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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嫤伸出手來,臉上卻無端染上了一絲愁苦:“剛才收到的訊息,單九又去南嶺作了幾起大案,突然沒有了音訊,還有那隻大雕也……”
簫琰暗自好笑,衛嫤有一樣最不好,凡是想要的東西,總是念念不忘,不得到便死不罷休,雖不至於整天掛在嘴邊唸叨,但有空沒空就想起來在心裡擺一道。衛嫤明地裡是說要把單九搶走的箱籠拿回來,暗地裡卻還想著那隻雕。
不過那隻雕現在連毛都沒有了,估計也只會是死路一條,辜負了衛嫤的一頓相思。
他托起她的下巴,在唇邊小啄了一口,懶懶地理了理她柔順的長髮:“貪心不足,蛇吞象。你不就是圖那隻大雕能飛得遠麼?相公我一樣也可以飛得很遠很遠很遠,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果然是不好的,要改。”
衛嫤他的“很遠很遠很遠”不知強調了幾迭的調子逗笑了,便攀在他肩上,抑頭望著他發問:“很遠是多遠?你要是馱著我飛,左右不過是離地面十幾尺,一點也不好玩。”
簫琰的眸色一深,驀地捂著嘴笑起來,眼前的陰霾竟一掃而光,他在她耳朵輕輕咬了一口,突然湊向了她的臉頰,她機敏地想要閃躲,卻被他攥住,一把騎正,放在了腰間,他笑眯眯地道:“白天不好說,夜裡一定可以飛很高,很遠。”
衛嫤聽懂他說的什麼,當即臉紅似血,趕緊啐了一口,道:“真不要臉。”
手裡那串樹葉全都燒光了,迎著風變成了灰燼。衛嫤收回手來,將簫琰壓在床板上,一抬手,像是隔空取物,以氣刃斬去了帳上的束帶,青帳飄落下來,襯得她的髮色烏溜溜地發亮。
簫琰仰面躺著,望著她笑而不語,對她那句低咒似是預設。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著,不知過了多久,才聽他慢吞吞地道:“嫤兒,我真的可以飛很遠的,你別小看我。我和予聆不一樣。”
衛嫤眼前一恍,似乎又看見了昨日立在一株光禿禿的梅樹前痴痴夢囈的簫琰,她喉頭一緊,慌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們本來就不一樣。”她總覺得簫琰近來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哪裡怪。簫琰自命風雅,行為處事不及予聆灑脫,但勝在細緻,但也因為這份細緻,衛嫤一直深恐不安。對一個尋常女兒家來說,沒有比不知道枕邊人心裡在想什麼更可怕的事了。
兩人趴在一處說了些悄悄化,衛嫤才慢慢放鬆了心情,眾人整理好行李物什,又新買了幾輛馬車,重又套馬上路,卻尋不著柳沁的影子。樂青裡裡外外尋了個遍,臉色便有些變。
簫琰道:“怕是離家裡近了,歸心似箭,先回去了。”
衛嫤對柳沁本來就不甚在意,兩人在一些事上雖然不對盤,可到底卻還是握手言和做上的朋友,柳沁有心與衛嫤為難,卻始終沒有再動粗……思及這一點,衛嫤也有些擔心。可是簫琰的解釋也算是在情在理。
“反正簫琰也想去墨玉山莊看看,不如就此改道過去,說不定柳二這時候已經坐在廳裡與姐姐把盞聊天了。”衛嫤順水推舟,同時挑眉看向完完約,又道,“墨玉山莊乃是武林勝地,聽說要輕功絕佳的人才能登上峰頂,所以你們也不用跟來了。我訂了一些米糧,過些時候會送來客棧裡,你們照之前的方法與梅六公子聯絡上,看能不能走水路將這些糧餉送到北伐軍手裡。葉冷,謝徵,我不在的這幾日,你們就聽世子爺的話。”
葉冷的臉色變了幾變,有些不甘,他自問輕功還行,卻不能隨同,莫明有種被輕視的感覺。謝徵卻是鬆了一口大氣,這大冬天地再去攀爬幾千丈地上高山,簡直就是要他的命。葉冷沒作聲,謝徵卻是雞啄米似地點頭應下。
完完約的臉黑得不見五指:“你們幾時回?”他目光似冷電,盯著簫琰看了幾眼,以確定這位是不是打了主意將衛嫤騙去賣了。
“最多三日。”她也不想呆得久了,這回上墨玉山莊,一半是因為了滿足她的好奇心,一半是因為要給柳歡一個下馬威。
柳家是南禹三大世家之一,在南禹乃至整個江湖都舉足輕重,要說柳歡對未來宗主沒有想法自是不大可能。但柳沁被教成了這樣,柳歡又豈是一處善茬,照她馭夫的方法來看,這絕對是個不服管束的燙手山芋。
樂青多半將衛嫤的真實身份透露給了柳歡,所以柳歡才想盡了辦法來抹黑玉寧公主,只要滅掉人們心中那個虛假的玉寧,便有機會將衛嫤推上宗主之位。至於是真的做個隻手遮天的宗主,還是像段織雲一樣做個巫族手裡的提現木偶,那就另當別論了。
背腹受敵的情況,衛嫤並不是第一次遇上,但這樣的陰謀陽謀湊在一起,卻遠比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