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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量完,才示意左右讓出條道,直通中堂。衛嫤與簫琰這才發現這茅草屋後還有乾坤。穿過弄堂,走過兩叢花架,才看清一副新鮮的對聯,大紅底上浮著一層金粉。上面寫著些鸞啊鳳啊之類的字句,看著很像是新婚不久的居屋。
二人的驚訝,龐文絹都看在眼裡,只是她一向不喜解釋,也就什麼都不說。
“我們來得匆忙,東西都落在林子外邊了,手邊沒有什麼值錢的……希望不算失禮。”
衛嫤打量著屋後的假水碧水,又看著溪水之中漂浮著一盞盞嵌上了夜明珠的琉璃燈,將層林盡染。照得分外明亮。那光影雖淡,但池中蓮花濃郁,好似與季節脫軌了似的,站在此間,就完全感覺不到冬意。
沒想到龐文絹這一來,竟得了一處仙境。
衛嫤愈發肯定了錦孃的訊息。
熟悉的佈陣手法,風格明顯的陷阱設定,以及突然出現的故人,這都是活生生的證據。
想到錦娘,衛嫤心頭一緊。看向簫琰的時候又多了幾分猶疑。簫琰也在看,卻是將目光牢牢地鎖定了屋內。龐文絹蓮步輕移,慢慢踱向門邊,應手一推,一片金光撲面而來,映亮了每個人的眼。屋子裡織錦成煙,繁花遍佈,廳堂正中一座香山,穿洞引泉。發出叮咚脆響。雲煙環繞的盡頭有環佩輕響,一位華衣男子抱著個襁褓立在臺階上。看龐文絹進來,才上前兩步。
那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媚眼如絲。嘴角含春,華麗猶勝孔雀,右眼角下掛著一點硃紅色的淚痣,無端又將媚意滲透了幾分。那男子的眼神一點也不平靜,尤其是在看見衛嫤以後。
“這位是我的正夫,小名飛凰。”龐文絹引著兩人落座,便從那名叫飛凰的嫵媚男子手裡接過了孩子,飛凰向簫琰拋飛一個眼神,便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衛嫤身上。
他的臉小,五官精緻猶勝女子,面板也是漂亮的牛奶色,整個就像那香山子一樣,瀰漫著一股香薰,他看人的眼神有危險,帶著三分侵略,笑起來的時候更不得了,令衛嫤覺得那雙媚眼裡有一管劃過心房的羽毛。
要說漂亮,他比簫琰並無遜色,可就是這一身煙火囂塵的味道,令他頎長的身姿平添幾分俗麗,為人所不喜。說白了就是,這人長得再好,也像個心術不正的。
飛凰,這名字倒是別緻到了霸氣。
衛嫤頂不喜歡這種眼神,便對比著龐文絹的句式應回去:“這位是簫琰,我相公。”
龐文絹點了點頭,一點也不意外,那飛凰卻突然變了顏色,衝著簫琰狠狠瞪了兩眼才肯罷休。氣氛有些怪異,但主人家卻安之若素,衛嫤稍稍避開了飛凰充滿嚮往的眼神,像往常一樣將手塞進了簫琰的掌心。飛凰驀地低下頭,向著簫琰行了一禮,卻是南禹宗族慣行的禮儀。
“飛凰見過簫大公子,公子萬福。”原來他竟認出了簫琰。
衛嫤琢磨著這裡的一景一物,又看看龐文絹手裡的孩子,愈加堅信自己的猜測沒錯。
龐文絹不明就裡,似並不知道這句“簫大公子”意味著什麼,只是輕斥著讓飛凰退下,聲音還是那個寡淡無波:“我說要讓你出來丟人現眼了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成日想著些什麼!”說話間將孩子遞過去,又衝衛嫤道,“人是姐姐送的,伺候著也還舒服,就留下了,只是身份立場調換了,反倒令我更惦記以前,相……曹遊他,如今可好?”
原來這才是她的最終目的。
衛嫤從飛凰眼裡讀出了一絲怨毒。
曹遊之於龐文絹,已經是場過去,時間與際遇將兩人的緣份削薄剪斷,令他們變得各不相干,可是過去的印記都留了下來,曹遊是龐文絹的第一個男人,雖然長相不及身邊的男子萬一,但他給予她的,改變她的,卻已無法磨滅。龐文絹心底到底還是有曹遊的,且分量還不輕。
這孩子自然不是飛凰,抑或者身邊任何一名男子的。
衛嫤想起曹遊,一時默然,她該不該說,曹遊是自己殺的?
唉,只怕是不能……
這時有人過來為衛嫤和簫琰斟茶,杯盞綠水迭起,淡香宜人,瞧著卻又是價值不菲的好茶。
人影晃動間,勾起了在場諸人的心事,衛嫤漫不經心地稱讚起來:“龐姐姐真會享受,有什麼比得上好茶好景,美人在側?原來南禹女子竟是過得這樣瀟灑愜意,真是羨煞旁人哪……”
龐文絹笑了笑道:“表面風光罷了,他們的身子給了我,心卻給了其他人,我能用的也就是一張皮囊,說得殘酷些,他們就是一群活的觸器。”她勾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