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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琪無往不利。可在班師回朝的路上,他卻遇到了伏擊。最後落得馬革裹屍,白髮人送黑髮人。
衛嫤記得夏侯罡曾對著靈堂大哭了一場,從此對二公子之死,絕口不提。
那時候卓樺年紀還小,只知道卓琪哥哥不會再回來了,傷心完了之後,便再也沒碰過夏侯卓琪的佩劍。至於在漠北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情。
予聆隱約像是知道真相的,卻同樣晦莫若深。
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再想起這此舊事,更已物似人非。
疊上了這些過往,衛嫤面對漠北人的厭惡,於冥冥之中卻又深了幾層。
“如果我沒記錯,當時北征軍執帥印者,是驃騎大將軍潘國良。”這些衛嫤記性很好。潘國良是與夏侯罡出生入死的兄弟,只沒想到那一戰,連他也沒能回來。一萬人馬就這樣被漠北王吞進了肚子裡,又不知害得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那這個漠北王世子是怎麼回事?質子麼?”她的目光掠過王佐,又一次瞟向了街心。
這時花重淚已加入戰團,與那三個攔路打劫的年輕人靠在一起。
世子府的護衛已經被他們打跑了兩個,還有一個正抱著車轅吐血,剩下的還在負偶頑抗。
但衛嫤已經沒有除強扶弱的心思了。
“差不多就是質子。”
王佐一直在聽,這時候突然搭話,將衛嫤嚇一跳,等她看過來,他抿緊唇。又什麼也不說了。
“漠北王世子完完約,是漠北王完完拓的第十二個兒子,也是他現在唯一的一根獨苗,只要掐住了完完約,就等同於把住了完完拓的喉嚨,他如果不想讓漠北再次陷入多方混戰,就得老老實實地聽候朝廷的差遣,那一萬人馬不回也罷,只要完完約在京一天,他便不敢亂來。”曹遠接著道。
“這個不對。若是那漠北王再生出第十三個兒子,第十四個兒子,那這個兒子不就成了廢子一顆。到時候時機成熟了,又打退了北夷,他還不是想幹什麼幹什麼?”衛嫤覺得這個方法似乎有點荒謬,老婆沒了可以再娶,兒子沒了可以再生。這對上位者來說,這比吃飯拉稀還平常,“這樣不靠譜的法子究竟是誰想出來的?”
“法子是輔國大將軍夏侯罡的主意,至於衛小姐所說的第十三個兒子,第十四個兒子……這幾年來都沒出現過。”這個問題,曹遠也不是沒想過。但怪就怪在這一點,自從完完約入京之後,漠北王就像是失去了生育能力似的。他一連娶了十六個王妃,竟沒有一個能下蛋的。
“原來……如此……”衛嫤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王佐一眼,這一眼,卻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王佐被她看得心裡不痛快。不自覺地轉過頭去。
衛嫤似笑非笑。
既是夏侯罡的主意,她就能理解了。要讓一個男人生不出孩子。不需要動太多手腳,光一個神醫府就能輕易對付過去,加上隱衛配合,簡直就是天衣無縫。若不是為了用漠北牽制住北夷,這第十二子留不留下還是個問題。
而漠北之不義之舉,令大梁舉國怨忿,對漠北人的好感也都直線下降,這便也不難理解完完約如今的處境了。被人當街打劫,居然沒一個肯出手幫他的。
不過從那馬車的外觀來看,昭帝倒沒虧待於他。
花重淚的武功路子與那幾個“強盜”如出一轍,雖然走的是剛猛勁直的路子,卻不免露出三分風流寫意,顯然都是經過了武林世家的薰陶以及嚴格教導,只是這套動作配上花重淚那個像棉花包一樣滾圓的體型,就變成了各種滑稽。
一連看了王佐好幾眼,衛嫤終於做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決定:參與打劫!
她趁著王佐與曹氏兄弟不注意,一個翻身躥了下去,那身法居然比花重淚靈活多了。
曹遊張大了嘴巴,還沒叫出來,王佐便已先出手,朝她肩頭抓去:“胡鬧!給我回來!”
“我就不!”衛嫤鳳目一揚,旋身避讓,竟如一朵紅蓮向著那馬車飄落。
王佐只來得及抓住她的衣角。
“原來衛小姐也會武功!”曹遠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衛氏世代名儒,從來瞧不起武野莽夫,衛夢言與夏侯罡雖不至於正面敵對,但在朝堂上爭吵角力的次數卻也不少,衛夢言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兒習武?
“小姐習武也不無可能,她身邊那麼多武林高手,偷學一兩招傍身也是人之常情。”曹遊想起一次次被衛嫤追打痛毆的悲慘境遇,一顆不忿的心竟然平復下來。想來自己是輸在練家子手裡,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