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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和來時一樣,可是簫琰卻想起,他好像……很久很久沒見衛嫤這樣的胡鬧了。自從知道他有這個病以後,衛嫤對他愈加緊張小心,彷彿他成了一件隨時就會破碎的瓷胎。他一方面對這種順從呵護極其反感,可是另一方面,又因為她對自己的特別照料而倍感自豪。人啊,真是矛盾,一但知道自己這一生所得有限之後,他就禁不住更加彆扭。
“嫤兒……”他在她耳邊輕輕吹氣。
“嗯?”衛嫤微微一側頭,與他四目相對。
風聲好像小了一點,又或許,是大雕的速度慢了下來。簫琰凝視著她的容顏,慢慢撥開了她chun邊的髮絲,他溫柔地笑了笑,看了良久,才輕輕地應道:“沒什麼,就是想叫你一聲。”
大雕在落在街心,嚇壞了打更的更夫,大雕的怪叫聲,引得晨雞打鳴,聲勢浩大的一大片。
衛嫤眨了眨眼睛,抿chun一笑,卻不答話。
簫琰便又叫了一聲。
“夫人……”
鳳眼裡灼灼地燃起一簇明火,衛嫤貼上他的玉臉,用力啄了一口:“我們到地頭上了,還不下來?煩人精!”(未完待續!。
第264章 毒咒
玉煜的舉動,在隱衛口中得到了證實。一干人在渡口盤桓了三天,第四天清晨,樂青才帶著柳歡柳沁兩姐妹姍姍來遲。衛嫤這幾天心情很是不好,不管青紅皂白便將柳家罵了一遍,柳沁差點被她氣得暴走,卻在衝破隱忍的最後極限前,被葉冷拖走。
米鋪掌櫃家的兒子如約被“救”回來,可是少年卻抱著柳沁的小tui哭了一上午,說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要對女人負責”。
可以想象,米鋪掌櫃的臉sè有多難看,衛嫤等人的表情就多微妙。
但即便是這樣,米鋪掌櫃仍舊如約將米鋪的價目賬簿拿了出來。
就像簫琰說的那樣,米價還在漲,比之三天前又漲了一成半。
衛嫤一邊翻著賬本,一邊瞅著完完約笑:“你和爹爹在靈州安插的人八成也被挖去了蘇原那一邊,這一回我們註定是要做折本買養了……你還跟著我有什麼意思?”
她說完就將賬目撕了個稀爛。
運去常州的糧只輸送了一批,第二批因為價格沒談攏,與商業協會的人拗上了,靈州各地的米商好似看準了她的意圈,聯合起來抗價,簫琰一連談了十幾家,也都是同樣的結果。饒是簫琰這樣長袖善舞的,也一時沒有了主意。
葉冷帶回了一個更壞的訊息:“冬來春未至,莊戶們留下來的新米和陳米都不多,如果直接去村子裡收糧,只能籌得上半月的米糧。”半月的米糧,意味著什麼?常州蝗禍,軍屯毫無收效,朝中派給的糧食十分有限,加上衛嫤拼命籌得的這些,省著點吃,頂多就只能撐兩個月,如果再不想想辦法,北伐軍在臘月前就得改吃樹皮草根了。
“知道了。”衛嫤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柳沁還想看熱鬧,卻再一次被葉冷拉走。
眾人出了屋子,才聽房內一陣摔杯砸碟的碎響,跟著便是衛嫤的暴躁怒罵:“真是有病!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他究竟要做什麼?”
斷了北伐軍的糧,說不得就是亡國的下場,玉煜為了除卻後患,真的是什麼都顧不上了,他打擊關於玉寧公主的謠言,又想盡了辦法排除異己,只恨不得拿一把篦梳,將心眼裡的那些蝨子全數刮出來才好。這一是步險棋,棋落天元,根本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柳歡等人只是用那種看戲的眼神遠遠欣賞著衛嫤的不安。
說不上是關心,也說不上幸災樂禍,北伐軍如何,大梁國如何,對南禹來說根本無關緊要,興許,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反而是越亂越好。
“你拿著這封信給去梅家的商號,呼叫兩艘大船,將你們擄來的人都送去瑤州。”衛嫤沒有自己的勢力,不得不暫時藉助瑤州為支點,畢竟現在局勢未明,她不可能將靈州的人運往南禹,只能將完完約作為跳板。完完約倒也不含糊,徑自向她要求了百顆夜明珠作為酬勞。
“不去靈州,我們直接去南禹。”衛嫤將地圖折起來,收進懷裡,算是擬定了路線。她本意是將靈州為據點,現在卻要反過來將南禹作為後盾,這條路似乎變得困難重重。她要人,只能從南禹出,她要糧,也只能從南禹出,她到現在還能直說自己死活不當南禹宗主?俗話說,吃了別人的嘴軟,拿了人家的手短,衛嫤的決定,顯然給了柳歡一顆定心丸。
接下來的日子,柳氏姐妹對她的態度似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