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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次日一早,季福便請人傳了話進來,他婆娘的腿更痛了。
鬱心蘭攥了攥手心,到底要不要上報天聽?若是真的下雪,這便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向皇上證明,她們是一心為皇上和朝廷辦事的,可若是不下雪,卻會擔個危言聳聽的罪名,只怕還會將連城往深淵裡再推一步。
猶豫了一柱香的功夫,她終於站起身來,淡然吩咐道:“更衣,去宜靜居。”
求見了長公主,說明了來意後,長公主十分猶豫,鬱心蘭再三勸說,她才帶著鬱心蘭進了宮,先去稟明瞭皇后娘娘。
皇后怔望著香爐裡嫋嫋升起的香菸,許久許久,才緩緩地道:“這可算是朝政了,須得皇上拿主意。”
說罷,差了太監去正和殿外候著,若是皇上下了朝,立即報與皇上知曉。
既然要等著,長公主便與皇后聊起天來,“太后的身子不知如何了,臣妾應當去請個安。”
皇后擺了擺手,“不必了,太后怕吵,皇上只命德妃去看護著。”
長公主笑道:“皇后要統領後宮,便是想盡孝,也不得閒。”
鬱心蘭在一旁安靜地聽著,思付道:德妃不是莊郡王明子恆的母妃嗎?連城還說莊郡王不想再爭,可德妃娘娘卻在宮中這樣……來要按資排序,怎麼也應當是劉貴妃去太后跟前盡孝才是。
皇后與長公主又聊起了大慶國使團的事,之前只是傳聞大慶國有意和親,可昨日已經得了使團的上書,大慶國三皇子殿下,即日起程,親自上玥國求娶公主。
鬱心蘭聽八卦正聽得入神,宮外的太監唱名道:“皇上駕到。”
殿內眾人忙站直身子,向著那一抹明黃跪伏下去。
建安帝見到皇妹,不覺露出抹笑容來,“清容有陣子沒入宮來了。”
長公主忙請了安,說了幾句寒暄話,皇上這才看到跪拜在殿中央的鬱心蘭,溫和地道:“平身。”又讓賜了座。
長公主這才說明來意,又奉上鬱心蘭精心畫的防寒棚的圖紙。
建安帝的面色立時斂緊,只不過是收了笑容,威嚴立現,“你可知危言聳聽、惑亂民心是什麼罪嗎?若真有大變,欽天監如何不知?”
鬱心蘭再拜伏下去,平靜而清晰地道:“臣婦明白。臣婦並非置疑欽天監的能力,而是俗語說得好,天有不測風雲,即是不測,欽天監未能預示,也屬正常。況且,若是真有暴雪,京畿一帶便會顆粒無收,早做防範,總歸是好的。”
建安帝冷哼一聲,“你倒是紅口白牙說得輕巧,你這棚子若是讓京畿的農田都遮上,可知需多少布料?多少銀子?只為了一個奴才婆娘的老寒腿發作,就動出如此大的陣戰,若是沒有暴雪,豈不是讓大慶國使臣看我天朝的笑話!”
說到後來,已經是聲色俱厲。
鬱心蘭就知道沒這麼容易打動皇上,早已經想好了說辭,“是臣婦思慮不周,臣婦知錯。但臣婦以為,農耕是大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是皇上擔心不會有暴雪,不如這些布料都由臣婦來準備。請皇上令欽天監夜觀天象,若是發覺有異,再出皇榜,令農人們搭棚便是。只要材料充足,界時臣婦再讓莊子裡的佃農們,到各處傳授搭建的方法,皇上再借調一些兵力相助,想來是可以及時防災的。”
建安帝一怔,沒想到她竟然願意擔這麼大的損失,粗布雖然只要幾百紋錢一匹,可這麼多數量下來,至少也是一兩萬兩銀子。想了想,建安帝不覺輕嘲道:“聽說你的陪嫁鋪子賺了不少銀子,看來是真的。”
鬱心蘭仍是氣定神清、不卑不亢:“回皇上,臣婦賺的銀子,每一兩都交足了稅金。臣婦經營鋪子,原是想多些貼己,在人情往來上寬鬆一點,平日也有點閒錢請客打賞,但朝廷有難處,臣婦自是願意出一份微薄之力。所謂國秦民安,說到頭來,只有玥國強盛,百姓才能安居樂業,臣婦也才有銀子可賺。”
“況且,夫君時時教導臣婦,為臣子的本分,便是為君分憂。皇上不意未有明確之時,先大動干戈,那麼由臣婦先來做些準備,也是為君分憂,算是遵了夫君的教誨。”
一番說辭下來,給建安帝吃了顆軟釘子,卻又沒得理不饒人,反而藉機表白了一番忠心,等於是服了軟,讓皇上有脾氣也發不得。
建安帝的手握成拳,緊又松、鬆了又緊,眸光閃動不停,“哦?靖兒還時常與你談論朝中之事?”
鬱心蘭回道:“不曾,只是教臣婦一些做人的道理。”
皇后在一旁圓著話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