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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笑得媚眼彎彎。
赫雲彤笑得肚子都痛了,才勉強止住,一邊哎喲一邊道:“沉雁這一跤摔得真是太巧了。早聽說你嫡母不待見你,沒想到真是……這下子活該!”
鬱心蘭笑而不語,天下哪有那麼多巧事,早在泰安宮外候見的時候,她就打起了王夫人假髮的主意。也是趕得巧,沉雁這名宮女,衣著打扮與眾不同,脖子上戴了一個金項圈,因不是宮妃,上面不能鑲墜玉石,她便墜了幾個折枝百合,童子拜壽的墜件。可能是金子不足,墜件都是扁扁的,有稜有角,很容易勾到絲啊、發啊、線啊什麼的。
鬱心蘭使她去給王夫人順背,這些墜件肯定在王夫人髮間蹭來蹭去,又丟了兩小塊冰到沉雁腳下,很快化成了水。宮裡的地磚都打磨得光可鑑人,沾了水極易打滑。也沒指望一定成功,不過若是成功了,以王夫人的脾氣肯定要扭打一下,那些水漬自會被裙子擦了去,也不怕被人發覺。
赫雲彤又笑了笑,向鬱心蘭介紹屋內那幾個貴婦,有幾位家中支援十二皇子,其他則支援十四皇子,但都沾親帶故,不是王丞相的本親就是姻親,誰讓他兒女多呢?不過看樣子,聯姻政策也許並沒讓這些人家與王丞相同心,還是有各自的算盤。
鬱心蘭和赫雲彤回道瀛臺閣,天色已擦黑了,太后娘娘休息了兩個時辰,再次升座,晚宴馬上要開始了。
晚宴便隨意多了,宮女太監們撤去各位夫人小姐們面前的小几,換上大的圓桌,眾人一次坐下,邊聽戲邊吃佳餚,吃了一會之後,便有人開始穿梭於各桌之間敬酒。
鬱心蘭邀上赫雲彤向赫雲家族旁系的幾位夫人敬了酒,又跟今日結交的周夫人、聶夫人、陳夫人喝了幾杯,覺得有幾分醉意了,忙回坐休息。
她前世的酒量極好,這副身體卻差了些,一下子沒控制住酒量。
剛坐下不久,以為面色偏黑的中年貴婦,帶著一個同樣是黑面板,卻長得很漂亮的少女到旁邊那桌敬酒。鬱心蘭發覺少女頻頻看向自己,便衝她嫣然一笑。少女頓時臉紅了,躊躇了一下,便端杯來,敬道:“我敬赫雲大奶奶一杯。”
鬱心蘭奇道:“你認識我?可我……還沒請教姑娘是哪個府上的。”少女的臉更紅了,低低地回道:“我是忠信侯府三小姐。”
原來是四弟赫雲飛的未婚妻岑柔,真是人如其名。
鬱心蘭忙拉她到身邊坐下,笑盈盈地道:“還真是個美人。”岑柔羞紅了臉,“哪及得上大奶奶,我這臉,擦一尺厚的粉,還不知有沒有大奶奶這般好膚色。”
鬱心蘭挺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這個略有些害羞的小姑娘,便教了她兩套美白麵膜的調製方法和使用方法,又寫了張對美白有益的食材單子給她:“你們成親還有六個多月,能起效的。”
未出閣的閨女哪敢跟人談論自己的婚期,岑柔立即跺了跺腳,羞臊道:“大奶奶怎麼打趣人?”
鬱心蘭以袖掩唇,輕笑道:“若換作是我,就更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你現在的樣子,活脫脫是朵黑牡丹。”岑柔更羞了,只知跺腳,不知如何回話了。鬱心蘭便換了話題,聊些日常的女紅什麼的。
岑夫人已同那桌寒暄完畢,過來叫女兒,鬱心蘭忙向忠信侯夫人見了禮。忠信侯夫人知道這是三女日後的大嫂,有心拉攏,便邀請道:“過幾日是小女的及芨禮,我給定遠侯府下了帖子,大奶奶一定要來。”鬱心蘭滿口應承。
待忠信侯夫人與岑柔走遠後,紀嬤嬤又過來耳語,鬱心蘭忙跟著紀嬤嬤離席。
出了瀛臺閣,穿過三道小型廣場,繞過一個小池塘,便是後宮中的群院了。所謂三宮六院,是指後宮中大型的宮殿和院落,是給嬪妃以上居住的,群院則是小型院子,給中下等的宮妃居住。靠西南角的一片翠竹掩映的小院,是從前玉才人的居所,鬱心蘭躲入竹林中,接過紀嬤嬤早就備好的箏,十指輕壓在弦上,只等紀嬤嬤的訊號。
天色全黑,這種無人居住的小院子已是伸手不見五指,鬱心蘭在竹林中清晰地聽到紀嬤嬤輕喚了一聲:“殿下節哀。”
這是她們商量好的暗號,表示皇帝來了。黑暗中隱隱傳來長公主的哭聲,鬱心蘭輕輕撥動琴絃,一曲《何蠻子》似有若無地飄蕩在空中。
建安帝原是在瀛臺閣聽戲,一折《慈母淚》讓他想到了生母,想到了今日亦是她的祭辰,於是只叫了一個忠心的黃公公,來玉竹苑祭奠一番。
遠遠的,便聽到《何蠻子》的曲調緩緩飄來,還夾著幽遠的哭聲。
建安帝眉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