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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巴巴的看著江南風的腳在距自己五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戀雪抬起眼皮,看向剛從樓梯口上來出聲喚人的那位——二十歲上下的樣子,瓜子臉長髮高挑纖細,五官端正沒得挑,一身水墨色絲質長裙,耳朵上配了一對做工相當精細的鏤空金墜,卻是昨天她們在藥鋪裡遇到的那個絲裙。
江南風回身見到來人也沒驚,只是輕輕福了個身,平平淡淡的回了句:“鍾小姐。”
聞言,戀雪心裡不由得頓了一下。聽這來言去語,兩人竟是認識的?
全然沒留意到她的絲裙直徑走至江南風近前,若有所思的視線落在了男子耳垂那副k金的三葉草上:“剛在街上見身影就覺得應該是你,果然沒看差。江師傅今天是一個人?怎麼沒和昨天那位朋友一起?”
絲裙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很難不讓聽者升起幾分不堪方向的聯想。
而聞言,江南風只是微微側了個身,將絲裙的視線讓出來。見狀,戀雪趕緊起身幾步上前站到男子身側,擺出保護者的姿態揚起唇角,朝絲裙客套的笑了笑:“他自然是與我一起。又見面了,請問可有什麼事情?”
挑起一邊的眉梢,絲裙看了看江南風,又看了看戀雪,眼睛裡竟是慢慢的透出一絲詫異:“原來你真的是他的妻主?!抱歉抱歉,看來到是我自以為是了。”
瞥了眼江南風,那絲裙又笑道:“江師傅,上次見面比較唐突,你也別往心裡去。既然在此又遇見了,給正式介紹一下吧?”
聞言,江南風用眼睛詢問了一下戀雪,見其微微點了點頭,這才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妻主,陳戀雪。這位,是瞭望鍾家的二小姐,鍾晴。”
鍾家!
在李村時候她就經常聽人提起過,鍾家和李家在瞭望是並列的兩大望族,鎮上大部分店鋪都是由鍾李兩家把持,可謂是地地道道的地頭蛇。看那絲裙的穿著打扮,雖料到是有些家底的,卻沒想到這人竟是鍾家的二小姐。
鍾晴一雙眼睛來來回回將陳戀雪從裡到外審視個透,唇角的笑意更是分明露出幾分玩味來。乾脆順勢招呼二人入座,戀雪喚了夥計添上兩套茶具,又追加了幾份茶點。
看了一眼安靜坐在戀雪身側的江南風,鍾晴眼神一動,視線在那對三葉草上停了片刻,續而笑著問道:“妹妹送給夫郎的這副耳飾倒是特別,做工細緻不說,用材也是姐姐未曾見過的。還望妹妹告知,這是出自誰家師父的手?回頭我也好給我家那位定一套。”
你若是見過就是見鬼了。
暗裡叨咕著,戀雪維持著面上的笑模樣,拿出有問必答的隨和姿態:“鍾小姐有所不知,我是海客,這副耳飾是我在故鄉一家普通金店裡買的,是黃金中混入25%的其他金屬打造而成的。這種工藝在我們那邊,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普遍。”
“原來妹妹是海客啊。”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鍾晴的語調聽起來有種微妙的意味深長的味道,“這麼說,你們是按海邊的規矩成的親?”
“正是如此。”
“原來這樣。”語氣頓了頓,鍾晴臉上笑容,看上去倒是越發誠懇,
“其實,昨天和你們搭話的那位,是我住在明濱的表姐鍾巖。實不相瞞,表姐她今年已經三十好幾,卻一直不近男色,家裡一直為此憂慮。好容易昨天表姐在藥鋪對江師傅一見傾心,雖說被妹妹拒絕了,卻也一直是念念不忘。我原以為妹妹只是江師傅的朋友,昨天也是解一時之急,沒想到江師傅是真的已經嫁人……還望妹妹不要怪罪表姐昨日的唐突才好。”
戀雪面上保持著笑容,冷眼看著坐在自己面前一派彬彬有禮的女子。
這是在,試探她麼?問問物件的女主人可否將物件借來一用?還是在等著她主動提出出借?有了主的男人,何去何從就看那個“主”的心情如何,所以連本人的意願都可以忽略,是這個意思麼?
淡淡收回目光,戀雪儘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更無辜一些:“鍾姐姐不必見怪,所謂不知者不罪嘛。再說令姐也不是有意的,我和南風都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聽了她的答覆,鍾晴只是淡然一笑,一副早知會是如此的樣子,倒也識趣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為了避免尷尬,三個人又坐那裡喝著茶水東拉西扯的閒聊了一會家常。不得不說,鍾晴的確是個風趣的女人,言詞語氣不溫不火,不卑不亢,傳聞趣事從她嘴裡娓娓道來,一切是那麼生動。若是沒有江南風這岔事,戀雪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會很有興趣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