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洩一下也屬正常。像她這樣的女人,在南禹還有很多很多。
他看一眼衛嫤披散的長髮,又望一眼桌上凌亂罷放的男款衣飾,不勝唏噓。不管她是穿了女裝還是男裝,過了靈州地界都是一樣的。南禹的民風不僅會讓她大吃一驚,更會令完完約等人暈頭轉向,他只能適時敲敲邊鼓,也不指望能有什麼成效。
他將身上的被子掖好,又將衛嫤的手收好,放在貼近心窩的地方,才安心地攬著她閉上了眼睛。腦子裡有些影子晃來晃去,他反反覆覆地看著兩個名字,完完約,燁郡王。完完約能請動燁郡王家的大夫?還是說,他根本就是做了個樣子,讓別人以為他與燁郡王有所勾結?燁郡王真的那麼好色,竟為了霸佔一個良家女子,端了人家整個茶寮?
衛嫤以前是帶兵的,不是從政的,這陰謀陽謀裡的道道,她就算能看清,也未必能理得清。
完完約雖不在京裡,但卻一樣可以用手段將燁郡王一掌打翻,燁郡王欺凌百姓的事未必能達聖聽,但燁郡王勾結漠北王世子的訊息卻可以不脛而走,現在完完約的身份已經暴露,燁郡王與其交好的事一旦被戳穿,有心之人還不順竿子往上爬?衛嫤說過,“王佐”府上的下人都是些不會說話不會寫字的聾啞人,顯然是早就下了套在等著了。
只不過那時候的完完約,大抵沒想到,自己竟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大家千金給捅破。
蟑螂捕蟬,黃雀在後。但願衛嫤可以一直做黃雀。
第二天早上,衛嫤像往常一樣早起,簫琰卻因為想事情想得太晚,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賴著。
柳沁一早喚了夥計忙上跑下地燒水沐浴,趁著客棧裡雞飛狗跳的時間,獨自去後院裡練了一趟掌法,回來的時候神清氣爽,看見衛嫤居然還笑了一下。衛嫤恍惚想起昨天那斷斷續續的搖床聲,臉色一黑,從謝徵手上搶過了剛斟好的粥,“噔噔噔”地跑上樓去。
“葉兄,我不服哇,為什麼老大她老是針對我?我明明什麼也沒做過!”謝徵頂著兩個黑眼圈,他守著那浮屠宮的二長老,大眼瞪小眼地撐了一宿,到現在也沒合一下眼,原以為衛嫤聽了會高興,卻不料衛嫤看見他,直接就變成了一尊黑麵神,比完完約的臉還黑。
謝徵叫得大聲,恰碰上柳沁轉過頭來,柳二姑奶奶朝著他咧嘴一笑,葉冷的目光與她撞了一下,雙腿一軟,拖著謝徵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遠遠就聽見他的斥責:“要死,你當著那姓柳的魔女穿得這般招搖做什麼?你嫌命長了?”
謝徵嗚嗚地道:“這已經是我最普通的衣裳了,簫大哥不也一樣喜歡穿得花裡胡哨麼?你怎麼不說他?你就是跟老大一樣看不起我,就知道整我。早知道我就不與你來了,我跟著高總管也比跟著你們受苦好。床板那麼硬,晚上還有老鼠叫,比地下城的地鼠還叫得大聲……”
完完約不知道地下城的地鼠是什麼樣的,但卻知道昨天晚上根本沒有老鼠,他抓起一隻碗遞給黑黝黝的隨從,眼角餘光懶洋洋地掃向柳沁,半晌才道:“真有這麼大隻的老鼠,就不會是這樣的叫法了。”他一說完,漠北的漢子就一個個怪笑起來,有膽子大的甚至盯著她看個不停。
柳沁倒不臉紅,一口氣喝了三碗粥,才慢悠悠地道:“我花了錢的,十兩銀子,你們……倒貼給我我還不要!”她說完比了比手指,又往下狠狠一按,轉頭大搖大擺地走了。
漠北的漢子被她噎得狠了,良久才反應過來她是將他們比作了小倌,一個個忍不住囂叫起來,站在完完約身邊一臉地不忿。
喧鬧間,那個被臨幸了一夜的小倌頭暈腦脹地扶著欄杆下樓,下樓梯的時候一腳踏空,竟兜了半圈,揩著木欄杆骨碌碌地滾下來,倒頭跌了個狗吃屎。眾人都吃了一驚,卻見他在地上伸了伸手,從袖子裡滾出半個渾圓飽滿的銀錠來,還真的十兩那麼多。
柳沁哼了一聲,抱臂繼續前進,與那小倌擦肩而過時,竟是看也沒看一眼。
完完約感覺到身後的漢子們都冷下來,場面有些死沉。
過了一會兒,衛嫤扶著同樣頭暈腦脹一路找不到北的簫琰下來,眾漢子才拖長了音,齊齊道了聲:“哦……”卻沒有了下文。
柳沁應聲回頭望了兩眼,轉而對上完完約冰冷的眸子,兩個人的心情都變得非常不好。
“二位公子,如果是要趕路,今兒可得快些了,這山頭上近來有些不太平,好多過往商戶都繞了道,我看適才那位公子不像是尋常百姓,只怕會將金銀露了底,特此過來提醒一聲。”客棧雖然小些,夥計卻是個機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