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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南禹宗族已經做好準備迎接新的宗主繼位,原來竟是真的。江湖上盛傳的是玉寧公主喜好男sè,以狎美少年為趣,這其中多有不實。沒想到柳家佔著武林盟主的位置居然是為了做這些事,難怪當初我打輸了之後,我爹會那麼生氣。”
簫琰當然不會將衛嫤的身份和盤托出,花重淚滿心想著自己的事,也沒心情去想玉寧公主是否真的存在。他不知道簫琰對他說的有幾分真,幾分假,但心裡究歸是信了七分。
還有三分,便是對南禹宗族的保留。
好男sè的有可能不是玉寧公主,不要臉的肯定不是衛嫤。在他心目中,衛嫤與南禹女子有著天淵之別,她絕對不可能像南禹女子那樣不要臉。
“對了,花兄弟,你是怎麼知道這些少年的失蹤是與墨玉山莊有關的?”簫琰看著衛嫤興致勃勃地拽著那隻雕跑來跑去,那雕已經醒來了,只是還被縛著,前番大戰,它元氣大傷,外傷內傷都捱了不少,情況比衛嫤要慘得多。這個時候,衛嫤就佔了完全的上風。
它能做的,也就只有驚聲怪叫而已。
衛嫤牽著它,就像牽著圃園裡的大黑似的,快兩人高的大雕,就像一條喪家狗,一路走得重頭喪氣,兩隻眼睛直愣愣地瞟著前方,半點生氣也沒有。
花重淚的臉sè有些不好,想了想才訕訕地道:“我是親眼看她將人抓上來的,我娘讓我來墨玉山莊下戰帖,在路上遇見了,只是我修為不夠,打不過她……讓她跑了……”其實說柳歡“跑了”也是太抬舉他了,人家可是昂首tingxiong扛著個少年從他面前大搖大擺地離開。
花家的臉沒處擱了。
他有些猶豫地看向身後,半天,才小聲道:“我叫了幾個兄弟一起來,就是想討回這一局。”
單挑行不通,就只能靠群毆了,這還是孩子氣的想法,但對柳家姐妹而言,卻也是唯一的方式。要說單打獨鬥,這在場的人恐怕就只有衛嫤與簫琰能與其爭個高下,但能支撐到什麼程度,卻是異數。
走在最末的花家子弟們同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花重淚臉上有些掛不住,立時將背一躬,彎得跟只蝦米似的。他默默在懷裡掏了一陣子,只抓出一隻凍壞了的雪梨,他不甚講究地在衣上隨便蹭了兩下,放裡嘴裡用力咬了一口,也跟著嘆氣。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變,遇到不能解釋的事情,就只會想到吃。
簫琰想找些詞來安慰兩句,可是搜腸刮肚地想了許久,也只有“好自為之”四字可以饋贈。他啞了喉,半天沒吭聲。
“簫琰,我們到山頂了。”衛嫤加快了速度,拖著那大雕一陣狂奔。
樂青見她不管不顧就奔了出去,頓時大驚失sè,喝道:“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腕粗的黑影夾著勁風呼嘯而至,衛嫤來不及拔劍,僅只仰面一躺,讓著那道黑影從眼前馳過。簫琰嚇了一身冷汗出來,當即撇下花重淚等人迎了上去。
一個清越的女聲遠遠地響起:“衛大小姐,呵,來得很快!”跟著,第二道黑影奔至面前,衛嫤不敢大意,即刻縱身躍起,躲過了第二擊。也是在這一次才看清,迎面飛來的不是它物,而是一支手臂粗細的鐵箭。
風聲嘯鳴,吹對角簷上掛著的冰稜,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三層大殿之上,傲然立著一位白衣映雪的女子,那女子看起來不過二十三四,chunsè清淡,雙目冷冽,雖然稱得上是美人,卻倒底少了些暖意。不管是衣裳的顏sè,還是她冷淡淡的神情都與這冰天雪地十分般配。
衛嫤想,這人就是柳歡了,可是一點也不歡樂。
柳家這兩姐妹倒是爭氣,一個歡,一個沁,合起來一點也不歡沁,有她們在的地方,到處都是死氣沉沉的。由這樣的人當武林盟主,八成也是和她一樣不大管事。
衛嫤回頭看向花重淚,卻見後者一臉憤然,直直地盯著柳歡手裡那張烏溜溜的大弓生悶氣。看來前幾次他都敗給了柳歡這張大弓。
樂青低垂的眼角難得揚上幾分,衝著柳沁溫和一笑,道:“歡兒,幸不辱命,你要的人我都給你帶回來了。”他讓出一步,將衛嫤與簫琰齊齊亮在眼前,柳沁才微微一笑,收起了弓。衛嫤並不在意樂青說了些什麼,她的目光停在那張一從高的大弓上,抿著chun沒有動。
“你說會帶衛小姐和簫兄弟來,可沒說會帶這幾個廢物上來,我墨玉山莊不招帶外人,滾!”柳沁將白袍一揮,拿眼角看花重淚,一臉地桀驁不馴。
花重淚的臉sè變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