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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可是卻掩不住骨子裡帶來的殘缺眼光。她見過許多好東西,卻不能很好地相信它們的價值……很矛盾。”簫琰嘆了口氣,倒未曾插手柳沁與單九之間的爭鬥。
衛嫤隱約能理解簫琰話裡的意思。
一個人再將自己怎麼打扮掩飾,都蓋不住本性裡的淺薄,單九是那樣的出身,對自身充滿了懷疑與否定,她並不知道什麼是真的漂亮,所以才會弄得不倫不類。不懂的她的人,遠看著還驚豔,可是真正遇上了行家,就無可厚非地變成了笑柄。
簫琰不管穿得多俗,都可以給人花枝招展的鮮活感受,就算是今兒穿得素淡,也一樣掩不住氣度裡的雍華與貴氣。單九和他一比,高下立現。
“女人還想著要娶妻,還想少奮鬥三十年,做夢!”單九的身世如此,那她說的那些便當不真了,衛嫤看著空中糾纏的兩道身影,有些不耐煩地掠下地面。簫琰微微一笑,將餘光掃了柳沁與單九一眼,跟著衛嫤飄然落下。
地上殘肢斷骸,鋪了一地,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無數死士高聲吶喊著往山谷裡衝,完完約與葉冷帶著人,一字排開,砍人砍得手腳都麻了。
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腳下因血液而變得粘稠重生天才符咒師。
“這些人都怎麼了。砍斷了手也不會叫,都傻了麼?”
完完約的隨從們擦著劣質的刀刃,好幾把刀被劈岔了口子。他們痛苦地甩著發酸發澀的手臂,換了握刀的姿勢繼續切瓜,葉冷那邊卻已經停下來。
“老大,這和村長的蠱毒有些像。”葉冷推開往身上撲騰的死士,跌跌撞撞地往衛嫤身邊擠。
“樂大夫怎麼說?”衛嫤的目光落在那些面如死灰的山賊身上,樂青卻不見蹤影。
“樂大夫說不是中毒,應是受了蠱惑。”完完約喘了口氣,從人群裡跨過來。
“你。過來!”衛嫤不再看那黑壓壓的人群,一轉頭,向田大頭指了指。
田大頭的臉立即就青了。
“小、小公子有何吩咐?小、小人……”他好像見了鬼似的。看看衛嫤又看看簫琰,最後將視線投向了在谷口搖擺不止的死人,半天才收回目光,喃喃地道,“我們會不會也變成那樣?要是讓他們進谷來。我們會不會也……”那樣子倒像是知道些什麼。
“你現在跟我們坐在同一條船上,我們有難,你們更逃不了,說吧,這些人都是什麼來歷?你是不是認得他們?還有……是不是你們故意將他們引來此處的?”衛嫤唇角勾起,卻露出了一絲詭譎的笑意。她沒等到田大頭的回答,徑直衝他後膝踹了一腳,田大頭站不住。屈膝脆在了衛嫤面前,抬頭觸著那雙跳著冷火的眸子,他竟嚇得一哆嗦,不動了。
可是一雙噴火的眸子卻猛地平靜下來:“你不說?很好,以後別想要解藥!”衛嫤轉頭取出小瓷瓶。用力一捏,“啵”地一聲爆響。瓷瓶裂開,灰色粉末四散飄飛,像一抹淺色的烏雲。
“我不能說,小公子饒命,我真的不能說!我一人死只是小事,我家妻兒不能有事,別再逼我,我不會說……我什麼也不會說!”田大頭怔了一下,趴在衛嫤腳邊猛磕頭,直敲得地面嘭嘭作響。衛嫤本來捏破了瓷瓶也倒罷了,可聽到田大頭的回答,手指不自覺一緊,竟將手心硌出幾道口子,鮮血流淌下來,滴在蒼白的雪面上。
“京畿百里處,皆為軍屯,但這裡卻沒有一兵一卒,呵呵……你起來!起來!”衛嫤伸足撩起田大頭的下巴,一雙鳳目裡盡是火光,谷外的濃煙散開了許多,可是她的眼睛卻比煙燻出來的還要紅。田大頭停下動作,小心翼翼地隨著她的腳尖抬起頭,突地眼前一花,胸前就被狠狠地踹上了一腳。他一個跟斗跌落在地,根本站立不起來,一聲慘叫,又作狗趴,撲在了她腳邊。
她目光寒冽,素手起劍,竟想也不想就揮了下去。
簫琰大急,當即拔劍架住,驚聲道:“嫤兒不可!”
衛嫤反腕上挑,斥開了簫琰的軟劍:“我擔心我爹,我爹身為左相,按管兵部,現在卻有人隨意調走駐軍,買兇殺人……這人分明是看準了我們拿她沒辦法?我現在就回扶城,將她給結果了!”衛夢言稱病,手中大權一點點被削走,他空餘個左丞相的名銜,早已經沒有了意義。誰還能在衛夢言眼皮底下動用兵令?
玉煜能,但是他不會;夏侯罡能,但是他手中現下只有北營鐵騎……是誰?
衛嫤站在雪地裡,怔怔地望著天空,半天才冷冷地吐了四個字:“兵部尚書!”
蘇原不會弄權,蘇子墨卻是個中好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