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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庶玉一心想要護住衛嫤,卻聽耳邊一聲煙幕飛過,身後的南禹族商也不知丟了什麼東西,砸得岸邊青煙直冒。衛嫤趁亂斬斷了四五根絆馬索,又奪下一柄長刀,與北夷人戰在一處。席庶玉提心吊膽地拍馬跟上,帶著一隊人馬殺入敵陣。南禹族商當中女子居多,武功雖然平平,但好在有蠱毒傍身,可見適才北夷人的忌憚也不是全無道理。
衛嫤手中刀影起落,有鮮血濺在了席庶玉臉上。
三四百名北夷兵味著了血腥味,便像狼一樣號呼著圍聚上來,朝著馬腿砍,衛嫤藉著馬背幾個起落,勒斷了幾人的脖子,便有些吃不消了。走到了這一步,才想起自己好像從昨夜擬定攻城計劃之後就沒再進食。這時候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
蠱毒特有的腥臭激味著可憐的味覺,衛嫤搓了搓指尖粘稠的血液,好不容易湧起的食慾又被一陣噁心反感壓下去。北夷人大抵看清了陣勢。開始沒命地往前衝,無數兵器向她招呼過來。
不知是誰的長劍挑散了她的髮髻,頓時青絲飛舞,擋住了視線。
北夷人高聲叫罵著。前仆後繼地往她面前擁來,席庶玉等人奮力迴護,殺出一條血路。
“女人,降了……我等不殺!”混亂之際,一騎破塵而來,轉瞬就到了跟前。
衛嫤看也不看他。將長髮結成束,挽刀卸了一名北夷兵的手臂,低頭喊話:“叫你們的主帥來見我!就跟他說,予聆公子約他一見,新仇舊怨正是一起。”
那北夷將領一怔,大聲道:“什麼意思!”
衛嫤將血淋淋的手臂高舉過頭,冷笑道:“沒什麼別的意思,當初你們王子的手臂是我卸下來的,同樣的手法,你要不要親自試刀?我才是真正的予聆公子!”說完便將斷臂一扔。將著那將領的面門砸去。那名北夷將領還在琢磨她話裡的意思,忽覺兩眼一花,一道豔麗如孔雀的身影從身邊閃過,半空一聲鞭響,卻是重重抽在了他的馬背上,跟著便是一腳踹。不偏不倚地踢在了他腰間。
他本能迴護,欲伸手擒住那臨風一踢,卻是遲了一步。衛嫤變招奇速,半路收腿,往馬上一架,在兩匹馬之間竟架出一座人形橋。
那名北夷將領顯然吃了一驚,伸手去抓她的腿,卻不料她非但不收腿,反而借力翻身,倒騎在馬背上。跟著雙手往後,緊緊摟住了他的腰。這樣的姿勢很奇怪,他又怔了一下。
卻聽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你剛才應該立即打馬閃避,可是……遲了!”她長弓離手,往後一掀。生生套住在那將領的脖子上,席庶玉這才看懂了她的用意,激動地喝了聲彩。
隨著衛嫤話音落下,弓弦收緊,那北夷將領以為她要勒死自己,趕緊護住了脖子,卻不料身下猝然脫力,原本夾著馬腹的腿突然沒有了著落,跟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漂亮!”衛嫤身邊爆發出一陣歡呼,便見一人如大鵬般從頭頂掠過,“嘩啦”一聲,墜入了河中央。衛嫤抓起羽箭,起手又是數支,“颼颼颼”,箭矢帶著勁風,將幾名衝上的北夷人當場釘死在地。她撥了撥絃,終於喘了口氣。
“我剛才那句話可不是騙你們的,我才是真正的予聆公子,五年前大破邙山,你們,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她大馬背上翻身做了個花樣,轉過頭來勒住了馬韁,馬兒人立著打了個旋,如無影之風般踏著殘兵的骸骨往城內衝去。席庶玉等人緊隨其後。
北夷士兵嗷嗷亂叫著在她身後追,卻見一條手臂凌空而降,落在了馬前。
“公主殿下,方才你說的都是真的?當年大破北夷的人,是你?”席庶玉疑心風太大聽錯了。
南禹族商們一路聽著席庶玉叫“公主殿下”,越聽越迷粗,忍不住問道:“公主殿下?什麼公主,什麼殿下,你們在說什麼?”
席庶玉沒等到衛嫤的回答,倒是冷了臉,狠狠地瞪了那些族商們一眼,彷彿深仇大恨般。
衛嫤縱馬跑出了半里路,一路放箭擲蠱,弄得一片天烏煙瘴氣。
就她這樣一折騰,守在河灘上的北夷兵竟折損了一半。他們太瞧不起女人,卻不料一來南禹就栽了個大跟斗,莫名其妙就倒在了個小丫頭的手裡。他們氣得哇哇大叫,一路窮追不捨,但兩邊用的都是一樣的北夷馬,腳力和速度都差不多,這樣被箭矢蠱毒一阻擋,反而落後不少。
衛嫤擔心葉冷等人的安全,又怕玉煜突然引軍迴護,自是覺得這場戰鬥應該越快結束越好,但北夷雄兵從來不只是傳說,四千兵馬的陣仗,並不是她那一千五的雜牌軍可以抵擋的。席庶玉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