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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小子呆頭呆腦的,不像是會說謊的樣子,也許他真不知情。”披鬥蓬那個一出聲。衛嫤和簫琰就猜出了他的身份,太監。那聲音陰不陰陽不陽。簡直五行錯亂,公鴨嗓子同樣聽得人難受。
“混帳,你不知道這世上有人會扮豬吃老虎的!把他那幾個同夥也抓來問問,若還問不出什麼,就殺了他提人頭回去覆命!”面具人做了一個切人的手勢,謝徵便打了個寒顫,掙扎著大叫不止。
衛嫤仔細瞧了幾眼,發現他連尋常的皮肉傷也沒受幾處,光是叫得慘而已,顯是雷聲比雨點大。
簫琰暗暗抹了一把汗。
這幾個人怎麼就看上謝徵這個呆子的?真個是流連不利,還大剌剌地說什麼扮豬吃老虎,就沒見面前這正是一頭只會嚎的花豬麼?
“現在怎麼辦?我有點不想救他……他,實在太吵了。”衛嫤轉向簫琰說著唇語。她真後悔帶了這小子來看熱鬧,早知道他跑出來這麼丟人現眼,她寧可上輩子也不認得他。
“真不救?”簫琰倒是無所謂,她說什麼他就聽什麼,衛嫤在大事上的判斷一向不差,他相信予聆的忠告。
“再看看。”衛嫤見識過司徒劍和兀言昊的本事,自然對這位浮屠宮的“同門”懷著十分戒備,沒想到謝徵一聽到自己會被滅口,竟大聲地哭起來。他在地下城的時候被兀言昊護著周全,從來沒被人欺負過,也沒見過什麼凶神惡煞的人,溫室中長大的娃娃原本就嬌慣得很,壓根不經嚇。他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男子漢氣概,也不知道何為男兒有淚不輕彈,光只是覺得委屈又害怕,便禁不住號哭不已。
那面具人沉默了半天,手指緊了又緊,忽地一記耳光照著謝徵的臉再撲了一記,怒罵開了:“哭什麼哭!娘們兒還沒你煩!信不信我把你賣到窯子裡去接客!你特麼給我住口!”
謝徵住口了,他撇著嘴,嗚咽了半天,突然問道:“窯子是什麼?也是在地底下的麼?”
那面具人一甩袖,似是十人慍怒,光聽那太監澀然道:“難不成這小子是個傻的?兀言昊沒事放個傻子出來做什麼?”
衛嫤蹲在城樓上有如泥塑,還是簫琰推了她兩把,才恍過點勁來,她喃喃地傳音過去,道:“那小子不是個傻的,他這兒,是塊白的。”她指著腦袋,半天,認命地耷下雙肩,垂頭不動了。她再抬起頭的時候,簫琰已經站了起來,他手裡把玩著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似在琢磨著什麼。衛嫤拖著他復又蹲下,搖了搖頭。
“謝徵的嘴巴不結實,他要是頂不住難保不會暴露我們的行蹤。”簫琰面含憂慮。
“我想再看看。”衛嫤努了努嘴,卻是向著城內。城內這時已經有了些動靜,謝徵叫得那樣大聲,驚動漠北王世子的人在所難免。如果完完約願意插手就好辦了,眼下自然是場面越亂越好。她和簫琰交換了眼神,拉著他躲進暗處,簫琰依言將令牌收好,便見坊間燈火通明,夾道的火把都點燃了。
腳下大門微微震動,竟似有人漏夜開啟了城門。
衛嫤咂了咂舌,嘆道:“完完約這叫屁股上畫眉毛啊,好大的面子。”
簫琰道:“你說他現在是漠北王世子完完約,還是瑤州轉運使王沛臣的公子?”
衛嫤抿唇一笑,便見一路人馬大搖大擺地向著那小樹林去了,為首的那位並不是完完約,而是個蓄著小鬍子的中年人,看樣子是個當官的,跟在身後的也不是巴圖路等漠北部眾,而是錢掌櫃一干人等。梅家在寧川造船經商,自然給當地府衙帶來了極大的便利,完完約讓錢掌櫃出面,那便是以朝廷命官的身份約談了。
只是完完約的臉色比前些天更難看了一些,藉著那忽明忽暗的火光,衛嫤差點認不出他來。
“陳公公,下官不知公公深夜造訪,有失遠迎,失禮之處,還請見諒。”寧川知州帶著人一擁而上,那面具人立即守了下來,換上那太監擋在最前面,同時也遮住了後面的謝徵。
謝徵看有人來,“啊呀”一聲就要開腔,可是沒來得及說話便被人封住了啞穴。他瞪大了眼睛扭來扭去發不了聲,衛嫤和簫琰卻同時舒了一口氣。大嘴巴被堵上了,也就免去了口舌禍事,下面得全看完完約的。
“原來是佟大人,幸會幸會。”陳公公尖著嗓子眯起了眼睛,向著寧川知州拱了拱手,頗有氣勢地一揮手,示意身後眾人將謝徵帶走。
那寧川知州接到錢掌櫃一個眼色,立時乾巴巴地笑起來:“陳公公,方才我等聽聞林中有人慘呼,唯恐是公公有危險,實在唐突,下官擔心公公安危,自斗膽相詢,不知這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