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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成了習慣。漸漸地,那些花樣繁複的衣裳穿在身上。也不覺得麻煩了。
“不如,我去碧水塢走一趟?”簫琰替她將垂下來的髮絲挽過耳後,低聲道,“完完約表面風雨不動,實則趨吉好利,如果他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他停頓了一下,將目光微微掃過她略略鬆散的領口,她右肩上有一塊小小的殘紅,是他昨天啃下來的。他臉上有些發燙,趕在衛嫤回頭之前。將視線移開了。
“你去我不放心,你身上寒咒未除,到哪裡去我都不放心。要不再等一天,要是過了這一天葉冷他們還沒到,我就和你一起去碧水塢。”衛嫤想著那些攻進碧水塢的官兵,心裡有些發緊。昨天她與完完約閒談的時候分假意提起過這件事,不過完完約卻一口咬定那些官兵是衝著“應世明王”去的。應世明王是完完約的一張幌子。只可惜,這張幌子早已經被碧水塢的村民們撕掉了,馮喜才的人能尋到那地道,能衝進地下城裡,就意味著他一早就知道了兀言昊的藏身之所,所以。他們絕對不可能是衝著完完約去的。
即便一開始確實是衝著“應世明王”去,後來也都變了味。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予聆這一趟回去有沒有危險?蘇子放……究竟是怎麼死的?她這一趟回去,天下勢局已經大變。她到底要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只是一顆棋子?抑或是下棋的人 ?'…3uww'
“嫤兒,嫤兒……”簫琰看著端著湯半天沒喝,無奈地嘆了口氣,將碗接過來放在了桌上。衛嫤如夢初醒,朝著他勉強一笑。又將他摟緊了一點。月影西移,將枯敗的樹枝照得更顯孤清。有兩三隻鳥雀在枝頭跳了跳,又嘰嘰喳喳地飛走了。
“咦,這個時點上居然還有鳥啊?”衛嫤拋開了思緒,從簫琰懷裡掙脫出來。
“嗯,是夜鶯。”簫琰攬著她的纖腰,掃一眼桌上的殘羹冷炙,看見碟子裡的肉都被啃得差不多了,才得笑了笑,“今夜月色不錯,要不出去走走?”衛嫤一向無肉不歡,簫琰平時吃得清淡,這段時間卻不得不跟著她吃香的喝辣的,正如衛嫤習慣了錦衣華服,他很快也習慣了這樣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粗獷做派。對羊肉之類的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抗拒,烤過的肉串他也能吃一點點了。
夫妻在一起久了,難免會相互影響,衛嫤沒怎麼留意,可是簫琰卻發現,這丫頭已經完全聽從了他的擺弄,小事上根本不出聲了。今天起床梳什麼樣的髮髻,佩什麼樣的釵環,點什麼樣的胭脂,都由簫琰一手包辦,簫琰當仁不讓地將嬌妻打扮得一日比一日美,衛嫤早起出行,慢慢變成了寧川城的一道風景,城裡不少姑娘豔慕衛嫤的儀容,爭先恐後的學著她穿戴打扮。錢掌櫃倒是個比鬼還精的,看著這邊有生意可以作,便雷厲風行地盤下個鋪位,做起了姑娘們的生意。凡是衛嫤用過的東西,他都依樣複製,又請簫琰塗上一兩筆花繪剪影,作為特殊標記,便開門攬客了。
衛嫤初時還懷疑這些東西根本沒人看,但隔天去看錢掌櫃的賬本才知道厲害。
“哈,這姓錢的老頭子還真是厲害,藉著我的名頭將生意做得這樣紅火,我不去敲他兩筆還真是對不起自己。”錢掌櫃平白騰出了十艘貨船,自然是千萬個不樂意,他是個較真的人,絕計不允許今年的盈餘少於往年,才想出了這樣一個餿主意,沒想到還真行。
簫琰聽得好笑,一路撫著她的長髮,溫聲勸慰:“你啊,敲了十艘船還不夠?這點小利也想去貪?給人家一條活路吧。”
衛嫤嘟囔道:“以前說的好,說什麼只要我一開口,金山銀山都給,嘁,現在借幾艘船卻是這樣的嘴臉,下次我帶著所有人一起去金平梅府,愣是要住他一年半載才滾蛋,免得他們以為我好欺負。”
簫琰知她是孩子心性說氣話,也不予當真,便由得她呈些口舌之快。
兩人的影子在月光下堆疊在一起,風光旖旎。
簫琰跟隨著她的步子,幾乎可以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衛嫤在他面前的乖巧,是他一輩子也想象不到的,也正是因為這份乖巧,這份順從,這份依賴,令他的胸口隱隱作痛。他以前看著衛嫤與予聆像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似的打打鬧鬧。便一廂情願地以為她沒有自己也可以好好地過,可是自從真正有了肌膚之親,他才明白,在衛嫤心目中,每一個人都是無法取代的。
她願意放下所有的習慣與執念,願意好好配合他,適應他,這就證明,他已是她生命之中的一部分。以前看慣了她的刁蠻恣肆,他幾乎以為這傢伙不可能變成一個形貌端莊的好妻子。但事實卻往往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