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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掐得它發疼,扭動著肥碩的身子左右搖擺。它的另一條“尾巴”低垂著,有半截燒糊了,黑不溜啾的難看。
“那些人怎麼還有火藥?”衛嫤身邊的一位少年抬起了頭。
“唔,也許是人家新做的吧?”衛嫤笑了笑,眼睛往高嘯那兒掃,面上是說不出的篤定。
“衛姑娘,那還賭不賭了?”兵刃交鳴之聲很快平息,衛嫤按在膝蓋上的手也漸漸放鬆。
她聽見有人問,卻不立即回答,只是深深地看著高嘯,微微勾起了唇角。她笑起來原本應該是有幾分狡獪的,但配合著那雙凌厲的鳳目,竟莫名起了一層威赫之意。爆破的聲音好似又離得進了一點,有煙味從牆根處滲進來。她的笑又擴大了幾分。
顯然這一次爆破並未針對機關群,而是選擇了比較薄弱的鼠洞。衛嫤前幾天發現了一隻肚皮被燒傷了的地鼠,立即就想到了這一點。地下城的居民吃住考究,因為本身富庶,他們根本不會想到吃地鼠肉,他們和簫琰差不多,看見了這樣賊賤兮兮的動物,會感到噁心。反胃。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機關群附近有地鼠洞,而且這個洞是通向外圍的,那隻被燒過的地鼠,沒準就是從碧水塢的村民們手裡逃出來的。所以衛嫤想了一個辦法。
“衛姑娘,你假借種樹之名就是為了抓這些地鼠?”高嘯心裡窩火,可是卻又不得不佩服這姑娘的本事,尋常人發現了那個山谷,鐵定只會想著怎麼從山谷裡逃走,很少會有像她這樣執著的。他看著衛嫤那笑意盈盈的臉,赫然有種被藐視的感覺。他手裡的地鼠吱吱亂叫著。企圖引身上來咬他,可是它身上的烏甲很硬,像個合身的滾筒一樣。圈得它做不得任何大幅度的動作。高嘯捏著那條尾巴,就像捏住了衛嫤的脖子那樣震怒。“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是怎麼讓他們想到重新做火藥的?”
地下城潮溼,筆墨紙硯都不易儲存,城中只有固定的幾個地方提供書寫工具,衛嫤要想留字很容易就會被發現。而要做到如此默契地裡應外合,就更不簡單了,她是怎麼做到的?
衛嫤俯身一拍桌面,原本嵌在裡邊的兩顆夜明珠就跳起來,落回了她手裡。她眨了眨眼睛,衝著高嘯做了個鬼臉:“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3uww'”說完便分開了人群要走。
高嘯心頭一咯噔。閃身攔住了她,臉上怒意更盛:“你快叫他們住手!”
“我憑什麼聽你的?”衛嫤瞥了他一眼,不買賬。頭頂有石塊骨碌碌地滾下來。掉在了地上,隨著地脈的震動,更多的岩石碎了,一塊塊落在地上。
高嘯道:“你這麼做,這裡會塌掉!”地下城是宮主的心血。更是這些被遺棄的族民唯一的庇護之所,他們若是失去了這裡。放棄了這樣的生活,將來又該何去何從?他後悔了,他以為這兩個不過還是十六七歲的孩子,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才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沒想到,他的放任,竟帶來了近乎毀滅的災難。
城民們的臉漸漸地也變了,他們順著高嘯的目光,看向衛嫤,眼睛也漸漸升起了怒火,可是衛嫤卻好似沒看懂他們在氣什麼,她歪著腦袋,睨向高嘯,眼睛還是那樣淡淡地笑意:“塌掉了又能怎麼樣?難道你們就真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們過著這樣的日子,跟地鼠又有什麼分別?你們心裡有恨,卻不懂得反抗,這分明就是懦夫的行徑!”
“你叫他們住手!”高嘯手裡收緊,掐著那地鼠的尾巴一用力,居然生生將那根尾巴給折斷了。地鼠掉在地上,吱吱地亂叫著往人群外面衝,有城民伸足想踩住它,卻聽衛嫤悠悠出聲。
“別踩,要是踩爆了,我可不負責,我不懂火藥,也不懂偃術。”她推開了身邊的人就外往走,卻被高嘯再一次攔住,她終於拿正眼瞧了瞧他,輕嗤道,“怎麼?想動手?你不自己稱稱斤兩?”
“不是我一個人,是我們!”以多欺少,以大欺小的忌諱他已經都顧不上,到了這個時候,他只是想著要壓制住她,至少等那些人衝城裡,他手上還能有點籌碼,有人趕去堵那些被炸開的口子,有人應了他的話,將衛嫤團團圍住。
衛嫤環視著周遭,輕輕地道:“你們真敢向女人動手?”她說完,與年齡相仿的少年人都紛紛低下了頭。這些人是平日裡與她和予聆走得較近的,相處十餘天,要說一點感情也沒有也不可能。他們不像叔父輩的那些人還保留著對女人的恨意,他們記憶裡多半還留存著母親的溫柔和藹,還對世間女子抱有一點點希望。他們接觸過衛嫤之後,漸漸發現所謂女人,也不是長輩們說起的那類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