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將目光投在了丹塔身上。
“還愣著幹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他能幹什麼啊?那個毀了容的醜八怪不會也是有來頭的吧?
龍四哥只好客氣地向衛嫤行了一禮,又向予聆狼狽告辭,才跟著完完約那龍行虎踞的步子,快步離去。那幾個小兵顯然還不明白龍四哥這句“該幹什麼幹什麼”所指為何。皆有些怔忡。倒是衛嫤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先把這人投進牢裡吧,這可是大功一件。”
丹塔吐盡了嘴裡的沙子,又要向衛嫤衝來,卻猛地被她提住了耳朵。被女人擰耳朵的滋味他壓根沒受過,即刻氣得滿臉通火,像燒著了火炭似的。衛嫤在他耳邊輕輕地吹了口氣,曼聲道:“我說我很有本事,你卻不相信,按說,我該早早就殺了你才好。可是到了今天。卻有些捨不得了。你說。要是覃遠明知道你出賣了他們,他們會怎麼做?他再是一肚子壞水,也不會真的投靠北夷。你的銀子,怕是白給了。”
“你!”丹塔被她氣得吐了口血沫。
衛嫤這時卻已經放了手,離他遠遠地一站,笑開了:“所以說人蠢看得出。”
丹塔大叫道:“死女人,你有種!”沒等他罵完,便生生受了一巴掌,眾人都知道了衛嫤的身份,當然不用再客氣。
予聆好笑地握住了她的手,伸手穿過肋下,將她縛在懷裡。這才小心地問了聲:“身上沒搽香粉吧?嗯?”
衛嫤見他作勢要嗅,臉上便有些掛不住,可來不及思考,身下便是一輕,跟著白衣掀動,竟是被予聆橫腰抱上了馬背。赤邪回頭望了一眼,探頭來給她摸了一把,希律律地發出一聲長嘶。衛嫤喜道:“原來它還記得我?”
予聆在她耳邊道:“你原本就是它的半個主人,不記得你,還能記得誰?”說著,一拍馬,帶著衛嫤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衛嫤為了趕路方便,一身未著環佩,如些窩在懷裡,反倒覺得予聆的劍鞘拍著小腿不舒服。予聆大概感到了她的不適,乾脆將長劍繞去後面,負在了背上。赤邪跑得四平八穩地,發揚了它作為一代名駒的優雅風範。而更讓衛嫤感到意外的,是予聆特意替她捂住了小腹。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赤邪奔往的方向,卻不是守府,故此衛嫤有這一問。
“去個好說話的地方。”予聆示意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緩緩收了馬韁,赤邪奔了一陣子,突然在一間民居間停下了。來去不過兩刻鐘的光景,但衛嫤卻差點記不住路。她記起方才路過的那些石頭,倒像處處都是路標。衛嫤明白了,予聆所說的“好說話的地方”,就是隱衛傳遞資訊的地方,她從陷入南禹之後,接收訊息都是斷斷續續的,這一次,予聆是要讓她來驗收這支新晉隱衛的成果了。
“我還以為你有別的話同我說呢。”衛嫤收緊的心,莫明其妙放鬆了一點,即衝他展顏一笑。卻不料一回頭,卻碰上了他那雙漆黑如點墨的眸子,突如其來的震懾,令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原本貼著他的背脊,不自覺就離開了幾分。
予聆的手握著很緊,還沒有放她下馬的意思。
“我是有些話同你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予聆看了她半天,差點把她鼻尖上的汗看得冒出來。
衛嫤盯著他抿緊的薄唇,默默將臉轉回去。予聆對她的眼神,與完完約何其相似,裡邊的情愫複雜難當,卻依舊還蘊著一股強烈的責備之意。
“你也覺得我不靠譜了?”她懷著身孕,一路奔波由南而北,繞過的彎,吃過的苦,並不少,理智上,她也知道自己不負責任,有時候,她對簫琰多關注一點,就意味著對予聆多輕慢一點,畢竟,扔下戰場上那一大叢人就這麼跑了,多多少少……也不像個將軍。
院子裡傳來老頭子們的大呼小叫,司徒劍的嗓門特別大:“噫,舉手不回,你跟個丫頭下棋,也敢那麼賴皮?”
棋子嘩啦啦地驚醒了兩人,予聆放柔了語調,鬆開了她的手:“你大概沒看出自己的毛病,自以為很勇敢,自以為很聰明,所以一直走彎路,繞曲線,不肯迎難而上,兩軍對壘,這本是不能避免的,你卻突然丟下了所有人跑來靈州。別說惜祭的大軍壓不住玉煜,先前不也將他打退了幾十裡麼?你呀,大事不做,小事不斷,還偏生嘴硬說有自己的道理,我問你,退而不戰,是什麼道理?難不成還真要北伐軍到位了你才動手?”誰又能想到,衛嫤的小心思,竟然一下子就被拆穿了……
第324章 初纏
小院內,茶香飄緲,老遠便可見司徒劍捧著杯盞在廓下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