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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不像是兀言昊那樣全白的,因為部分地發白。看起來有些灰,髒兮兮地配在一塊,就像個老叫化子。衛嫤很自然就想起了三歲時候收養自己的老乞丐。事異時移,這世間真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不變的。
“這些東西是留在地下城裡用的,我們之前引發了那樣大的響動,一定會驚動官兵,如果不堵住這後路。只怕是遺害無窮,得早作打算。”他做起事來那是一慣的認真。見衛嫤沒再發問,便又低頭挖起來。衛嫤好奇,跟著他挖了一會兒,才聽他悶聲道,“你不去看看簫公子,他在山谷另一邊的草堂裡。”
衛嫤手上的動作一停,沒理他,又挖起來。
齊思南覺得好笑,可是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要笑的意思,他知道,自己要是在這個時候取笑她,沒準就是一頓暴打加掉頭就走,他儘量將語氣平和下來:“衛姑娘,時間不容許你這樣猶豫下去,簫公子一直在等你,不管你躲去了哪裡,和誰在一起,他都有這份心等下去,你既然願意給他這個希望,為什麼卻沒膽子去面對?你只消說一聲不要他了,他定會轉身離開,這樣半口氣吊著,才是真的不公平。”
衛嫤的手上全是泥,卻一把捉住了齊思南的手腕:“前美男,你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 ?'…3uww'我很想知道,喜歡了一個人,卻又喜歡另一個人……該怎麼辦。我現在就是這樣的,跟這個在一起的時候,就想著那個,跟那個在一起的時候,又想著這個,三個人在一起,又擔心他們倆會打起來。你說皇帝那是怎麼當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他又是怎麼兼顧的?”
“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呵呵,你不把他們當人看,他們就可以兼顧了,就好像這樣硝石,做成了火藥都是火爆的性子,卻能相安無事地在一起,因為它們都是死物,不會相互挑釁,不會爭鬥。皇帝麼?把女人當玩物,把她們一個個擺開來,玩了這個又玩那個,還能有什麼問題?只可惜,你大概是做不到了。”齊思南將泥土擦在衣上,深深地望著她,又道,“衛姑娘,你選擇不做宗主,也許是對的。就你這樣兒,兩個男人就把你困成了這樣,要真再多幾個,你還不惆悵死?既然他們都那樣有心,你為什麼不問明他們的意思,沒準,他們根本就不會打起來,都是你一個人在這兒瞎猜。”
衛嫤撓了撓腦袋,十分為難:“問他們,這要怎麼問?”難不成問他們能不能輪著和她滾?這也太……不要臉了。這些話說出來過過嘴癮是可以,要讓她做起來就……難度太大了。她有些失望地站起來,準備再退回地宮去想想清楚,可又覺得這樣挺對不住簫琰,兩個人隔了那麼久沒見,她卻想躲著做縮頭烏龜,這跟兀言昊有什麼區別?五十步笑一百步,唉!
她正為難,一隻溫暖的手掌落在了她肩上,她好像被嚇了一跳,一機靈回頭,正迎上了予聆溫潤的眸子,他笑了笑:“水都送去了,剩下的你自己去處理,我是不想和他呆在一起,看得就礙眼。”
衛嫤木木地“哦”了一聲,看予聆直直地走過去,與自己擦肩而行,她又好死不死地問了一句:“你、你不會對他做了什麼吧?”在她眼裡,予聆總要比簫琰彪悍些,予聆越是活蹦亂跳,她就卻擔心,看著予聆擴大的笑容,她的心突突突地亂跳起來。沒等到回答,她就像只受驚的兔子似的,衝著茅屋跑去。
予聆想抓住她,可手指手了手卻放棄了,轉而改成摸自己的耳朵:“我對他做什麼?我對男人又沒興趣……還能做什麼?”他嘴角抽了抽,露出一絲愁苦。
衛嫤走進茅屋被一重水汽隔阻了視線,什麼也看不清,她也沒有聽見水響,反而聞到了一絲肉香。心裡明知道不可能,可她聞著那股味道,還是沒能關住自己胡亂奔騰的野馬。予聆這王八蛋,不會把簫琰煮熟了吧?她走兩走,踢到了一個臺階,再走兩步,又踢到一個,她心裡一陣狂躁,忍不住就罵起來:“這哪來的不正常的,在屋裡修什麼臺階,想摔死人啊?”
她的聲音響落下,就聽得一陣水響,衛嫤疑心聽錯了,連蹦帶躥地掠上了臺階,再一腳踢到了一個大桶。熱氣都是從那個大桶裡飄出來的。
“簫琰!”她試著叫了一聲,豎起耳朵聽,沒有回應。探過頭去看,只看見一輪水暈,這木桶也太大了吧,不知得用多少木頭才可以搭建成這樣的宏偉浴池,不,不對,她不是來看桶的!她伸手在水裡撈了幾把,沒撈著人,卻聞著一股肉香從身後飄來,她嚇得一轉身,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一碗熱呼呼的東西就照著她腦門淋了下來,隨即她聽到了一聲驚呼,跟著,她自己腳下失重,向後摔去。這一摔很突然,她急得蹬後兩步想要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