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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蕭然澤,一把把蕭然澤的幾乎是虛脫的身子抱入懷中,淚水佈滿了臉頰。她凝視著他堅毅的輪廓,伸出纖細小巧的手指觸碰著蕭然澤,順著他飽滿的額頭,一直到他高挺的鼻尖,又是沿路向下到了他的唇角,薄薄的唇現在只露出讓人慘痛的白來。她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要為我擋住那枚暗器,我的生命已不足惜,但是你還有安南的千萬子民要管啊!為何這般傻,這不值得,不值得!”
蕭然澤提起一隻手撫上季笑嫣停留在他臉頰上的小手,緊緊捏在手心,扯出一個慘淡卻是滿足的笑:“若兒,值得,我為你做的一切都值得,比你先走一步也好,不然讓我看著你離開會心痛到無法自制,千萬百姓算什麼,我的眼中只有你,你……才是我的唯一。”
“不會的,不會的,我會幫你解毒,你會活的長長久久。”
“但是,咳咳……沒有你在我身邊,我活著還有什麼……什麼意義。”嗓子一陣幹癢,劇烈的咳嗽襲來。
“澤,別說了,別說了,休息,休息一會兒!”季笑嫣顫抖的拿出手帕給蕭然澤擦著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
一側的齊元暉看著季笑嫣痛不欲生的表情,好像被千萬只針扎一樣,妖媚的容顏此刻都是去不掉的悲涼,哀慼。她的嫣兒就要離開他了嗎?如果可以,他寧願剛剛為她擋去那枚暗器的是自己。那樣這時幸福的躺在她懷中會不會就是自己了。他有一種很強烈的不安全感浮上心頭,這次,會不會他的嫣兒就要永遠離開自己,再也不回來!
天機老人在屋內來回走了兩趟,扔給那些倒地的侍衛一瓶藥丸,又回到夜門門主的身邊,摸著鬍鬚,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師弟啊,你的計謀真是不錯,可惜有我這個愛管閒事的人看來不是那麼容易實現了!這麼多年了,不想再比比?”
夜門門主一甩他那黑色寬大的斗篷,有些氣結:“師哥,為什麼你老與我作對,多年前,那場仗我們誰也沒贏不是嗎?”
“就算是這樣,但是你我的師傅可本是齊越的國師,你叛國難道還要效忠依國?”
“我若是不去依國,你與師傅會給我留下一條生路?恐怕我現在早已是黃泉路上的一名孤魂野鬼了!”他抬起了自己的一雙鐵臂,眼神中滿滿都是積澱的恨意:“你們有資格,難道我就沒有資格,我為她被你們廢棄了一雙手,我不在乎,但是你們為什麼也要那樣折磨她。我忍辱負重的在依國創下夜門,等迴歸之日竟發現她已不在人世,你知道我是什麼感受嗎?你們比我都該死,是你們害了她,是你們!”
季笑嫣沒想到森冷的像魔鬼一樣的夜門門主也有這樣失控的時候,此刻的他如一個受傷的小獸無助的哭咽,一個人的經歷是個悲劇或許真的很令人同情,但是如果他把導致這樣悲劇的原因都歸於別人的過錯,那這個人便不值得絲毫的憐憫。夜門門主就是這樣的人。本身就是個不值得同情的悲劇。
天機老人皺了皺眉:“難道她就希望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她與你說過她希望你幫她報仇嗎?師弟,你不瞭解她。一點都不瞭解!”
“少說廢話,你今日來不就是為了幫這幫沒用的東西的嗎,還不動手。”夜門門主話音未落就提起五爪鐵手閃身朝天機老人攻去。天機老人臉上還是那股和藹的表情,他淡淡瞥了一眼夜門門主,一閃身就飛到了窗欄上。這時候誰也沒注意,天機老人在身後扔給季笑嫣的那張紙條。夜門門主一招擊空後,憤恨帶著多年的怒氣,緊隨著就追了出去。
小心地拆開天機老人遞給她的紙條,上面幾排清晰隸書小字,看完後,收好,季笑嫣嘴角揚起了一個感激的笑容。天機老人告訴她,蕭然澤身上的毒要及時的清除,不然,最多兩日,定然一命嗚呼,並且告知百味草在何處,還有讓她不用擔心夏涵的安危,天機老人會代為照顧,夏涵的解藥他也會幫她拿回來。
這時,齊元暉和蕭然澤的侍衛服用了天機老人給的解藥後都已恢復,房間裡又變回了兩人對抗的局面,不過這時候齊元暉佔上風,畢竟,蕭然澤中了夜門門主的毒。元離擔憂的看著季笑嫣懷裡的蕭然澤,手握寒劍,卻不知如何是好。
身邊的侍衛扶著齊元暉站起,他雖不像蕭然澤傷的那樣重,但也是損耗了五成的內力。齊元暉緊握著手中的摺扇,紅豔的唇角掛起一絲淒涼的笑容,依然的蠱惑人心,依然的引人犯罪,但是隱隱卻不自覺的讓人察覺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那是要失去最疼惜最愛戀之物的痛楚,他鳳眼閃著瀲灩的光芒帶著絕望的哀傷望向低頭看著蕭然澤的季笑嫣。
心中自嘲:果然,她的眼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