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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呆了。村民們在地底下是可以自行覓食的,但是接下來的路還很長,為了能夠儘快走出這片迷宮,他們不可能一點吃的都不帶,可是為什麼……衛嫤臉上的憤怒是他看完全看不懂的,村民們獻上吃食本是一番好意,可是她卻將這些好意付之一炬,這不是瘋了麼?
“沒別的意思,既然大家都不用靠這些東西為生,那帶著也都是浪費力氣。我跟你們一樣,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死不了。”衛嫤冷冷地看著眾人,雙手一叉腰,大大咧咧地走到了人群中間,村民們帶著滿心駭然為她讓出一條道來,不知她打得是什麼主意。
她在女子當中算高的,所以在南禹遺民中間也不算矮,可是論及體型,她似乎就……輕了一點,薄了一點,由這一身髒兮兮的白衣一襯,更有了落迫意味。
站在予聆的角度來看,她似乎瘦了不少。站在村民們的角度來看,這有點楚楚可憐。
衛嫤走到那個滿臉是痘的少年面前停住,轉過來一雙沉靜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直到他漲臉了臉,低下頭去。
“你打我一拳!”她揚了揚好看的眉毛。
予聆就忍不住低頭笑了,他的笑很清晰,但看在眾人眼裡卻極度不是滋味。
少年十分震驚地抬起頭來,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張口,還沒出聲,便又被衛嫤打斷了話由:“你不是想一直跟著我麼?你不是很喜歡我麼?你若是連我都打不過,卻又是憑什麼說喜歡?來啊,別說你不敢!”
齊思南皺緊了眉頭,想出言制止,卻先簫琰伸手攔住,他低笑道:“南禹不打女人的先例,似乎在斷送在她手裡了。”言罷,卻懶洋洋地看了予聆一眼。
予聆也是同樣好似整瑕地聳了聳肩。
這樣的法子,予聆以前就用過了,簡單粗暴。
目的也很顯而易見,就是立威。
不算那商股天下的梅家,衛嫤現在手上有三支力量,一支是由梅家主母為她準備的貼身護衛,一共十六名,以簫琰和小枇杷為主,平時就負責一些日常雜務;一支是由衛嫤親手教出來的少年軍,以小魂和小鞍為主,很長一段時間裡是由老張在照顧,現在已經整編入伍。準備隨軍北上;碧水塢是第三支,也是最強大的一支,可是在目前,也是看想來最不可思議的一支。
巫族以預言立世,相信鬼神之說,幾百年未嘗變,他們各自在心間都上了一把鎖,將野心,慾望,甚至於對簡單生活的美好向往都關在了裡邊。他們從來不敢懷疑鳳王的力量,他們基本不會獨立思考,至少不會為了某一個目的。而自主整理行動方案。
他們喜歡等,等神主的暗示,等首領的命令。
這樣的人放在沙場上,只能是死士,卻不能算作戰士。他們武功再好也沒用。從現在來看,他們甚至連北營的一個小兵嘍羅都當不得。
因為他們忠於的不是信念,不是同伴,而是神祇。
衛嫤需要的,卻是一支絕對忠於自己的隊伍。
“我……確是不敢。”少年猶豫了一下,話未說完。猛覺勁風撲面,他本能地後退一步,讓開了衛嫤的正面突襲。爾後,衛嫤的第二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胸口。
他踉蹌兩步,捂住了胸口,自口溢位一絲血跡。
“你能躲,為何不躲!”衛嫤徹底怒了。她最恨有人把自己當弱者,讓著自己!
“屬下不敢!”少年單腿跪了下來。卻被衛嫤一腳掀翻在地。
“你是誰的屬下?你再稱一聲屬下試試,我現在就讓你滾回地面上去!”
衛嫤的心情從來沒像今天這麼糟糕。
碧水塢的村民口中的“屬下”與將軍府隱衛所稱有著本質的不同。這種蠻橫的上下屬關係,基本只是承認了她的地位,卻未承認她的實力。她不知道南禹歷代宗主是怎麼管理自己的部眾的,但有一點她卻清楚明白得很,南禹歷任宗主,沒有一個能記得住部下的特徵和能力,他們之間就像是隔阻著一道無形的牆,永遠無法逾越。
相互的不瞭解都意味著什麼?錯誤的判斷,自以為是的人物佈置,還有不負責任的結果。
南禹宗族的女子是根本不需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的,例如她見的,無法無天的柳沁。
衛嫤生氣的模樣,令所有村民都分外不解,在他們根深蒂固的觀念裡,完全想不到自己錯在哪裡,更弄不清她為什麼會動怒。他們以為自己做的不夠好,竟又嘩啦啦地跪下了一片。
衛嫤立時就抓狂了。
“姑娘,他們是不會對女人動粗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