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下巴。
“衛姑娘!”花重淚被她嚇了一跳。
這時候侯白派人在外通知:“簫公子,花公子,房間已經備好了。”
簫琰在屋裡應了一聲,回頭看看滿屋高懸的仕女畫像,朝著衛嫤悠然一笑,道:“我先送重淚他們過去,小姐若是不嫌困的話,就等在下回來。”他目光閃動,似乎還有其它的事情要說,但當著花重淚的面,卻不好再提及。
衛嫤瞪著他瞧了半天,才懵懵地點了頭:“好。”
簫琰的笑容擴大了一些,又變成了當初那個油嘴滑舌的雅賊:“那……不見不散。”
花重淚也道:“衛姑娘有傷在身,是應該好好休息,我們明日再來叨擾,告辭。”他說完,帶著三名手下跟在簫琰身後走了。
衛嫤送了幾人出去,自己回頭看著已經燒了半截的蠟燭發呆。
南禹,這個地方她聽人提起過很多次,但是一直印象模糊,可是現在親耳聽到簫琰說起自己的身世,她才多了幾分好奇。
聖武皇后英名一世,沒想到卻嫁了個這麼個男人,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子孫是這副德性,估計一早就被氣死了。如此看來,南禹望族造反,未必無理,那夏侯罡平南……
不,不對,師父怎麼可能提議斬殺降將?她誰都可以懷疑,卻不能懷疑師父的用心。
簫琰去了一會兒,又一瘸一拐地回來。見衛嫤在屋裡發呆,他也就沒敲門,只在門邊站著。
一場大雨終於落下來,雨水灑落,打得園中的枝葉噼啪作響,冰涼的雨點濺在簫琰的長袍上,下襬的衣緣很快就溼了。
衛嫤抬頭的時候,嚇了一跳:“簫琰,你怎麼不進來?”
“夜深了,在下進去不太方便。”他細目一揚,說不出的風流雅逸,但眼瞳裡散射的光芒卻是莊靜的,不帶半點曖昧。衛嫤突然明白為什麼梅二奶奶能放心將這樣一個禍水似的男人留在外甥女身邊了。骨子裡,簫琰是個君子中的君子,在非的底線。在他心裡劃得很是分明。
“那我出來吧,反正被你鬧得也睡不著了。”
她明白了簫琰的意思,也不就不再任意妄為,她出錯,並非一人錯,衛夢言的那一套剛好能製得住她。規矩擺在這兒,在外人眼裡,簫琰終究只是個下人。
簫琰微微一笑,側身讓步,讓她走在了前面。自己負手緊隨其後,主僕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地沿著迴廊,慢慢地踱向了雨幕簫索的涼亭。
夏夜寂幽。雨絲沖走了蟲鳴,四處就簌簌地響著,如同萬千春蠶啃噬著樹葉。
衛嫤想起上一次來這兒時的情景,想起衛夢言那雙乾燥而有力的手,心中微覺感傷。
權勢鬥爭之中。誰又逃得過這種噩運?便是權傾朝野的左相,也有想將女兒當作籌碼出賣的時候,而昨天那一場角力,還只是一個開始。瑤州的鐵礦,漠北的王子,左相大人親挑的女婿……看似互不相干的人或者事。漸漸糾纏在了一起,如一身蛛網,揮甩不盡。
“簫琰。身上的傷可好些了?小枇杷怎麼樣?”她衣衫單薄,卻並不柔弱。
“有樂青的藥,好起來很快,小枇杷哭了一天就沒事了。”簫琰挽起鬢邊的青絲,專心看雨。
“沒事就好。是我任性,把你們都連累了。”懷夢軒是個說話的好地方。這園子裡出出進進的人從來不超過五個,到了夜裡,就只剩下牡丹花魂了。衛嫤並不喜歡牡丹這樣的富貴花,不過此花襯在簫琰身上卻毫不違和,果然像是世家公子才有的莊雅矜貴,是她眼缺,看岔了。
“要說連累,被小姐連累得可不只一兩次,這一回倒是見外了。”簫琰昂藏而立,站在衛嫤身後三步之外,他疏懶地攏了攏頭上青輝流光的髮絲,緩緩地道,“小姐去見過予聆公子,可是為瑤州鐵礦一事?”
“你知道?”衛嫤忽聽他提及,心中不覺駭異。
“略知一二。”簫琰笑起來,露出了慣有的得意。他的笑容總是比別人更大一些,揚唇之間便露出一列整齊的編貝牙,就像陰天放晴那樣猝然爽朗,就是心情再不好的人遇上了他的笑,也會忍不住豁然。衛嫤很喜歡這樣真誠的笑容。
“快說來聽聽。”衛嫤看見他笑,心中疑慮消退了一大半,簫琰願意主動提及是再好不過的。
“在下能夠確定的只有兩件事,其一,瑤州鐵礦確實是被用來打造兵器,這是我親耳所聞,自不會有假;其二,前瑤州轉運使王沛臣並無生育能力,王佐是其獨子一說足見荒誕,在下猜想,這位公子王佐,應是王夫人其前所孕,而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