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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它熟了以後就可以獨自騎它了?”
“不行。”
再次被拒絕,鬱心蘭滿腹委屈,咬著下唇,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眼神幽怨。
赫雲連城只覺得心裡某處崩了一塊,恍神道:“待我幫你尋匹溫順的……”
“溫順的寶馬!必須是寶馬,踏雪這樣的。”鬱心蘭笑得明媚,飛快地報出一串馬名“赤兔馬、汗血寶馬、千里一盞燈、萬里雲煙獸,隨便哪種都行。”
那點因她的喜悅而生的喜悅很快化為頭疼,寶馬都是有桀驁不馴的,何況她點的都是萬中選一的良駒,更是可遇不可求,這要他到哪裡去尋來?赫雲連城只當沒聽見,飛快的將小妻子塞進馬車,打道回府。
“明天我去軍營住幾天,我剛上任,軍務不熟,得多花點時間。”
吃完晚飯,赫雲連城突然提起這事,看向鬱心蘭的目光,不自覺地帶出幾分小心翼翼。
按習俗是新婚三月不空床,人們都認為新婚頭三個月就分床而睡的話,夫妻很難白頭偕老。
不過就是個說法,赫雲連城原本不在意,因此新婚沒幾天就陪九殿下去外地辦差。回來後聽到喜來運來向他提到府中的竊竊私語,方想到許多事,並不是他不在意,別人就不在意的。
當時他想,若是鬱心蘭埋怨他,他就向她賠個不是。可是鬱心蘭一句埋怨的話都沒有,出於男人的自尊,他當然也不會主動提及,只是對小妻子的寬容大度倍感欣賞,同時想著,以後就在府中好好陪著她。所以前陣子再怎麼忙到深夜,他也會趕回府中休息。
只是,今日父親交給他一個案子,他不得不去軍營住上十天半個月。
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泥人也會發火了吧?
而鬱心蘭只是嘴角含笑,調侃他道:“原來今日帶我騎馬,算是先給我賠罪?”隨即揚聲喚道:“蕪兒、巧兒,進了為大爺收拾幾身衣裳。”
赫雲連城仔細瞧了她幾眼,確認她並無半分不快,這才起身去書房。回來就寢時,發現她仍就著燈光做針線,不由得道:“歇了吧。”
鬱心蘭抬頭笑道:“只差幾針了,總要讓你有身新衣帶去。”
赫雲連城注視了她片刻,便走到床邊,一面寬衣一面道:“明日若大娘問你今晚的事,你就推說不知,若是父親問你,就據實回答。”頓了頓又說:“小母駒,性情溫和些。”
他是說,幫她弄匹小母駒是吧?鬱心蘭眨了眨眼,今晚的事?難道是栺她要賀塵他們幹得事?甘夫人不可能知道吧?
事實證明,她猜錯了。
在去宜靜居的路上,鬱心蘭就被甘夫人身邊的齊媽媽攔住,稱夫人要見她。
鬱心蘭打發蕪兒去宜靜居給長公主回個話,自己跟著齊媽媽去宜安居拜見甘夫人。
甘夫人如同傳聞中的直率,開門見山地問:“留芳居鬧鬼,這是不是你乾的?”
鬱心蘭露出又驚又怕的模樣,顯得完全不知情。
甘夫人幾番逼問未果,只好乾巴巴地恐嚇:“若是讓我知道誰在裝神弄鬼,我決不輕饒。你先去看看你母親吧。”
鬱心蘭施了禮退出來,到留芳居看望王夫人。王夫人顯然受驚過度,一張臉白得嚇人,嘴唇沒有半點血色,手還在不停得抖著。鬱玫神情憔悴,她也是昨晚被“照顧”的物件,不過猶自撐著安慰母親。
鬱心蘭請過安,好心勸鬱玫去休息:“我來照看母親吧,還有紫絹幫襯著,沒事的。”
將母親交給鬱心蘭,鬱玫還是不放心的,可她昨晚被那個閃著的幽光、飛來飛去的嬰靈嚇得一夜未閤眼,也的確是萬分睏乏,想著還有紫絹在這兒,便叮囑幾句,回屋休息了。
鬱心蘭讓紫絹持鏡給王夫人照著,自己拿著梳子,邊幫王夫人梳髮邊道:“母親喝碗安神藥好好休息……哎呀!怎麼掉這麼多頭髮?”
一大把頭髮隨著梳子滑落到錦被上,彎曲成猙獰的曲線。
鬱心蘭不相信似的在原處又梳了兩下,更多的頭髮掉了下來。
“這事怎麼回事?”王夫人驚叫道。扒開發絲,湊到了鏡子前,那處地方的頭髮已經脫光了,露出銅錢大小的雪白頭皮,在烏黑的青發間,分外磣人。
鬱心蘭喃喃的道:“冤鬼纏身,這是冤鬼纏身。”
語氣刻意地飄忽陰森。
王夫人張了張嘴,彷彿想說話,又彷彿想尖叫,終是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呯”一聲,暈死在床上。
五十二章
赫雲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