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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喝對腸胃不好。過幾天就是王宴了,戀雪也要留意自己的身體,不要生病了才是。”
有些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男子,戀雪一時之間竟是對自己剛剛的胡思亂想有些慚愧。她到底是一個女人,在這樣面臨正經事情,類似兩人會議的場合,她的腦海中最在意的,竟然是那些兒女情長……
注視著燭火跳動中男子清澈如水的眼睛,戀雪只覺得自己的心絃在那樣的目光之下竟是無端的緊繃起來,胸口瞬間便充滿了快要盈溢而出的溫柔與苦澀。而未經思量的,那樣一句話竟是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便已經脫口而出:
“南風,之前鍾巖說的那些,在瞭望鎮的那些,你若是願意。。。。。。就,和我說說吧……”
☆、過往(一)
話聲未等落,戀雪便已經懊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在做什麼?不是已經決定了不主動去問的麼?不是已經對江南風說了要等他想說的時候再告訴她麼?何況,眼下的時機和氣氛,都不是談這種事情的時候……她竟然如此冒失的,跟沒長腦袋一樣,就那麼唐突的冒出那麼一句……天啊!自己這究竟是在做什麼啊?!……
迅速的低垂下頭,戀雪僵硬著脖子完全不敢看面前男子的反應,如此時候問出這樣一句敏感而又尷尬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表現實在是不分場合、大失水準……
而她面前的男子,似乎只是頗感意外的愣了一下。戀雪只覺得自己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幾乎可以稱之為無奈的嘆息,還未來得及細想,耳邊便已經響起了江南風那熟悉的帶著一點淡淡鹹味的電磁音:
“戀雪若是想聽的話,一會歇息下後,我慢慢的講給你聽。”
直到分別洗漱完又鋪好了床和地鋪,兩個人彼此間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說不緊張是騙人的,雖然也是一步一步做著天天都在做的那些瑣事,但戀雪就是剋制不住自己指尖的顫抖和心口的慌亂。盡力維持著表面的平穩鎮定,當收拾利索自己躺進地上暖暖的被褥中時,戀雪發覺自己的手心已經被汗浸成了溼漉漉的一片。
江南風看起來和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至少從表面上,戀雪沒有看出這個自己心儀的男子有一丁點緊張的跡象。
或許他也和自己一樣,都是在盡力維持著外表的鎮定吧?窩在地鋪中看著江南風在床上躺好,戀雪實在忍不住這樣想,說不定他心裡也是一樣緊張到不行呢!只要一想到床鋪上那個男子在平靜的外表之下也可能和自己一樣緊張不安,戀雪便覺得胸口的慌亂在無形之中消退了不少。甚至,在這樣的想象之下,她還會為自己增添出那麼一絲絲為兩個人的未來加油的勇氣。
江南風沒有失言。等到兩個人都躺好,他便開口打破了沉默,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江南風的聲音是淡淡的,那種淡聽起來彷彿是置身之外,說的都是別人的事情;又彷彿是已經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話語只是說給自己聽一般。那聲音淡淡的,淡成了一種平和的矛盾,淡的讓戀雪只能一直窩在被窩裡淡淡的聽著,不忍心抬頭去看哪怕一眼那個男子的表情。
在妻主過世之後,他一直是在妻主妹妹的庇護之下,安安靜靜的生活在一小方天地。說是庇護,實際上也不過是他的那個小姨子因為應下了自己姐姐的臨終所託,答應了不為難與他罷了。
妻主的妹妹是個守承諾之人,說不為難他,便是真的半點不曾為難與他。只是,閻王好鬥、小鬼難纏,像他這樣的人,其他人又如何會待見他呢。妻主過世之後那種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的日子,他過了幾年,後來實在是覺得不願意再那麼過下去了,便知會了自己的小姨子,拎著包袱,帶著自己貼身的小廝,打算遠走他鄉,離開那個傷心之地。
妻主的妹妹,他的那個小姨子,倒是也沒有出言阻攔,還默許了讓他帶上一部分。身家。只是,在臨走之前,那個小姨子讓下人來給他帶了句話,明明白白的告訴他,走了之後,就再也不要回來了,他自己要求離開,那麼她就當做他已不在人世,這樣也算了結了她應下的自己姐姐那句臨終所託。
他原本也不算是足不出戶的男子,何況身邊還有一個貼身小廝,對會吃苦頭這件事,原本心中就有所準備。只是,當真的要他們兩個男子無依無靠的行走在天地間時,茫然、無助、擔驚受怕和受人欺負,便就成了家常便飯。何況,他雖然不算年輕,但畢竟是個相貌出眾的男子,身邊又沒有女人相護,拋頭露面的在外走動,自然是少不了遭遇起了色心之人。
他身上是帶著身家的,本身又沒有依靠和退路,還是許過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