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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怕王夫人會連累到鬱府吧。雖然她嫁入鬱府就是鬱家的人,可是真當她的父親有大罪之時,她的血統就會連累到她。
鬱心蘭心裡不免有些同情王夫人,之前聽連城說了那麼多,她也能想到,王丞相對這個女兒,不過就是當成一枚棋子而已,至於是下到皇帝的後宮還是高官的後宅,全看他這個操棋手一時的抉擇。可憐王夫人幾十年都被矇在鼓裡,還時時以王家女為榮,教得幾個女兒也是動不動就拿王丞相出來說事兒。
自王丞相被下獄,數名高官或下獄、或罷免,京城裡人人提到王丞相,就趕緊先表白自己與其無關,所謂的樹倒猢猻散就是這個意思吧。那些以前跟隨王丞相的官員們,見事態不對,立即就轉了風向,開始投向莊郡王的那陣營,沒辦法,他們倒是想投靠賢王,可人家根本就不接拋過來的繡球。
這天下了朝,明子期跟著赫雲連城回了侯府,準備在侯府蹭飯吃。他一邊逗著悅姐兒玩,一邊同鬱心蘭說道,“過幾日宮中要辦荷花宴,你知道嗎?”
鬱心蘭搖了搖頭,“這幾天我都窩在府中,哪裡知道這些。……怎麼忽然辦個荷花宴?”
明子期輕嘆道:“這段時間抓的官員太多了,吏部都無人可舉薦了,父皇的心情也不佳,母后的意思,便是辦個賞花宴,讓新晉的官員們多交流交流,也拿熱鬧沖沖穢氣。再者,敬嬪已經已經懷胎四個月了,胎兒已經坐穩了,是時候昭告天下了。”
說到敬嬪,鬱心蘭便想起了永郡王,不由得問道:“不知皇上打算怎麼處置他。會不會像放過仁王那樣,放過他呢?”
皇上居然輕易地放過了仁王,只是罰他禁足三個月,這真是讓朝野上下莫不驚歎。就連赫雲連城都沒想到,按說意圖逼宮這樣的罪名,就足夠將其逐出皇族、貶為庶民,再流放邊境的。
鬱心蘭倒是覺得,皇上就只有這麼幾個兒子了,怕是不想隨意處置了,反正不將皇位傳給仁王,他也掀不起什麼風波來。可是皇上對永郡王的態度,卻十分古怪,按說永郡王犯下的錯比仁王輕的多了,他只是聽說父皇病危,怕皇位被別的兄弟給搶了,才悄悄溜回京來。雖然瀆職,可沒謀反的意圖呀。
明子期嘿嘿一笑,“這話可說不準,我也不敢去問父皇。”
那倒也是。鬱心蘭的滿腔八卦熱情被潑了一瓢冷水,不由得興致大減。赫雲連城抱著兒子坐在一旁,見她小臉懨懨的,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耳垂道:“皇上要如何發落永郡王,與你何干?”
鬱心蘭一本正經地道:“有大大的干係,若我能提前知道,跟那些個三姑六婆閒聊的時候,就能讓她們大大的崇拜我。”
明子期嗤地就笑了。赫雲連城也不由得失笑道:“皇家的事你也敢拿來吹牛。”
鬱心蘭笑道:“聊聊天而已,什麼叫吹牛。”又問明子期最後是誰接替了永郡王的送親大使一職。
明子期道:“祈王世子,也是個花花公子,跟江南玩得挺好的。”
三人正說笑著,回事處的一名小廝小跑著進了靜思園,站在院子裡稟報道:“大爺,大奶奶,侯爺回府了。”
鬱心蘭和赫雲連城忙整了衣裝迎了出去,定遠侯此番遠征西疆,只用了半個月便大破大食國的強兵,又是一樁大功勞,他懷疑是京中有人傳了訊給大食國,才令大食國大膽舉兵進犯,因而帶著親兵返京,先入京覲見了皇上,這才回府。
長公主忙令廚房整出兩桌子上好的席面,為侯爺接風洗塵。
赫雲連城站在父親的身邊,詳細將這兩個多月來京中的大事一一稟報,長公主則挑了家中的瑣事,敘道了一下家常。昨日岑柔讓府醫請了脈,確認是喜脈了,府中又要添丁添口,亦是一樁大喜事。
甘夫人坐在一旁看著,侯爺雖然就坐在她的身邊,卻一直沒有將目光調至她的身上,也極少問及赫雲策和赫雲傑,這令她感到十分的難過兼難堪,那感覺好像是,她們母子快要被排擠在外了。
見長公主和赫雲連城都停了話,侯爺端了茶杯飲茶,甘夫人忙笑道:“徵兒最近的功課長進了很多,師長們都跨他呢。”
侯爺睇向甘夫人,笑道:“是麼?你讓他在國子監好生安心讀書,踏實做學問,切不可驕傲自滿。”
侯爺一番勉勵的話,聽在甘夫人的耳朵裡,卻像是在說,她的兒子就是不成器的,縱使現在有師長誇徵兒,日後徵兒也會因為驕傲自滿而止步不前。她的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徵兒他才多大,就離開父母,一個人到國子監讀書,這幾個月一直住在國子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