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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被王佐阻著不能靠近車窗,卻可以經由車廂裡的細縫看到外邊的情形。
王佐冷眼瞅她,明擺著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神情,可等她有所察覺,又換成了可有可無的淡漠。
馬車馳過鬧市,往南郊的方向龜速而去。
衛嫤在心裡比較著兩人的實力,又掰了掰手指,終於忍住沒有動手與他扛上。
車廂裡頭安靜得連一根針掉下的聲音都能聽見。
王佐逆光的臉上除了看得見眼中隱約的寒光,五官都處在一片陰影之中,看起來尤其��恕�
衛嫤帶著三分好奇,七分無奈,坐在車裡晃啊晃啊地想吐。
“喂,你好歹也是官家子弟,怎麼住得那樣遠?再過去就到燁郡王的田莊上了,難道你沒住在城裡?”難怪這廝一天到晚都只穿著同一款衣衫,敢情是根本沒換過啊,她果然是說對了,漠北人是臭的!
幾個月不換衣服,能不臭?
“你查我?”王佐沒說自己是官家子弟,不過不難查到。他只是沒想到衛嫤也會關心這些。
“我查你也很正常,誰知道你住在我那品琴苑裡安的什麼壞心眼?別以為那天你幫了我,我就得謝你。”衛嫤想起那幾個黑衣人就頭大,她這幾天被這些破事絆住了,還不知道大理寺那邊怎麼樣了,簫琰昨天應該是帶了訊息回來。沒想到事發突然,被她連累著捱了一頓板子。今早原本是想溜去莆園看看的,可人算不如天算……她現在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這些黑衣人跟上次潛入左相府的面具人並非一路人馬,原因很簡單,如果是訓練有素的死士,就不會對那些黃白之物動心思。
她很急,可是急也沒辦法。
“沒指望你謝我,我也受不起。”王佐扭過頭,淡淡地道,“別動心思逃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我見過,你逃不掉。”三腳貓?也對,以她現在的水平來說。三腳貓還比她利落些。
“你別一口一個‘逃跑’,本小姐要是想走一定光明正大,誰要逃了?我事先同你說明了,別打歪主意,否則我帶人滅了你!”衛嫤乜他一眼。見他愛聽不聽的模樣,反倒放下心來。王佐說話做事雖然討厭,但還有些分寸,至少沒小氣到要同她計較,前提是別將他惹毛了。
“哼。”王佐權當她小朋友玩鬧。
“哼哼哼,你不會說人話麼?整天學著一隻豬哼哼。你不累?”衛嫤不無驚奇發現這個人的“哼”居然還能表達不同情愫,不僅僅是輕視或者不滿。她聽過幾次之後,就覺得這個姓王的也不是想象中那麼無趣了。雖然冷得跟塊冰似的,但足以消暑嘛,這種天氣跟他出來還不錯。從街頭到街尾,一顆心裡都涼颼颼的,爽透了。
“我有名字。不叫‘喂’。”馬車在這時停下了,王佐打起簾子側頭看了她一眼。依舊是滿目寒涼,盯得人心裡發毛。衛嫤不自覺打了個冷顫,抬眼瞅瞅頭頂的豔陽天。
“這就到了?你家?”衛嫤同他聊了一路,沒感到他有何不軌,也就放下些心來。反正吧,尋常人要欺到她頭上也難,衛夢言還不至於糊塗到讓女兒不明不白地吃虧。扶城上下除了皇帝就是她最威風了,怕啥?
她跟著王佐跳下車。
原本王佐還打算伸個手讓她攙一下,卻不料這丫頭一個箭步躥到了馬車前頭,當即滑開數步停下來。只一轉眼的功夫就衝到了一間破舊的府宅前,伸長了脖子。
“你家真窮到這地步了?你這是帶我來佈施的麼?我爹那麼有錢你為什麼不向他要一些,你看看,這瓦片都快擋不住頭頂了,要是像昨天那天氣要怎麼辦?拿盆子接無根之水?”
“這是……”王佐抬頭看看那模糊不清的匾額,一句話沒說完,那破門裡突然露出一張濃眉大眼的臉龐來,一個模樣憨厚的小丫鬟雙手吃力地提著個水桶左搖右擺。還真如衛嫤所言,在屋裡舀水玩呢。
衛嫤頓時就樂了。
那丫鬟看見衛嫤站在門前,臉上一愣。
衛嫤打量著她,覺得好生眼熟,卻不記得是在哪裡見過。她狐疑地看看身後的王佐,卻見此人上前指了指,卻是向著另一邊:“這才是我家,那邊是翰林院五經博士蘇原蘇大人的府邸。”
“蘇……你是說蘇子墨?”衛嫤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那舀水的丫鬟,她想起來了,這是別人家裡的貼身丫鬟。鬱悶。自己家那兩個貼身的一個還在莆園裡趴著哭爹喊娘,另一個一早便不知死哪去了,哪像人家,出入跟著也倒罷了,還能當男人使喚。
“這位姑娘是蘇府的管家,蘇嘆。”王佐隨口向她介紹。他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