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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固執地掙開了她的手,她再摸上來的時候,他的手指已經僵了。
“你別一直說沒事沒事……你看你臉色都不對了,我先送你回客棧。”衛嫤拉著他轉了幾個彎,一路心急火燎地往客棧裡衝,店小二看見兩人進來本想獻個殷勤,卻不料莫明其妙被衛嫤推了個趔趄,“小二,去尋這城裡最好的大夫來,錢不是問題。”她說了完這句話,人已消失在走廓的盡頭,店小二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簫琰苦笑道:“傻丫頭,我說了沒事,你偏要大驚小怪……”他被衛嫤推倒在床上,剩下的話全都被她埋進了被子裡,陽光從視窗照進來,剛好照在床上,映得他的臉白得發青,她摸摸他的額頭,沒理會他說什麼,劈頭蓋臉地問:“我讓你偷的東西呢?偷來了嗎?”
簫琰道:“我……”
衛嫤堵了他的話,怒聲道:“沒能得手是不是?你的手都冰在這樣子了,根本不可能像以前那樣靈活,你有不舒服為什麼好好告訴我?你既以我為妻,不是應該坦誠相待的麼?你還怕說出來我會嫌棄你麼?”
簫琰將她的手貼在心口,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想過,因為嫤兒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那你倒是說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不是第一次發現他的體溫低於尋常,可是三番五次都被他推搪過去,她不是不疑,可是卻怎麼也撬不開他的嘴。他習慣了將心事一個人扛著,到了這時,仍像個冥頑不靈的石頭,掰也掰不動。
“是舊疾了。”他不以為意地轉過臉,卻又被她扳著正對,四目相對時,她眼睛裡躥出了火花。
“舊疾?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什麼舊疾,怎麼染上的?為什麼以前不會發作?真不是姓兀的對你動了手腳?”她咬牙道。
“嫤兒,這是我自己的事,沒什麼好說的。”他嘆了口氣。
“你自己的事?簫琰,你好,你很好!這一句話倒是撇得清楚,你一句就將我和你劃清界限了?還說什麼夫妻一體,還說什麼我要聽你的話?你當是哄三歲小孩過家家麼?你既然非要這麼說,那我也說一句,我喜歡誰,要與誰在一起,將來會有幾個相公,都與你無關,這樣說,你就滿意了?”她將他的手甩開,自己坐得遠遠地生悶氣。
簫琰的臉色一變,旋即化成一絲苦況,道:“嫤兒,這真不是什麼大事,我小時候就這樣,師父說,我練不得高深的武功,將來,也只能給人做個夫侍,再差一點,或許就只是個玩物。我從來沒奢望過什麼。我血氣裡寒氣,內息越強功,寒氣就執行得越快,以前武功低微,自不覺得,可是現在……”
兀言昊好心辦壞事也不能怪他。簫琰那時餓得半死,兀言昊又是個急性子,得知這個如花似玉的美郎君是他昔日執愛的骨肉,便總想為他做點什麼。於是,兀言昊將自己的真氣輸了近一半給簫琰,可他哪裡又知道,以簫琰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這樣強大的內息。兀言昊這樣做,分明就是將他往死路上推。
簫琰的武功是變強了,可是身子卻變弱了,就連與完完約這樣面對面的好時機,他都無法出手,十幾年來練就的妙手空空,在這時都變成了白費。
衛嫤在肚裡將兀言昊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那你為什麼一直瞞著我?我早就提醒過你了,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簫琰,你真的將我當成你的妻子?還是像以前一樣,把我當成那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妹妹?”簫琰欲言又止的樣子,令她恨不得衝上去甩他幾個大嘴巴。
“不是,我是怕嫤兒覺得我沒用,我文不成,武不就,除了這張臉還有些看頭,別的地方可謂是一無是處。”簫琰垂下長睫,一臉懊喪,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毛病的,他越是接近她,越是接近她身邊的人,就越自卑,十幾年的光陰,在他身上過去無痕,因為這副身子的原因,他幾乎沒有任何進步。予聆可以與她並肩作戰,他卻只能站在營帳中翹首北望,巴巴地等她回來。他不想這樣。
他執意跟在她身邊,執意要與她同吃同住,無非是想證明自己不是個廢物。結果,他不但吃不了地鼠肉,就連普通羊肉也受不了。他越是自卑,就越是焦急,直恨不得將她牢牢縛住,按在懷裡,壓在身下,就像母雞孵蛋那麼護著,可惜,沒什麼可以阻止她成長。他替她綰髮,替她穿衣,他看著她在自己手裡熠熠發光……這些,都令他半是欣慰,半是害怕。
“真是個白痴。”她上前抱住了他,在他耳邊輕輕地嘆了口氣,“你啊,真是枉稱夫侍。為夫為侍,不都做得很好?文成武就算是有用?那我是不是要嫁馮公公為夫侍,把你給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