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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府外安排了人?鬱玫的臉色頓時白了。
頓了頓,鬱心蘭又補充道:“因皇子的宮女撒謊,最好不要讓府中的人去搜。”
長公主聞言點了點頭,向劉貴妃建議:“不如我倆各派幾人,一同去搜?”
事已至此,列貴妃雙手贊成,兩人各點了五人,去宮女居住的西雜院搜屋。劉貴妃試圖解釋,自己真不知道會牽扯到長公主的兒媳身上,否則必定一早就請長公主過來。
長公主啜了口香茗,淡笑道:“後頭忘了也沒什麼,反正本宮已經來了。”
劉貴妃被噎得半死,又知道皇上就只有這麼一個同母妹妹,十分看重,自己是惹不起長公主的,只得訕訕賠笑。
一盞茶後,去搜屋的人回來了,就在翠娥的床下的箱子裡發現了帶有淤泥的長裙,泥厚的地方,水還未乾,明顯是今日沾上的。沒多久,出府問話的衛嬤嬤也來回報,鬱五小姐是未時一刻乘車離開的,比歇午的時間晚了一個時辰。
所有證據都對鬱心蘭有利,長公主輕輕地“嗯”了一聲,冷聲道:“翠娥,本宮再給你一機會,說!”
翠娥早就嚇得渾身發抖,當下全招了出來,承認鬱琳找過鬱心蘭,自己則是想著小池塘不遠,想去避避暑,後來才返回三岔口等候鬱心蘭,作假證,則是被明珠收買。
明珠痛哭流涕,說李小姐堅持獨自散心,後來自己發覺李小姐溺死在池塘裡,怕擔上責任,問遍姐妹們,打聽到唯有赫雲大奶奶是單獨一間房,沒有人證,才豬油蒙了心,想攀汙到赫雲大奶奶身上。相較之下,鬱玫則冷靜得恍若從未說謊,驚訝道:“原來五妹告辭後,竟還去找了你,不知五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鬱心蘭皮笑肉不笑地答:“只是談了談母親的病情……”然後不理會鬱玫,將眸光掃向翠娥,輕聲問:“翠娥姑娘去小池塘沒見著李小姐嗎?我怎麼記得你似乎受了驚一般?”
“婢子……婢子……”翠娥惶惶然不知如何回答。
劉貴妃卻似乎沒聽見鬱心蘭的疑問,已經發出了一串指令,給翠娥、明珠定了個“瀆職”和“欺上”的罪名,叫人拖下去重打四十杖。長公主無意管別府的事,只要自個兒媳婦沒事就成了,站起身招呼鬱心蘭回去聽戲。
她們說謊,她們的目的是逼我交出西郊的果莊,李小姐肯定不是自己溺死的!鬱心蘭握緊了拳頭,其實只要繼續追問,就能從翠娥和明珠口中得知真相。但這廳裡,有劉貴妃和長公主,沒她說話的份兒,縱使心中再不情願,也只能扶著長公主往外走。
劉貴妃處置完兩名宮女,從後頭追來,與長公主並肩而行,輕聲談笑,仿若之前的事沒發生過一般,就連李夫人,眼眶還紅著,卻已在一旁湊趣了。
這就是人上人,任何人都不過是她們棋盤上的棋子,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
是了,李青芳是名庶女,並非李夫人所生,她能有多傷心,只怕死了更稱她的心呢。
鬱心蘭慢下四五步,緩緩跟在劉貴妃和長公主之後,回頭細細過濾每個人說的話,想找出事情背後的隱密,思量間便到了觀戲臺下。觀戲臺在二樓,樓梯口邊,有幾株開了花的鐵樹,正好擋住過來的小徑,自稱一片天地。派/派/小/說/論/壇/i/l/i/k/e/m/o/o/n/手/打/制/作
鬱心蘭駐足觀賞了一下鐵樹開花,忽然覺得右側頭皮一陣痠麻,彷彿被什麼猛獸盯上,人體自然而然產生的警醒。
她徒然回首,左側也有一座觀戲臺,是男賓的,湘妃竹的簾子半垂著,柵欄很高,隱約有幾個後腦勺隨著戲臺鑼鼓的節奏晃動,並無人窺視,更別提用那種毒蛇猛獸般的陰森眼神了。
這麼一停一頓,走在後面的鬱玫就趕了上來,乍見到鬱心蘭一臉嚴肅,忙擠出笑容問:“妹妹怎麼還沒上去?”
“別叫我妹妹,聽著噁心。”鬱心蘭低喝一聲。“妹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五妹的確說要回府,我卻不知她後來又去找了你。”鬱玫一臉無辜地如是說。
“我沒誤會!”鬱心蘭陰側側地笑,“鬱琳那腦瓜子想不出那麼毒的法子,況且另一邊也要有人踩準時間騙十二皇子過去不是?你想毀了我的名節,借侯府除去我,是不是?”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鬱玫依然鎮定。
“去問你的寶貝妹妹鬱琳吧,比如,衣裳不整被幾個男人瞧見是何感覺,又比如,同時被幾個男人瞧了身子去,到底給誰做妾好……”鬱心蘭附耳低語——不是為了鬱琳的臉面,而是為了自己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