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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牧提手給戀雪和自己倒了兩個整杯,看著面前少女目瞪口呆的樣子,小牧笑了笑,雙手舉杯,答道:“這酒叫醉天籟,是不破音的,我只能喝這種酒。今天不是要來喝酒的麼?小牧先敬戀雪一杯,先乾為敬。”說罷,一舉杯,一乾而盡。
戀雪瞪著小牧手中乾乾淨淨的酒杯,一時之間竟是不知應該是跟著豪飲掉自己杯中的酒,還是應該放下杯子勸勸面前這個會唱歌的男孩。
錯愣之間又覺得有些好笑。本來今天應該是她心情惆悵彷徨,應該是她找小牧陪著借酒忘憂才對。可經過東臨遇到那六位這麼一攪合,她心頭原本的那些抑鬱竟是在不自不覺當中化解了不少,靈臺的那團餛飩竟也被攪的清明瞭許多。反倒是這個原本是來陪她的小牧,遇到了傷心之人,被勾起了傷心之事。
看著小牧提酒罈又將杯子倒滿,容不得多想,戀雪連忙在小牧再度舉杯之前攔下了他的動作。用另一隻手端起酒杯,戀雪慢條斯理的笑道:“急什麼?剛剛那杯不是敬我的麼?我還沒喝呢。”
看著自己手中滿的即將溢位來的杯子,戀雪咬了咬牙,一仰脖也跟小牧一樣一乾而盡。將空杯往桌子上一放,戀雪緩了緩一直沒吃東西被酒燒的發燙的胃,大聲喚著小二姐,趕快又要了一些可以下酒的菜。
醉天籟雖然喝著有股香氣,但畢竟是燒酒,怎麼也是有些度數。而且就算這酒的度數再低,無論如何也經不起這麼一杯一杯的幹。好容易熬到了小菜上桌,戀雪趕快夾了幾筷子塞進嘴裡,同時也招呼著小牧一起吃些東西。
看著小牧一改常態沉溺於酒精的樣子,戀雪只是覺得分外淒涼。他與李宋秋也曾經努力爭取想要在一起過,戀雪還清楚的記得,當初進去那小屋見到賤籍的影兒,就是小牧挑的頭。她還記得韓天曾經對她說過,小牧以前在李家的時候,差點被人賣到勾欄院。小牧在李宋秋心中究竟是何種位置,她自然不會去問李家少主。可是,比較起李宋秋,小牧只是一個戲子,若只是風花雪月,從韓天到英雲,何以各大家族的人,都會對小牧多加關注?
小牧和李宋秋的事情,她雖然有所耳聞,但卻一直未曾深問。一是事不關己她本身不太好奇,再則,也是不願意小牧對那個不可能的人沉淪太深。在原來世界,她和男友只是分隔兩地,要面對的問題就已經壓得人難以透氣。而橫在小牧和李宋秋之間的,卻遠遠不只是兩個人相愛、努力或者堅持就能夠逾越的。現實太殘酷,而人命又太輕賤,若真是強求,李宋秋即使貴為李家少主,也難護小牧周全。
所以,如今的李宋秋只能放任小牧在別人的名義之下;所以,小牧在閒暇之時要來酒肆沉溺黃湯,一醉以消萬古愁。
託著有些發暈的腦袋,戀雪用手指戳了戳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低聲哼著小曲的小牧,無奈的嘆了口氣。
已經徹底喝高了麼?看了看桌子上裡到歪斜的酒罈,戀雪到了點茶水在手上拍了拍自己的臉,好讓自己清醒一點。這小牧的酒量還真是好的驚人,基本是自己喝一杯小牧喝三杯,而她竟是喝了一罈半才將這個會唱歌的少年放倒。
抻了抻已經遲鈍的腰身,戀雪起身出去輕聲喚了掌櫃過來,又叫了幾個小夥計將小牧扶到樓上的客房歇下,並交代小夥計幫著小牧洗漱收拾一下,自己則是明天一早過來接人。
腳步發飄的下了樓走出店家,戀雪這才發現外面天色已是大黑,她竟然和小牧在這酒肆之中耗費了整整一個下午外加半個晚上!
搖搖晃晃的走了一段,出了巷子夜風一吹,戀雪開始覺得胃中翻江倒海,趕緊晃到路邊扶著樹幹大吐特吐了一番,直到胃中空空蕩蕩再無濁物,這才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雖然喝的腳步有些飄了,但是她的頭腦依然清醒,甚至可以說,思維要比平時更加的活躍。即使再暈胃中再難受,戀雪也知道,夜住店家那是萬萬不可的。
李宋秋豈會不知道小牧經常來此處店家飲酒?那樣看中的男子,又豈會不在店中安排人手照應醉酒的小牧?她可以陪著小牧在那裡對飲,卻是一定不能在那裡入住,這樣的道理,她懂。即使兩個人不是住在同一個房間,但是,單單是與小牧同桌同飲後夜不歸宿這樣的言詞,便足以讓李宋秋對她心生芥蒂。何況,她也不能讓江南風產生一丁點誤會。
對小牧,要體恤關照,也要把握分寸。這點是江南風一而再、再而三提點過她的,她時刻銘記在心。小牧本身身份卑微,但他的身上有著李家少主的傾慕。照顧穩妥小牧,便等於承了李家的人情。她固然是欣賞小牧的才情,但若說與之接