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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眼前這個男子似乎只是不想自己“娶”他,這樣的要求她當然高興還來不及。
戀雪實在無法想象自己如何與一個陌生世界剛認識不到一天的人結婚。若江南風真要求她按這裡習俗娶他,恐怕,她還真就得打退堂鼓。
“多謝小姐抬舉,”江南風暗暗有些詫異,這個女子怎麼會開口喚自己先生?先生二字可是對官立學院中那些教書育人者的尊稱。自己一個男子,是無論如何也用不到這個稱呼的。不過轉念之間,他便明白,眼前女子既然是海客,這些講究很可能是不懂的。
想到這裡,南風嘴上了頓了頓,續而說道,“奴家雖然也教小孩子識些字,但這先生二字實在擔待不起。陳小姐,你我之約,口說無憑,不知下山後小姐可否給奴家立個字據?”
聞言,戀雪仔細打量起面前的男子。話到此時,天已是大黑,月光透過並不密實的林子零星散碎的映在男子如玉的臉上,朦朧光影交錯下,男子那雙墨般的眼眸顯得分外乾淨清澈。心頭隨之一動,戀雪不僅心生感慨,都說色能醉人,被這樣的眼眸以這樣坦然的方式注視著,任誰都會卸下戒備的。
況且,這江南風的要求也不算過分。別說此刻自己走投無路,無論什麼條件環境都多挑不得。不過,戀雪心中也明白,在不認識字的情況下立字據,實在不是明智之舉,21世紀出來的青年,若真的連這點自我防範意思都沒有,未免也太天使了。
“江,公子。剛剛我說過了,我不認識貴國的文字,所以這字據恐怕是無法立了,不過為了表示我的誠意,下山之後,除了交易東西外,我隨身之物公子可以任挑一件作為憑信。”說完戀雪看了看眼前的男子,見沒得到反映,乾脆有點賭氣的又加了一句,
“用不用我再立個誓言?”
“也好,”江南風聽後嘴角連揚都沒揚一下,只是淡淡的接了一句,“有勝卻無。”
戀雪頓時為之氣結,心中無數邊罵自己多嘴犯賤,怎麼就一時賭氣加了那麼一句,不過話已說出,實在沒有收回的道理,況且是這種情形下。雖說覺得此舉萬分無聊白痴,可無奈之下,戀雪也只好舉起右手,咬牙切齒道:“我陳戀雪在此對天起誓,下山之後,僅僅將自己身邊之物交給江南風所有換取江南風對我的照顧,絕對不會以海邊規矩為由,強娶江南風,此約定只有天知地知江南風知還有我知,我絕對不會透漏給第三人知道,有違此誓,天誅地滅。”
說罷,抬眼看著江南風,戀雪心中不由得氣悶。切,就是你想嫁給我,我還不想娶呢,不過像這麼被人逼著立誓不娶,感覺卻是實在不爽。。。。。。
江南風沉默看著眼前舉手立誓的女子,心中一時閃過什麼,半晌,才開口微笑道:“既然這樣,下山後奴家也就有勞陳小姐照應了。此刻天色已不早,請陳小姐隨奴家下山吧。”說罷,便轉身向山下走去。
☆、以此為憑
一路跟著江南風在黑呼呼的林子裡繞彎,月色之下,山林中雖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卻也是樹影猙獰,辨不清方向路途。就在戀雪轉過一段巖壁心中嘀咕著還要走多遠的時候,那個在山上觀察了七天的村落,終於出現在眼前。
這塊半山腰處的平臺比在山頂上看要大上很多。朗朗雙月下,靠山處的幾個房屋小院清晰可見,無一不是紅磚綠瓦。村落深處,幾個孩子正在追逐打鬧,嬉笑之聲時時傳來,無比輕快。放眼望去,海面兩道銀光粼粼交錯至天水連線之處,星星點點幾隻漁船前前後後的緩緩歸來,大都已經收了帆。明亮月光下,光禿禿的船桅指天直立,好像一根根倒插的魚刺。山腳處隱隱有說話聲傳來,時斷時續,聽的並不真切。
比較起她柳暗花明的驚奇,江南風對這種峰迴路轉顯然已經司空見慣,腳下未停半分,拐過巖壁直接走向靠山處離他們最近的一戶院落,直接入院推門進了主屋。見狀,戀雪腳步頓了頓,心下略一思量,也跟著閃了進去。
很是簡樸的一個房間,也很整潔。靠牆一張木質大床,上面整整齊齊疊著被褥。床頭立著一人半高的櫃子,櫃旁一張不算小的方桌,桌下規規矩矩擺放著2張座椅,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將油燈輕輕放在桌上,江南風看了一眼正四處打量的戀雪,下巴一點椅子,示意坐下談。
穿著帶跟的靴子在山裡走了一天,腳早就酸到發麻,見到男子的示意,戀雪乾脆不客氣的一屁股倒在椅子上,蜷了蜷腳,然後抬頭挑了挑眉毛,那意思很明顯——你有什麼話,說吧。
伸手拉了另一張椅子與戀雪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