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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深度將要沒及到小腿處,蕭然澤一聲大喝:“元離,將船工帶來,快!”幸好他考慮周全,在碼頭之時就聘請了兩名依國擅於航船的船工。
元離領命匆忙去請船工,路過船艙時,忽聽見裡面有微小的聲音響動,他只當是季笑嫣睡的不安穩製造出的聲響,當下也沒有多注意,畢竟船漏可是十萬火急,關乎一船人的性命。
船工跟著元離身後就匆匆去忙活起來。
然而。這邊陰謀正在上演。
淺眠中的季笑嫣離開了蕭然澤溫暖的懷抱,總有不適,黛眉皺起,嬌小的身子整個的縮排錦被中,希望可以獲取少許熱度。
睡夢中,季笑嫣腦袋中混沌一片,一股幽香順著夢境飄渺而來,將她包裹。瞬間,她開始覺得安穩,腦中的萬千思緒也拋之腦後,她在夢中摸索著。煙霧飄飄,猶如仙境。忽然柳暗花明,她瞧見了朵朵紅梅暗香浮動,那形狀好看的紅梅旁是朦朧的粉紗飄揚。
撥開重重粉紗,煙霧中,是鋪著綢緞,軟軟綿綿純白的一張床,那張床散發著迷人的清香,yin*著你的睡眠。她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好像被吸走,只剩下濃濃的疲憊,只想著能夠躺在那張鬆軟的床上睡一個好覺。就這般想著,她發現自己已然躺在軟綿綿,觸感溫暖細滑的床中,她舒服的嚶嚀一聲,拉過薄薄的純白絲被蓋上,甜甜進入夢鄉,再也不想醒來……
艙外,一個黑衣人掰了下另一個的肩膀:“好了嗎?”
那黑衣人將一個小竹筒從船艙的窗戶中抽出,塞入腰間,朝身後的黑衣人點下頭。於是,兩人輕手輕腳的將窗戶推開,跳入。來到床邊,看到那張清麗的睡顏,黑衣人眼中露出晶亮。
“帶走!”另一個黑衣人捏住季笑嫣的下巴,不知道在她的口中塞下了一粒什麼,就背起她跳出窗戶,順著船沿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極小的落水聲,季笑嫣和一名黑衣男子就消失在漆黑的海面。留下的一層細小的波紋也很快被浪濤沖走,一切無聲無息。
留在艙內的那名黑衣人慢慢從懷中掏出一封牛皮紙包好的沒有署名的信放在桌上,詭異的一笑,片刻,也消失在暗夜中的海面。
這邊,一行人經過一炷香的奮鬥終於將那碗口大的洞給堵上,元離抬袖擦了擦額上滲出的汗珠,板著的臉上露出一抹放鬆:“主子,終於好了。”
站在一邊的蕭然澤一直皺著的劍眉卻沒有釋然。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元離的話,他竟然沒有聽到。瞬間,蕭然澤好像想到了什麼,轉身朝寢倉奔去,身上那寒氣震的元離都一陣發抖,他擔憂的跟在蕭然澤身後。
眾人都不明所以,看著他兩跑出去的身影發愣,這洞堵上了不是該高興嗎,為何他們的主子卻是陰寒如此呢!果然,伴君如伴虎,帝王心難測啊!
他都用上了輕功,站在寢倉門前,寂靜中還殘留著一絲絲幽香。他多希望是自己多慮,多希望是自己疑心太重。但是站在寢倉前,他卻不敢伸出手推開那扇門。
元離站在蕭然澤的身後,明亮的月光將蕭然澤一臉的痛苦之情演繹的更加深刻疼痛人心,他靜靜的盯著蕭然澤的動作,心中也開始有不好的預感出現。難道……難道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薄唇緊抿,蕭然澤顫抖的伸出修長的手指觸上了那扇門,微微一用力那扇門就被推開,伴隨著刺耳的吱嘎聲,蕭然澤低著頭,他不敢抬起,他怕見到那張床上沒有他前一刻還抱在懷中的溫香軟玉的身影。他怕面對那一室的空曠和孤寂。
但是,事實總要面對,他不可能一輩子逃避,他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抱有她還在的希望。蕭然澤慢慢的抬起頭,雋永深邃的眸光在接觸到那床上的空寂時,心也被刀深深鈍了一下,噬骨般的疼痛。她……竟真的不在了……不在了,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心愛的將要永遠保護的她給丟了。
頹然的坐在床邊,看著從窗外照進了的一室的銀輝,糾結不已。他為何會這般愚鈍,明明知道他們陷入重重困阻中,明明知道他們隨時可能掉入敵人佈下的陷阱,為什麼他還要將她一人丟在這船艙之中讓敵人有可趁之機。
元離跟著踏進寢倉,瞧見床上空空如也,心也是往下直掉。他有些不敢想象夜門之人的本領和夜門如今的勢力,這些人定是在伯業城就把計劃訂好了的。齊越的城池之中就有如此多的夜門之人,難道是說,依國皇室已經在夜門的控制之中?得出這樣的結果真的是太可怕!他們千方百計的抓走若兒姑娘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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