻悻地倒在床上。但經她這一聲吼,房梁都快被震下來了,而“癸水”兩個字就像定身咒似的,鎮住了屋裡屋外甚至於旁邊屋裡的所有人。
一時間,小院裡蟲鳴如詩,鳥啼清婉……安靜得嚇人。
“你,你說什,什麼……”
早先說過,樂青是個神醫,卻不諳婦憂,等他恍過神來。臉已經紅得沒法見人了。
“砰!”就在兩人倆倆相忘,相顧無言,無所適從的時候,房門被人猛力踢開,一個高大修長的人影蓋了下來,三步兩步就衝到了她的床前,樂青還沒反應過來,一雙大手就掐住了衛嫤的肩膀。痛得她三魂七魄都全都尖叫著跑出去玩了,哪有這樣掐人的,專掐傷口要害啊!
“王佐!你又發的什麼瘋?”衛嫤腦子裡的血漿“轟”地全數往上湧。這人要做什麼?不是成心來找她麻煩的麼?可恨,真是太可恨了!從第一天知道他是衛夢言的學生起,某種不快就盤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