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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消磨殆盡。
他一掌拍在了冰面上。
生冷的觸感,沁入面板,激得他一陣顫慄。
……真的,不見了。
他自問勤奮習武,十餘年已達臻界,亦自覺得尚有餘力保護身邊的人,可是衛嫤卻接二連三地在他的羽翼庇護下出事,上一次,這一次……
他站在那光禿禿的鏡面前,怔怔地看著對面的影像發呆。
……
“你是誰?這又是哪裡?”衛嫤心思飛轉,又偷偷將對面那人打量了一遍,仍舊保持著警惕。
“小朋友,是我先問你的,你是不是要先回答了我的問題才對?”那人的笑容也如想像中那般溫和無害,“說到底,我是主人,你是客人,客隨主便,你這樣捂著不答,不好罷?”
衛嫤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看衛嫤,笑容裡隱約有些深究,儘管他那身手比衛嫤好了不知多少倍。卻也同她一樣保持著三分警醒。
動手解決不了問題,但看這樣子,動嘴皮子也行不通。
衛嫤聽到“客隨主便”這四個字才真正光火。
“什麼主什麼客?我明明是被你擄來的,說得那樣好聽。我姓衛,被仇人追殺逃至此地,本來是想辦法找路出去的,卻不料路上被堵住了,想沿路返回,卻不想又被你擄來了這裡,好了。我說完了,你的答案呢?”
春秋大筆也是揮,她把細枝末節都刪掉了。剩下只有大路貨,這套說辭放在誰身上都能應驗,簡直就是萬精油一樣。
那人的笑好像擴大了一點,白髮飛揚之時,竟是那般聖潔動人:“我姓兀。是住在這兒的人。”
“我說了那麼多,你就只告訴我這個?你這是存心耍我。”衛嫤被他激怒了,“不願意說就算了,我該去哪兒去哪兒,你快放我出去!”
那人笑容未改,卻自眉目中流露出幾許狡獪:“彼此彼此。你不也沒說實話?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南禹人 ?'…3uww'你怎麼會進來這裡?如果還答不出來,那你就陪著我在這兒天長地久地待著便了。反正久來是寂寞,我已經很久沒碰過女人了。”
他說得那樣純良,表情裡一點動盪都沒有,連這樣猥褻的說辭都被表達得如此平淡似水,嗓音清澈如許。竟含著三分清透,七分硬朗。說這話時,既不像是真要恃強行兇,也不像是隨口玩笑。衛嫤的臉立即就黑下來。
見過和尚一邊誦著“阿彌陀佛”一邊說“寶貝來到我碗裡來”麼?
嗯……就是現在種感覺。
“我和南禹沒什麼關係,就算是有……也只在武功上有點牽連,我真沒騙你。”她瞪他。
“只在武功上有牽連?這話說來誰信?小朋友,你還是不願意說麼?”那人俊顏如雪如玉,白得幾乎透明,可是那雙眼睛卻深邃得好看,像一雙沉黑的玉石,他的眼窩深幽,臉上的陰影精緻,輪廓的一筆一劃都像是刀刻玉琢,明麗卻又沉寂。他的年紀好像很大了,可是笑想來卻又好像並不比她年長多少,至少那張臉,在衛嫤看來是和簫琰差不多的。
身隨風動,他轉眼就到了衛嫤面前,兩人面對面對立著,四目相望,幾乎看進了對方的眼瞳。
衛嫤被那雙烏黑的眼睛逼視著,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卻突然被他握住了手腕。
他的手很溫暖,可是卻有種不可抗拒的力量灌注其中,那股強大的力量自掌心流轉而出,如奔流的河水一般湧進了她的七經八脈,轉眼就衝散了她的內息。她原本凝結在丹田的內息好似在一瞬前抽空了,一股陌生的灼熱,從心窩裡升起,烘得她口乾舌燥。
她居然像被蛛網粘住的小蟲,動彈不得。
她感到太陽穴突突地跳動,可是掙扎不了,她感到整副身子好似一團冰雪,融化在了他手裡。
“你的武功原是與我同宗,只是根基太淺,身體底子又差,才一次又一次被內息反噬,小朋友,我不是什麼壞人……”他不是什麼壞人,卻像個大尾巴狼似的,他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將手放在她後腰上是什麼意思?她吸了一口氣,一掌拍出,卻軟綿無力地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再笑,就有些曖昧了。
她的臉紅了個透,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眸子,真是羞憤至極。
然而當她聽見下一句話的時候,就更鬱悶了。
“眾人皮相,人都喜歡漂亮的臉蛋。小朋友,你喜歡不喜歡我,或者說,我這張臉?你只要說聲喜歡,我不介意你天天對我說謊……還有,我可以身體力行,治好你這怕冷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