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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喜酒”的笑意就倏地收起來。他手裡拿著一個小藥瓶,與她早上用在簫琰身上的一模一樣。
衛嫤從他手裡接過東西,拔開瓶塞嗅了嗅,道:“不是說要進宮麼?怎麼就回來了?我這點小傷,還不勞神醫大人記掛。”
樂青摸了摸下巴,道:“回來趕餐飯不容易,你不知道宮裡的東西都是太監吃剩的,想想都噁心,還是家常飯比較好,一天三餐,餐餐可口。”見衛嫤嫌棄地瞪著他,不覺又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自言自語道,“還有就是……有人……”他看了王佐一眼。
王佐卻不走開,僅僅是抬頭望天。
樂青立馬指著他道:“這個人是怎麼這麼討厭?看見人說悄悄話也不走開。”
衛嫤沒心情同他玩鬧,斜眼瞪向王佐,心不在焉地道:“別理他就是,跟屁蟲就是這樣的。”她把藥瓶小心放好。
平白無故地贈藥,肯定不是樂青本身的意思,以他上次給她療傷的手法來看,這人絕對是表似春風和煦,心似千年寒冰的陰狠典型,他才不會用這樣溫柔的方法……一定又是他。
她心裡彆扭了一下下。
樂青已經湊上前來:“怎麼樣了?這次是借兵部尚書周大人的面子,總能有幾分勝算的。”
衛嫤想起那張帖子,一臉鎮靜地抬起頭來:“那事……黃了。”
“黃了?”樂青的眼睛圓了,“衛相連周大人的面子也不給了?他們同科出仕,又是同鄉之誼,沒道理啊……怎麼會這樣?”
衛嫤心裡有些發酸:“不是,這都是我自己的意思,是我自己不願意。”
“你……不願意?”樂青呆住。
“侯叔很快就會去回話了。你不用特意去同他說,我會解釋清楚的。”她說完,只是揣緊了懷裡的藥瓶,快步往莆園走去。
王佐想要跟上去,卻被樂青一把拉住:“你,跟我來!”
他面容肅,就想發作,卻撓不過樂青的纏字訣,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衛嫤從眼皮下溜走了。
衛嫤去看了枇杷,卻不捨得再用那些金創藥。她吩咐幾名家僕好好照應著。又叫了一個婆子來看著,兩人歪在一起說了好些話,心情才慢慢平靜。
來到簫琰的住處時。她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心如止水了。
簫琰做賊養成了習慣,白天時有賴床,也因為他極少出來見太陽,所以面板特別白皙,扮起女子來一點也不費事。可是今天。這人的眼眉好像看起來淡遠了不少,遠不及初見時那般妖冶襲人,除了身上的衣裳還是那樣明豔奪目。
衛嫤進門,看也不看他,就逕自坐在了床沿,兀自抓著手裡的那面“灼華令”犯傻。
她是不想嫁人。可是拒絕了予聆,她還是會感到難過。如果說她世間最自私的女子,那予聆一定會是那個最無私的男子。他能想到用這樣正經的方式提親,一定是早就豁出去了的。
她不是不明白。
可越是明白,越是內疚,她就越是不能答應。
予聆是夏侯府隱衛的最高統領,也是平南騎的頭馬。更是夏侯府的心腹之人。夏侯將軍的兩位公子一死一傷,整個北軍的重擔都落在了予聆手上。予聆要與她結為連理,就必須將身上揹負的一切都放下,是的,放下了權力或許不算什麼,可他放下的卻是夏侯將軍十幾年養育栽培的恩情。那天覃遠明看向予聆的眼神,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她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那雨聲再大,也擋不住她天生靈敏的聽力。
“……你明知道那是卓樺、卓樺的東西,你明知道卓樺很喜歡它,為什麼還要給別人穿?就因為她是衛夢言的女兒?就因為她自己送上門來?你就照單全收?卓樺她才屍骨未寒,你便如此涼薄以待,怪不得人家都說,予聆公子沒有心,你的心被狗吃了!”
予聆喜歡的永遠是卓樺,活在北軍兄弟們心中的,永遠都只能是卓樺。沒有她衛嫤什麼事。
如果她對他還有一點點喜歡,她都不能毀了她。
高華脫俗的予聆公子,是扶城裡的最美傳奇,他的背影都如月光般皎潔,不容玷汙。
“簫琰,陪我出去透透氣,這屋裡悶得慌。”她坐了半晌,才收起令牌,坐正了身子。
“好。”簫琰將妝鏡前的東西迅速掃入了一個小巧的木盒,垂目讓在一旁。
“我想去城北轉轉。”衛嫤道。
“可是你的傷……”簫琰目光一暗,想起自己身上也是帶傷的。城北那麼遠總不能靠兩條腿這樣過去啊。
“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