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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儒雅的長袍,灰溜溜地一大圈並不十分好看。
乍然瞧去,兀言昊就像一隻大白兔,帶著一群大灰兔,全都這麼傻站著。
而她,是這麼多大傻兔當中。唯一一隻母的。
這種恩遇在碧水塢時她已經感受過一次了,所以再遇上也有了些心理準備,不管此刻內心是多麼澎湃。她面上都還是平靜的,裝都得裝出個不屑一顧的樣子來。
如今心裡唸叨的只有一件事,這地下還真有一座城!一座城!
兀言昊從長袍下伸出了手,示意她挽住,她遲疑了一下。還是照做了。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踩髒了兀言昊的襟擺,蹭花了他的袖口。
她之前也沒發現自己在地底滾得有這麼髒,捱上了這個通身雪白的傢伙才知道厲害。
她吸溜了一下鼻子,很想在那雪白的袖面上擦一擦鼻涕,可是這想法還沒付諸實施就被兀言昊掐死在搖籃裡。
“真髒!你是我見過最髒的姑娘!”他保持著良好的風度,說起話來卻一點也不委婉,明明是他自己叫她挽著的,可以卻不讓她再近一步,衛嫤在他的長袍邊角上踩了幾回,將靴底的黑泥都擦在了上面,才得甘心。他有些難以忍受地瞪視著她。
“人呢?”衛嫤伸長了脖子,踮起腳將廣場掃了一遍,沒看見出口。
那些爆炸聲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方向來的,總覺得四面都有響動。
兀言昊路過的地方,灰衣人一個個讓開,劈開一道筆直的路,路的盡頭是,黑黢黢的石壁。
往哪兒出去?她仰起了臉。
“抓緊了,小朋友。”他垂頭一笑,突然帶起一陣微風,衛嫤剛來得及收緊手臂,就見眼前一花,周圍的人聲驀然消失,等到五感再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另一處甬道中間。
爆炸聲近了一點,她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頂上傳來,叫的是她的名字。
是予聆!
甬道里有人,看見兀言昊出來,齊齊上前來見了禮,但看向衛嫤的目光也還是同樣的奇怪,好像上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有些年紀輕一點的,甚至在眼中浮起了一層懼意,衛嫤的目光一到,他們就像受驚的小動物似的,一個個跳開,好像她根本不是個人,而是隻窮兇極惡的猛獸。
“大宮主,那些人還在上面不肯走,第三重機關也已經毀了。”一位中年文士模樣的人上前來報,“現在石門都已打不開。”他說完看了衛嫤一眼,又低聲道,“那些人應該是來尋這位姑娘的……要不要放他們進來?”他拿不定主意,說完又低下了頭。
衛嫤咀嚼著他話裡意思,無意中發現他身後站著幾個年輕的後生,正圍聚在一個金屬管前。
衛嫤想起在上層石洞裡看到的那塊冰面,忽然心中一動。
“能不能讓我看看那個?”她指指那個金屬管。
兀言昊若有所思地望著她,沒有說可以,也沒有說不行,只是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小朋友,你是想出去,還是想我把之前跟你在一起的另外那個帶進來?我一次只能帶一個人。”
“我說我想出去,你會讓麼?”衛嫤語氣之中有些嘲諷,站在她左近的那些灰衣少年便又挪遠了一點,似真的怕她。她心裡很不舒服。雖然這兒的人沒有惡意,可就是讓人全身不對勁。
“那我把他帶進來。”兀言昊的話音剛落,人就不見了。
衛嫤正還想多說他兩句,卻沒來得及轉頭。她在肚子裡暗罵了一聲。
“這位姑娘……大宮主他沒有惡意。只因我們身份特殊,不能就此暴露,他擄你來,不過也是為了我們這些無用之人著想,姑娘莫怪。”那中年文士看著畏畏縮縮的少年們,嘆了口氣,“姑娘方才原本有個機會可以讓你的朋友離開,可是現在……只怕他要跟你一起了。”
“你的意思是,我以後也要跟你們一起,像地鼠似的窩在這裡?這什麼道理?我在外邊好好的。他把我弄進來,現在又要把我的朋友弄進來!這還振振有詞了?我都說了一百遍一千遍了,我只是路過。路過!”她看著那平整如故的石壁,就是想不起兀言昊是怎麼出去的,她衝去朝著那牆面踢了半天,才洩氣地回到了那金屬管前。
所有人都好像慢了半拍似的,像弄不懂她為什麼要這樣生氣。
四下裡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盯著她,看得她很不舒服,她明明是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可是卻要遭受這樣的目光凌遲,好似站在這裡的她才是真正的怪物。
她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