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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聆明裡是向衛夢言示好,實質上,卻是利用手上的兵權,與完完約同分一杯羹。
完完約不高興,很不高興。
同時覺得心頭鬱結難開的還有梅山,簫琰與小枇杷去收拾東西去了,予聆跟著樂青去了莆園,才安靜了一宿的左相府又一次雞飛狗跳。梅山看著品琴苑裡的一花一樹,心頭隱約記得初入相府的情形,現在才多久,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就連小時候最粘他的表妹,也變得陌生起來。
而這兒最無所事事的人不是梅山,而是柳沁。
這姑娘自簫琰出門以後,眼睛就像是長在了人家身上,看得連口水都掉下來了。
梅山還沒見過有哪個女人是這樣看男人的,這與那些去花街柳巷尋歡的男人又有什麼區別?
“柳姑娘,擦擦你的口水。”侯白板著臉孔,從路過的丫鬟手裡搶過一塊帕子丟給柳沁,心裡將柳沁罵了千百遍。衛嫤與簫琰的那段孽緣就是從這姑娘搶男人開始的,現在簫琰與衛嫤是蜜裡調油的開心,可憐梅山卻是形影相弔,煢煢孤立。
“哎,老鬼。你過來!”柳沁將帕子用過,看也不看便揣進了懷裡,順手將侯白拎到了跟前。
“你說誰是老鬼!”侯白繃緊了臉,揮手拍開她的爪子,回身又要走,卻再次被拎住。
“當然是叫你,這兒誰會比你老!”柳沁白眼。
“哼!”侯白怒容滿面。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柳沁覺得沒意思,淡淡鬆手,將臉轉看了。沒等侯白離開,又神氣地抬了抬下巴,道:“聽說你們大小姐有兩個男人。相爺好像嫌她要得多了,正好,我這次隨姐夫回南禹,就替你們解決掉這個,你們如何謝我?”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簫琰。似乎就要將簫琰吃下肚子,那強勢的姿態,激得侯白好一陣痴呆。正在不遠處張望的梅山卻立時反應過來。
“柳姑娘大義,我等感激零涕。”他奔過來,順著柳沁的目光多看了兩眼,只覺得簫琰花蝴蝶似的袍子在白皚皚的雪地裡愈發地扎眼。簫琰將衛嫤平時用的那些首飾一樣樣收拾好。又將樣式平庸的幾款送給了雲箏等丫鬟,品琴苑裡,姑娘們都鬧喳喳地圍著他說笑。熱火朝天。
簫琰是天生地引人注目,可是姑娘們卻對他沒有非份之想,她們與他相處久了,早已經將他看成了自己的姐妹,而簫琰又是天生的好脾性。對誰來說都是溫柔可人的。
衛嫤與簫琰“夜奔”的傳聞已鬧得滿城風雨,可是左相府的丫鬟們卻並未將其當真。在她們眼裡。簫琰是正人君子,自家小姐也是少了根筋的,兩個人在一起,就算再親膩,也只是同她們一樣的閨中密友的關係。
梅山看了兩眼,便看不下去了,簫琰太耀眼,太刺目,那身華麗的衣袍顯然不是尋常男子可以駕馭的,而那溫暖體貼的呵護,就連尋常女子也無法盡其一二。梅山心裡酸酸地。
“山山表哥。”他正鬱悶著,卻見衛嫤捧著一摞書卷往這邊來,這是她回來後第一次主動與他攀談,可是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了回憶當中的那些親密。衛嫤無視柳沁飛刀子的眼神,徑自將懷裡的東西遞到了梅山面前。
梅山低頭看過,才發現她送回來的並不是別的,而是他別有用心送給她的那些話本故事,只是那書上蒙塵,似從來沒有被人翻開過。他看著那些佈滿細塵的封面,心裡苦澀難當。
“這些書我都用不著,我想過了,真正適合我的,還是那些兵法書,喏,都還給你了。”
她盈盈一笑,嫵媚鳳目之中流露出些許應年齡而發的活潑與天真,記憶裡那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小姑娘,彷彿又在他心裡鮮活起來。
“嫤兒……”他抱著那疊書,愣了半天,忽地喚住她。
“啊?”她回過頭,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我給你做的那支釵,我說的是那支‘靜安’,你能不能帶在身上?我想看你戴上它。”他切切地追上去,恰碰上簫琰詢問的目光從衛嫤身後飄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撞了一下,梅山終還是失落地低下了頭。梅家富甲天下,可恨是無法為她做得更多,衛嫤不愛打扮的時候,吃穿用度都隨便得很,根本不會記得他用殷殷情意打造出來的珠釵,而現在她學會了打扮,卻又將全副身心交給了旁人,簫琰自然會選他喜歡的飾物給衛嫤佩上。
不知不覺,他的一片真心就被雪藏於箱底,再不見天日。
柳沁在旁邊冷笑了一聲,意在嘲諷他沒有出息。
衛嫤有些為難,囁嚅了一會兒才道:“表哥,我帶這些首飾都是為了去南禹變買,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