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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郡王暗暗蹙了蹙眉頭,他遺傳了父皇的多疑,當下便揣測道:他為何如此激動?難道只是因為少了一個立功的機會?
這場宴會,少了陰謀,最後自然是賓主盡歡。樓外樓拿出了諸多招牌菜和名貴的菜色,鬱心蘭的腰包又鼓了一圈,自是笑得合不攏嘴。
次日是黃道吉日,宜婚嫁、宜遠行。
建安帝再兩名太監總管的攙扶下,勉強到宮門口送行。明華郡主拜別了父皇,登上豪華喜轎,說是喜轎,其實是一輛四馬拉動的大型馬車,車轅寬闊,兩名陪嫁女官,身著粉紅嫁衣,站在兩旁的車轅上,守護公主。
永郡王則向天祭酒,希望一路一帆風順。
儀式過後,送嫁的隊伍緩緩啟程。
鬱心蘭身著品級正裝,站在女眷的隊伍中觀禮。這儀式足足花了兩個時辰,正裝又是金線繡成,格外沉重,她只覺得雙腿都要斷了。偏頭看向高臺上,半逾半百的皇后申請也露出了一絲憊色,而建安帝只是露了一下面,便由太監扶著回宮了。
鬱心蘭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皇上怎麼忽然病得這麼重了?真的是因為年紀大了麼?
不單是她這麼想,文武百官亦是這般猜測。儀式結束後,本當在內侍的引領下推出宮門的百官們,都聚著不走,圍住幾位總管太監,問長問短,當然,都是打著關心皇上龍體的幌子。
黃公公最是清楚在什麼時候應當拿架子,當下便沉了臉道:“皇上不過是偶感風寒,被幾位大人一說,倒象是病入膏肓似的,雜家敢問幾位大人,這是何意啊?”
妄論龍體,亦是大罪,當下便不敢再有人多言,可是心底裡的算盤,卻都開始撥得啪啦啪啦響,出了宮,都各自聚到自己新認的主子府中。
安親王讓馬車從北側門入府,入了府後,直接拐向了西角門。他再馬車裡換了一身深色衣服,到西角門,換乘了一輛極不起眼的、普通小康之家才會乘的小馬車,繞了半個京城,來到一座小小的兩進四合院內。
安親王下了車,直直地進了後院的正房,裡面正有人等著他。
他先是問道:“皇上的身體到底如何了?”
那人回道:“宮裡傳了訊息出來,一整天就是昏昏沉沉的,今日一早,也是太醫給用了秘藥,才勉強能起身。”
安親王沉吟半晌,又問道:“前天晚上,確定他去了梓雲宮?確定他召人侍寢了?”
“確定!淑妃纏了他至少兩個時辰,後半夜時,他才去了新人才那兒,要了水,確定合房了。那藥效應當是開始發作了。”那人一一回了,又問,“不知主公打算何時行事?”
安親王這才點了點頭道:“他素來狡猾,還是再看一看比較好。讓宮裡的人再查一查,胡老闆被關在哪裡,最好乘他還吐出什麼來,先做了他。”
那人忙應下。安親王忽地想到昨晚沒能成事,不由得斂眉怒地問道:“查清楚沒?是誰壞的事?”
那人回話道:“查清楚了,是赫雲少夫人提議的,樓外樓是她的產業。”
安親王砰地一聲擊碎了酸梨木的几案,咬牙切齒道:“無知婦人,只為一點蠅頭小利,就壞我大事,不殺不足以洩我心頭之憤!”
鬱心蘭正坐在家中算賬目,“啊噴、阿嚏”的連打了三個噴嚏,忙扯過一方帕子,省了省鼻子,嘀咕道:“這是誰在那咒我呀!”
紫菱笑道:“大奶奶銀子賺得多,自是有人嫉妒的。”
“誰嫉妒?”赫雲連城的聲音傳來,錦兒將門簾一挑,他便疾走進來。
鬱心蘭道:“說著玩呢,軍營的事處理完了?”
“完了。”赫雲連城先進裡內更了衣,復坐到炕邊。炕上的兩個蠶寶寶立即往他身邊湊。
他先抱起不會爬得悅姐兒,親了親,這會子功夫,曜哥兒已經爬到了他的身邊,他騰出一隻手,將曜哥兒也攬到懷裡。
鬱心蘭打發了丫頭們退出去,小聲問:“難道錢勁那還沒跟蹤上?”
赫雲連城道:“這幾日軍中事忙,想是他沒去珍品軒取貨吧。”
鬱心蘭一邊翻著賬目一邊道:“總覺得吧,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有問題。你不是說他自從梁州回來之後,跟以前不大一樣了嗎?估計就是那個女人給害得。其實我覺得吧,若他之前為人不錯的話,你們應當暗中點醒他,挽救挽救他。”
赫雲連城沉吟道:“父親暗示過他。”
鬱心蘭伸出食指搖了搖,“那不一樣!師長訓話,學生多半是聽一半漏一半的,反倒是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