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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風的過去,最初她不願意知道,是不想招惹那樣的麻煩,後來不願意知道,是不願意揹負那樣的負擔。而現在,雖然她的感覺立場都變了,但她同樣還是不願意知道,甚至,更加不想知道。
不問,不代表不會在意,更不代表她對此沒有留意,沒有感覺。
回想起來當初在瞭望,那店小二對江南風的態度,再結合一年多接觸下來的點點滴滴,有些事情,她雖然不願意多想,但卻也是多少心中有數的。既然,江南風不曾主動提起,那麼,她覺得她還是不多問的比較好。如果江南風也是希望那些都翻過去,她又何必再多提呢?
與陳莫相處,雖然不會有那種熱火朝天的氣氛,但卻是另一種如沐春風的舒坦。那就好像一杯淡茶,是需要心很靜的時候,才能慢慢品出味道。而好在這一點,與現在不常出門的江南風倒是氣場吻合。
兩個男士之間的相處是那種清淡的君子之風,儒雅且平和。雖然戀雪有時候也會感慨自己的格格不入,但畢竟,陳莫的存在很大程度的緩衝了她和江南風之間問題,對此她還是心存感激的。更何況,這種情況又給了她和江南風共處一室的機會,就是單衝著這一點,她對著陳莫也應該笑臉相迎。
其實,比較起自己和江南風之間的問題,眼下戀雪還是要更在意陳莫。
她本以為這樣一個身份尷尬的人住到了她那兒,按理來說,應該很快有一些相關聯的人來找她才對。畢竟,眼下是處在韓天大婚在即這麼一個敏感的時期。最不濟,韓天也應該多少露一面給她一個交代。
然而,顯然大家族打磨出來的人比她認為的更沉得住氣,也更有耐心。
一連五天過去,沒有任何的人對她有過關於陳莫問題的表示。在雲霄外,管家照舊無視她這個常客,而與之碰過一次頭的韓冰,也只是談了談關於王府宴的事情,完全沒有半點要提及陳莫的意思。
到了處理葡萄酒的大宅院。那個沉默寡言的小頭目依舊是一副面癱的模樣,那德行彷彿陳莫完全不是她送去的,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一樣。至於說韓天那邊的訊息,若是小頭目不提,戀雪還不至於傻到在這種場合發問。只是,看著那小頭目的態度,也知道對方完全沒有要和她說什麼的意思。
然而,戀雪更知道,日子一定不會就這樣波瀾不驚的過去。那些家族的人,或許是她認識的,或許是不認識的,早早晚晚都會出現和她接觸。畢竟,王府宴之後就是大婚的日子,時間已經不那麼多了。
只是她卻是沒想到,第一個出現在她面前的,會是那個熟悉又完全意料外的人。而且,還是在那樣一個貌似偶然的狀況下。
並不是教曲兒的日子,但小牧的場子她還是要捧的。何況,在家面對那兩個似乎永遠不缺話題的男子,實在不是她這點兒知識量能夠應付的場面。
坐在自己固定的位置,場中的曲子還沒聽上兩首,那邊管家卻是叫了說書人換下了小牧,然後將小牧拉到角落裡小聲耳語了幾句。隨即,小牧便招呼著那個彈琴的中年男子,兩個人一前一後上到三樓去了。
這樣的情況戀雪並不陌生。像小牧這種賣藝的,若是哪夥客官聽著有趣,就是請到自己府中單獨表演也不稀奇。那說書人就經常出入各個世族大家,給那些個深宅內眷們講故事。而小牧雖然不出外場,但若是雲霄外的包間有請,一般卻也是不好拒絕的。當然,明濱城經常出入飯莊酒樓的人那是十之**都知道,雲霄外的小牧是韓李兩家罩著,一般倒是也不會太為難他。
看著小牧上了三樓,戀雪頗有些無趣的吃著桌子上的小吃,有一搭沒一搭的聽幾耳朵說書人的故事,那十之**都是由她這裡出來再從李氏流傳出去的改編版本,別人聽著或許新鮮,她本人卻是多少有些膩歪的。
吃光了桌前的小吃,戀雪百無聊賴的抻了個懶腰,起身打算告退。看這樣子,小牧三樓的場子一時半會是散不了了,那麼她再在這裡消磨也就沒了意思。
琢磨著下面應該做什麼去,戀雪的身子剛剛半離開椅子,一抬頭,卻是看到小牧紅著一雙眼睛,竟是有些衣冠不整的從三樓一路小跑下來。
戀雪愣了足有好幾秒鐘,待到反應過來,小牧已經是下了樓梯,一轉身往二樓平日裡休息的小房間跑去。
見狀,戀雪趕快壓下詫異幾步追了過去,心中則是不由的開始緊張忐忑,以小牧出場子的經驗,若只是揩揩油,怎麼也不至於如此失態……
一撩簾子跟著進了小屋。正見到小牧一下子跌坐到桌旁的小椅上,嗚嗚的開始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