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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嫤掌風凌厲,兀言昊卻是應變奇速,兩人並未硬接,一者進,一者退,衛嫤從屋裡撲出來,兀言昊亦白衣飄飄地馳出數丈,衛嫤反手一攝。原本放在桌上的長劍就到了手上,劍是她平時用慣了的,橫劍出鞘,如行雲流水,劍招連綿而至,一時間竟將兀言昊又逼出數步。
司徒劍與四長老交換眼色,齊齊出手。躍入戰團。
兀言昊還是被衛嫤逼得有些狼狽。
衛嫤此刻的功力。明顯超越了正常人的身體負擔,她出手老辣,帶著與年齡嚴重不符的狠勁,似乎已經無法控制力度。兀言昊不覺想起之前在山腳看到的那一幕。同樣的招式,看似平淡無奇,來去卻飽含殺意,不給人半分餘地。也就是在簫琰被二長老擊中的剎那,衛嫤怒意賁張,千數叛軍被她一身戾氣波氣,那一次,血雨漫天,屍骸遍野。
明明只是為她一人所傷。整個戰場卻像是被千軍萬馬踏伐而過。處處哀鳴,人人自危。不等巫族祭司反撲,叛軍就已潰不成軍。
這樣的衛嫤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作為長輩,尤其是司徒劍。壓根就沒想到這丫頭會有這麼一天。他只知道衛嫤得了過命金丹的助力,又哪會想到簫琰身上蘊著的那股渾厚內功,最終也流到了衛嫤身上。物極必妖,這些力量本就不屬於她,她根本駕馭不了。
可到了這種地步,卻已經沒有人可以制住她。
完完約一路追趕,總差了那麼幾步,他懊惱之餘,卻不知自己曾幾度死裡逃生。衛嫤身附劇毒,近身之處,草木摧折,無一倖免。
兀言昊只餘下一半的功力,加上了司徒劍,才勉強與衛嫤戰個平手,但因為柳歡拖累,由四長老掠陣亦略感吃力。柳歡手裡還揪著兩顆血淋淋的人頭,如此場景,又是詭譎萬分。
完完約叫道:“嫤兒!不可如此!”可是他的聲音很快被風聲蓋住。
衛嫤顯然已經忘記簫琰,忘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她問的問題沒有人回答,也因為無暇回答,她一次次搶攻,銳不可擋,柳歡終於看到了一點希望。
“卓樺大人,錦娘,我是錦娘派來接你的!”這個時候提到錦娘雖然卑鄙了一點,但終不負她之前對衛嫤的承諾,司徒劍臉色發黑,竟無法反駁。就因為這一句,衛嫤順勢就與她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兀言昊頭一次在個黃毛丫頭面前叫苦不迭。
大梁軍在平原上風馳電掣,很快將勢力往兩岸推進,衛嫤與兀言昊等人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由不得別人不注意。很快,便有一小支騎兵追了過來。
形勢越來越亂,樂青這時才想起衛嫤的最後一張底牌,心中一緊,趁著兀言昊招架之際甩出一把金針,死言昊周身爆發出一波強勁的罡氣,將金針悉數震飛。
柳歡卻在百忙之中拉了衛嫤一把。
“走!”頭一次與衛嫤站在同一陣線上,這種感覺很奇妙。
以前衛嫤與柳沁搶簫琰的時候,她還對衛嫤含著一絲敵意,可現在,柳沁沒了,簫琰又成了那樣,一切都像是一場幻夢,難以細訴。她看著衛嫤那張因殺意而沉斂的臉,恍惚覺得那眼神中多了一些東西。像是領悟,又像是決心。
只是她沒有機會好好看清。
“嫤兒,你可以不聽我的話,可連予聆的話也不聽了?”司徒劍搬出了最後一尊大佛,但沒想到衛嫤像是沒聽見似的,舞出一道銀亮的劍虹,划向他的雙眸。他退後兩步,四長老頂上,如此又纏鬥了幾招,卻都不敢下恨手。
完完約回頭看騎兵奔至,心裡突然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他遠遠地看著衛嫤,慢慢皺起了眉頭。衛嫤聽到“予聆”兩個字的時候,連眼睛也沒眨一下,這絕對不正常。夏侯府的卓樺小姐與予聆公子感情深摯,扶城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衛嫤就算要裝,也該裝得像一點,可她卻從頭至尾無一動容。簡直就像沒聽見。
這太不尋常。
“前面的人,都給本軍爺站住!”鐵騎踏塵而來,陸續上前拉成一條長蛇。
“著!”衛嫤突然抬手打出數十枚暗器,轉身拉著柳歡就跑。柳歡想起柳沁的屍首,腳下略有遲滯,卻在人影交錯的間隙看清了樂青寬厚篤定的表情。點頭只是電光火石地一剎那,樂青雖然武功不濟,但憑著他與予聆的交情,司徒劍等人也不會為難。
柳歡像吃了顆定心丸,藉機推開了四長老的夾擊。又將手中的人頭朝司徒劍丟去。衛嫤輕車熟路,一徑往南奔,目標卻是簫氏遺孀們聚居的村落。
此際天已大亮,房頂上一隻只張天貓向天而坐,面目猙獰,金色的陽光照在衛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