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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坐下後,客人們都爭著搶著要抱兩個小寶寶,難得的是小寶寶一點也不怕生,在眾人手中輪來轉去的,不但不哭,還睜著一雙亮晶晶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歪著小腦袋好奇地仰望回去,反覆研究,這些都是什麼人吶?
兩個乳孃康氏和任氏,一直緊張地跟著小主子轉,這兩人交由兩位喜事嬤嬤調教,言談舉止越來越有章法,品性也是溫良忠誠的,遇事也會見機,鬱心蘭悄眼看了,心中十分滿意,以後兒子女兒有可信的人,時常在耳邊提點,也免得養出嬌縱的壞脾氣。
就比如……赫雲慧那樣。
赫雲姐妹都是性子直的人,有什麼說什麼,可赫雲彤講道理,她說出口的話縱使尖刻一點、難聽一些,也是站在理字上;可赫雲慧卻是個剛愎自用的,只對自己印象好的人好,一句話不合,就能鬧翻,這樣的性子,就只能叫嬌縱任性了。
所以這位大小姐因甘夫人禁足一事生鬱心蘭的氣,鬱心蘭半分不放在心上,這樣的親戚,能不交惡更好,實在是交惡了,斷交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眾人談論了些這段時間各府的趣聞,轉眼到了晌午,用過飯,許多客人便告辭了。派派#小說%ilikemoon%手打@製作
鬱心蘭親自送到二門,御史周夫人特意慢了一步,待旁人都走遠了,才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鬱心蘭會意,請周夫人到二門處的小花廳裡坐坐,丫頭們燒了火盆,上了茶後,便退了出去。
周夫人這才十分歉意地道:“有句話,我真是不知該從何說起才好。”
支吾了半晌,鬱心蘭才弄明白,原來是上回在仁王府,周夫人相中了鬱珍之後,心裡的確是打著結親的主意,還特意跟她家周大人提了,請了人去打聽鬱珍的品性,事後又透過鬱心蘭,約鬱珍母女上御史府做過幾次客。周公子今科得中第十五名進士,在吏部候職幾個月,上個月謀到了一份外放的官職,御史府辦謝恩宴的時候,周夫人還特意請了鬱珍過府去玩兒。這樣的暗示,換成誰都知道,這親事是已經成了一半的。可哪知周夫人就是忘了問兒子,原想著在兒子明年初離京赴任之前,將婚事給辦下來,在要送納采禮的時候,才得知兒子已經有了心上人。周夫人滿面愧疚,“你說這可怎麼好?這一個月來,我都躲在家中不敢外出,真被給人戮我的脊樑骨,更沒臉見你二伯母和表妹。”她頓了頓,又訕笑著解釋道:“其實,每回請客,也不是獨獨請你家伯母和表妹的。”
這話就是說,她還算是周全,沒弄得人盡皆知,沒讓旁人以為珍表妹有什麼不是之處,才被周家放棄,只是感情上對不起珍表妹而已。難怪剛才珍表妹跟周夫人請安時,周夫人那麼坐立不安。鬱心蘭抿了抿唇,她還能說什麼?人家周公子有了心上人,總不能將表妹送過去做小,就算她現在逼著周夫人去鬱府提親,娶表妹為正妻,又有什麼用,有道是強扭的瓜不甜!
周夫人小心翼翼地打量鬱心蘭的臉色,直罵自己,“都怪我行事沒個章程……”
鬱心蘭淡淡地截口道:“的確是,周夫人這麼在意兒子的想法,就應當先問過周公子的意思。”
周夫人老臉一紅,吶吶的不知說什麼好,憋了半晌才道:“要麼這樣?
已是臘月了,我府上多辦兩次聚會,再幫著介紹幾位有子嗣的夫人給令表妹認識?”
每年的臘月,都是各府大辦宴席的時段,類似於現代企業的團年飯,並不單是御史府要辦的。
鬱心蘭笑容冷淡,語氣就更冷淡了,“到了年關,侯府也會舉辦宴會,我家表妹的事,就不勞周夫人操心了。”
鬱心蘭很生氣,指量她不知道呢?原本這事兒,是可以事先避免的。都說知子莫若母,周公子有心上人的事,周夫人怎麼可能一點也不知,估計是之前並不滿意那個女子,想讓兒子能移情到珍表妹身上,只是最後沒成功,就將珍表妹不上不下地給撂這兒了。
這周夫人平素看著很穩重,為了自個兒子的事,就這般沒分寸,只怪她看錯了人。
鬱心蘭端茶送客:“我屋裡還有客人……”
周夫人忙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日後有機會再請妹妹過府一聚。”
鬱心蘭點了點頭,神情淡淡的,大家其實心裡都有數,日後並不會怎麼來往了。
回到靜思園,暖閣裡留下了赫雲彤、唐寧和溫氏、鬱珍。唐寧是想乘人少時多抱抱小寶寶,見鬱心蘭回來了,便笑道:“我也該走了。留下來,就是想親自請你,明日去我府上耍一耍。”
鬱心蘭連忙應下,又拉著唐寧到一邊,問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