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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了?”司徒劍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幾片瓜子皮就著口水沫兒一同撒落。
“想什麼?”予聆牽馬進了院子。
司徒劍翻身從門頂跳下來,悄無聲息在落在予聆身側:“打戰啊,小丫頭也不是永遠醒不來了,與其這樣巴巴地守著,不如去做些令她開心的事,你說呢?”他將手裡的零嘴扔掉,順手拍了拍灰撲撲的巴掌,又道,“照小黑蛋這樣的打法,捱個三五年,大梁就沒人了。兵貴神速,不能拖。你自己也是行伍出身,應該知道小丫的頭心思。”
“三五年……我連三五天都捱不下去。”予聆疲憊地塌下了肩膀,“如果丹塔願意以王子的身份發令退兵,我就還有點機會。”
“什麼樣的機會?”
“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機會。”
予聆沒來得及吃飯,隨便洗了把臉就往衛嫤房裡去了,可是司徒劍聽了他的話還有些參不透,不厭其煩地跟在他身後叨叨。終於成功地將予聆惹毛了。
“小子你做了什麼?你不是一直守著這丫頭沒有離開麼?你不是連北營都不要了,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挾天子以令諸侯?”打從衛嫤昏迷,予聆也沒有了鬥志,昨天去見覃遠明的時候,神情也是那樣寡淡冷漠的,哪怕是提了人頭在手裡,也沒覺得跟提個籃子有任何區別。
予聆親手殺了覃遠明,瞞著遠在帝都的夏侯罡,甚至也瞞過了夏侯卓淵。
當然,他還瞞著所有人做了一件更卑鄙無恥的事。
趁著扶城守備薄弱,他暗中派了隱衛,劫走了皇帝盛寵的蘇貴妃,蘇子墨。
“砰!”予聆將房門甩上,順手將聒噪的老頭兒關在了門外,司徒劍碰了一鼻子的灰。
“嫤兒,我回來了。”他像個外出謀生的丈夫返家,進門便規規矩矩地坐在了床沿。床上是他久病未愈的妻子,也是他十年如一,想保護的人。他看著她平靜的臉,品味著她唇邊啜著的那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慢慢揉散了眉心的褶子。
“嫤兒,昔,你代我為戰,揚公子之名,今天,我便替你出征,為你完成這個心願,如何?”
他摸著衛嫤冰涼的長髮,放在吻邊輕輕一吻,轉身放下了幔帳。屋內漫過一絲香風,燻得門外司徒劍的老臉一陣飈紅,他暗罵了兩句,終是跺腳離去。
那一夜很長,沒人知道屋子裡發生過什麼。
第二天,樂青進來換藥的時候才發現,予聆根本沒有像司徒劍說的那樣,留宿在屋裡。
他不見了,連著衛嫤發上的釵飾,一併不見了蹤影。
“該死!”也是在這同一天清晨,齊思南發現貼身放著的“鳳點頭”不見了。
一夜之間,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有些反倒不再那麼重要……有人說,龍四哥抓到的那個“漠北重犯”越獄潛逃了。
第329章 易姓
玉煜夢見自己快死了,不論吃多少藥,都改變不了他漸漸衰老的事實,他製出來的寒毒到底還是差了,根本起不了拋磚引玉的作用。他赤著上身,坐在銅鏡前,接受著女奴言不由衷的讚美。他聽得刺耳,順手提起把刀,將美人頭給剁了下來。
鮮血在軍帳中濺開,腥味三天未散。
“人呢?人都死光了嗎?”第四天,軍帳裡送來一名新擄的女奴,而剛剛吃了敗仗的玉煜,卻正在火頭上。他揮刀斬去了桌案的一角,抬頭就看見了一張美豔絕倫的臉。有點眼熟。
戰事綿延到春暮,南禹的稻田裡只零零星星地抽了些嫩芽出來,有的是去年收割時掉下來的穀粒發芽而成,有的,卻只是亂七八糟的稗草。
麾下的騎兵被惜祭駐軍吞併了一小半,剩下的那一大部,人疲馬瘦,已經餓到不行。
似乎這才想起,衛夢言提議過的軍囤之策,可惜卻遲了。
“你……叫什麼名字?”那女奴也奇怪,自進帳起,就再也沒有低下頭,精緻的妝容無處不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與矜持,明明是一身素袍立在階下,卻自全身散發著一股凜冽之意。美則美矣,卻過於霸氣,少了大梁女子的內斂與婉約。
女子沒有回答,只是雙目灼灼地盯著他看,勾起的嘴角,隱隱透著一絲瞭然。
“跪下!”站在她身後的侍衛眼見著皇上的臉色漸漸轉黑,即會意地上前一腳。卻不料這一腳恰似踢在了鐵板上。面前的女子還是那樣筆直地立著,像初春剛剛抽芽的楊樹。只是回頭轉眸的時候,頭上的環佩叮叮噹噹地響了一串,十分動聽。
“你難道是個啞巴?”玉煜爆怒地走下臺階。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